江懿按着他后背,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叼住他唇瓣,湿漉漉地吻住,又轻咬。

  听人埋在他怀里又开始小声推他,才沙哑着说:“别动,不然欺负哭你信不信?”

  许子润眼底闪着泛红的泪光,努力抱住他肩膀,压低嗓子,闷闷地说:“……我哭了的话,我给你叫哥。”

  江懿“哧”地笑出声,揉着他红肿发烫的嘴唇,欠欠地说:“我好害怕呀。”

  拉着窗帘的温馨小房间,不算宽敞的床铺,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让室内温度温馨又美好。

  窗外的月光明明晃晃,就算拉着薄薄的窗帘,室内依旧亮起一片,眨着眼睛就能从半遮的睫毛缝隙看清桌子上的红苹果。

  空调温度过于干燥,沉闷的窒息感袭来,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躁动的因子被一个个落在眼尾的吻抚平,剧烈的喘息平复,胸膛依旧在大幅度地起伏,努力汲取刚才遗忘的空气,像一只上岸的鱼,不停地重复着张嘴的动作。

  许子润软软地躺在床上,举起拳头砸在江懿肩膀上,咬着牙小声说:“我差点窒息了,你是故意的。”

  江懿用手指抚过他额角的汗,闻言垂着眼笑,没有多少歉意地道歉:“下次不会让你哭了,行了不?”

  许子润转头不看他,半天,闷闷地说:“行。”

  作者喝了口茶水道:晚安老可爱们,早点睡~

  坦白

  温热的空气飘飘飘忽忽,许子润蜷着的身体被江懿打开,动作娴熟地帮他擦干净。

  吃饱喝足的男生说话都好听了,关怀备至的狗吐人言:“抖什么,冷?”

  许子润咬着嘴唇,红着脸不看他,当自己是一条没有知觉的咸鱼:“快点擦……我要去洗澡。”

  江懿难得没回嘴,任劳任怨地给小祖宗收拾好了,又亲了亲,才抱着人穿好衣服下床。

  许子润努力忽略身体的不适,姿势别扭地走到门前,听了听。

  外面很安静,这个时间,许方遇和谭芸大概都睡了。

  耳边忽然一热,江懿弯腰凑近,眯起眼睛:“你在做贼么。”

  许子润整个人一抖,猛地回头推开他脑袋,小声喊:“你别靠我那么近!”

  江懿拉长音“噢”了声,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一圈,低头戳他脸颊,凉凉道:“卸磨杀驴?始乱终弃?还是用够了就丢?”

  锅从天降,许子润红着脸瞪他。

  江懿欠够了,把人往怀里一拽,直接拉开了门。

  那坦荡的表情,那淡定的眼神,许子润觉得他这辈子都达不到此狗的脸皮厚度。

  许子润快速地冲了一下就穿了衣服出去了,躺回被窝里才有了点安全感。

  正犹豫先睡觉还是等等江懿,忽然听见外面一声:“谁在厕所?”

  许子润猛地坐了起来。

  许方遇敲了敲门:“这么晚了还洗澡?”

  许子润心都提起来了。

  “叔,我出汗了,洗一下。”

  “哦,洗吧,注意点儿别着凉。”

  许子润:“……”

  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吓麻了。

  他现在对高考又期待又害怕,期待可以不要再这样提心吊胆了,害怕爸妈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态度。

  江懿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醒着,趴在枕头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刚才碰到我爸了?”

  “嗯,”江懿随手擦着头发,坐到床上,“怎么了?”

  “你不害怕吗?”许子润往他那边凑了凑,观察他的表情,“被家里人知道的话,你会被骂吧……”

  “我平时也挨骂,”江懿放下毛巾,躺到他旁边,眉梢一挑,“多骂一次有什么关系?”

  许子润:“……”

  竟无力反驳。

  江懿揉了揉他脑袋,语气轻了点儿,但还是懒洋洋的:“你挨骂的时候,我肯定顶在前面,睡吧。”

  许子润“噢”了声,握住他手指,放在脸颊边,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一晃年初六。

  许方遇和谭芸年初二开始,每天白天都会去亲戚家拜年,今天因为有江懿,许子润得以逃脱众亲戚魔鬼一样的问候。

  今天一大早,谭芸给他们俩做好饭就和许方遇出门了,临走叮嘱他俩中午饿了热热再吃,别吃凉饭……

  上午,许子润趴在桌子上写英语单词。

  江懿在一旁听写,音调拉长,显得懒懒散散的。

  许子润看着窗户外的暖黄色日光洒在他半张脸上,觉得他像一只晒太阳的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