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穿越重生>黄金为君门>第125章 云雨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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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1

  这一场欢爱是缓慢而安静的。

  两人都喝醉了,不那么容易起兴,也不那么容易释放。怀桢蜻蜓点水地啄吻着哥哥的锁骨至侧颈,哥哥便仰着头,手掌用力地来回抚摸他的背脊。衣衫都揉皱了,最后团团叠在身下,怀桢挤进哥哥的怀中,只感到哥哥浑身都烫得惊人。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怀桢抚弄着哥哥的阳物,待他硬了就想直接坐下,但哥哥却往后一退,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吻住他的唇。哥哥的手也伸入他衣襟,好像要烙进他的身体,两人的喘息愈来愈粗重,烛火荡得厉害,像不堪风的摆弄。哥哥总是最知道他想要什么的,所有的爱抚都恰到好处,在他舒服到极点时为他弄出了精液,又向后穴抹去。

  怀桢低下头,衣襟大咧咧地敞着,双腿似小青蛙般分开,他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哥哥的动作。怀枳却被他看得愈加燥热,探身过来,衔住他胸前发红的乳头,舌头用力地含了含,便逼出怀桢一声闷哼。

  怀桢坐不稳了,手臂缠着哥哥脖颈,去挠他的头发。哥哥的手指却没有停,一根两根地反复戳弄,怀桢的呻吟愈来愈大胆了,他一向学不会隐藏自己的快感。

  有哥哥伺候着,他乐得轻松,又去玩哥哥的阳具。那东西又直又丑,青筋盘绕,淫汁淋漓,却让他浑身发痒。他觉得凭什么呢,凭什么只有自己憋不住,于是他拿过那一根红绳,很自作聪明地在哥哥的阴茎上缠了几个圈。

  这一次缠得好了,怀桢还忍不住用手指拨了拨,见丑东西招摇着不甘地挺直,就捂嘴笑了下。

  怀枳终于沙哑开口:“好玩么?”

  怀桢又立刻板起了脸。

  怀枳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一些,但被绑住的阴茎却更加膨胀难耐。怀桢的后穴已经被他开拓得湿润柔软,他一边用手指开拓着,一边将阴茎往里送。然而那红绳带来分明的异物感,怀桢一下子惊叫出声,眼眶都湿了。

  怀枳抓着他的肩膀,让他侧躺下来。脚镣从地面上拖过,嘶啦啦像一条蛇,而后他打开了怀桢的腿,从后面由慢而快地顶弄,那脚镣的摩擦声便愈来愈响,仿佛是同外间的风雨相应和,哗啦啦,哗啦啦……直到磨得他脚腕发红,直到磨出了血痕,怀枳也恍然未觉。

  锁链也有锁链的好处。来回的颠倒顶弄间,或许锁链能将他的弟弟也缠住,让他们从此再也不能分开。

  怀枳的阴茎被绑着,自己绝不好受,因此也不想做得太激烈。他不想为了射精这样的事去向弟弟求饶。红绳摩擦过优柔的褶皱,水声是细细密密的,像万物都在海面之下徐徐地回流。怀桢呻吟着得了趣,手臂向后去摸怀枳的脸,怀枳顿了一下,凑过来吻他。

  哥哥还是这样高大挺拔,哥哥的胸膛这样宽,手臂这样长。即使是侧躺着,也好像能将他整个地罩住。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哥哥能抱着他颠他,能让他骑在肩头,还能弯下腰来亲他。

  比起上一次哥哥总想跟他分辩些什么,这一次,哥哥却像已经屈服。在密闭的黑暗里,哥哥随波逐流地亲吻他,爱抚他,操弄他。而怀桢却好像被哥哥托举到海面之上,虽然暂时还可以呼吸,但不知何时一个大浪打来,自己就会被淹没了。

  他已然感到不可言说的危险,但他却不愿叫破。

  他们不知道做了多久。也许是那一根红绳让哥哥忍耐,怀桢已经射过两次了,哥哥还抱着他不疾不徐地舔他的喉结。但哥哥的阴茎在他体内,已经快要将他肚皮都撑破了。

  他吻过哥哥下颌上的汗水,稍稍起身,伸手去摸屁股底下那一根胀到青紫的阴茎,终于如愿看到哥哥表情变换。哥哥喘着气,吻着他的耳朵,用一种商量的语气问他:“解开,好不好?”

