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肢盈盈一握,宋难竹一拳捶在他胸上,谁知这男人竟一声不吭,直接接下小兔子这一拳,她感觉小手击打在了一张铁上面,疼得她呲牙咧嘴,男人却毫无反应,另外一只手还牢牢抓着她的手腕,那只握住她腰部的手,却往身旁一摁,瞬间控制了小兔子的核心,就要往床上倒去,宋难竹反手抓住她的另外一只手腕,男人没防住,竟被拉着一起倒下。

宋难竹感觉眼前黑影闪过,那只摁在自己腰肢上的手,竟然凭空将她提起,在空中直翻了一个身,原本的上下姿势瞬间变成了前后,她感觉那双有力的手握住自己腰,将她从空中一跃而过,硬是背对着男人,看不到她丝毫的脸,而那只抓住自己手腕的手,就从她身下过,现在硌着他的胳膊肘,宋难竹反手握住男人手腕,,一口咬住,小小的牙齿陷进肉里,忽然听见背后的男人微微吸了口气,语气像是戏谑道

“兔子咬起人来,真是一点不留情”

宋难竹冷哼一声:“从前竟然不知道,指挥还有半夜钻人被窝的习惯,这可不大好。”

她扭动身体,想坐起来,可是那只握在自己腰上的手,却是硬是不放松,她后背贴着男人的后背,感受他胸膛的滚烫,宋难竹发觉自己脸上也有些发烫,心里生恼。

她挣扎着想要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可是林枫却是越摁越紧

“要不是本指挥半夜闲着无聊出来散散步,你早就被做成兔子八段菜了”

宋难竹不知道林枫如今是吃了什么药,竟然放开了那只握住她手腕的手

但是捏了捏她头顶的耳朵,说道

“此处是红烧兔头。”

宋难竹气急了,趁自己现在只有腰肢被