  怀桢的手沿着那硬物,摸到淋淋漓漓的淫水,声音也断断续续:“你想弄脏我吗?”

  哥哥道:“我若都给你,你会嫌脏吗?”

  这样甜蜜的情话,却说得这样绝望。

  “那就说好了……”怀桢双腿大开,醉意让嘲讽的话都变得清澈而温柔,他以这个淫荡的姿势摸着两人的结合处,一边伸出舌头像猫儿一样舔过哥哥的眼角,“都给我,什么都给我。”

  哥哥追逐他的舌头,嘬吻他舌根,怀桢只觉全身都在舌尖上发了麻,双腿将哥哥盘得更紧。那一根红绳或许要将他磨破了,他又看见哥哥在流汗,多么晶莹而性感的汗水……他拿衣袖去擦,又捧住哥哥的脸幽幽地唤:“哥哥?是不是很痛?”

  痛?方才的感觉,是痛吗?

  怀枳迷茫地感知着,原来他才是早已被淹没的那一个。早已不能呼吸了,反而有种回到坟墓的安然。怀桢柔滑的长发浑若无物地落进他手掌,一身如此隆重的朝服底下,两人却如此紧密地缠连。怀桢仰着头,双目怔怔地凝视他,像遥远而陌生,又像亲密而眷恋,耀映着灯火的眼瞳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一个人……

  仿佛所有漫长的等待都有了终点,终点在怀桢的眼睛里。

  “哥哥,”怀桢那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启,说的却是他听不懂的话,“哥哥,我也很痛……”

  怀枳蓦地将阴茎拔了出来,用力撸动了几下,却烦躁地发出“嗯啊”一声低沉性感的嘶喊,像一头无路可走的困兽。怀桢潮湿的手伸过来,将那根红绳解开,哥哥的精液就喷薄而出,浇了他一头一脸。

  一滴也没有落在外面。

  怀桢发了呆。

  “乖小六儿……”怀枳的喉咙里带出喟叹的柔情。此一瞬间的眷恋与疼惜,不可能是假的,他不可能认错对方,也不可能认错自己。于是更加用力地揽住弟弟,拿衣袖给他擦脸,伸出舌头勾吻他,温和地用鼻音轻哄他。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可助清理的用物,沐浴的热水也是两日才得一换,怀枳虽有些窘迫,但仍想轻轻柔柔让怀桢舒服。

  怀桢的胳膊这样瘦,身上薄薄的肌肉泛着清光,他抚摸上去,忽而怔怔问:“下毒的事,有头绪么?”

  怀桢攀着他肩膀任他擦拭,不甚在意地笑:“不是你做的么?”

  云雨之后听到这话,只似调情。但刹那之间,怀枳酒全醒了。

  他的两颊仍微微晕红,眼神却深不可测:“我说过要与你共治天下,那也是金口玉言,天下皆闻。我猜,你会将此事料理得很妥当。”

  怀桢笑笑。哥哥有着如此冷漠的智慧,早已将他的手段都看穿了,那还有什么好说?只伸手抵在怀枳胸膛,不甚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怀枳僵硬地放开怀桢,沉默地等待怀桢的宣判和更多的惩罚。尽管他尚不知道真切的理由,但他的爱里,仿佛也包容了所有的折磨。

  但怀桢却很疲倦了。他一直在宣判,一直在惩罚,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放过哥哥。但就在刚才,那残酷的调情的一瞬间,他感到了疲倦。

  他揽紧衣襟从哥哥身上站起来,踉跄了几步,但还是站直身子,一边将自己的长发向后梳,一边朝二楼走去。

  怀枳以为他要走了,那每一步都仿佛要将怀枳的心踩空。

  然而怀桢离开他视线不过片刻。片刻之后,他端回来一碗已经凉透的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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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以前梦见过此刻的怀桢,在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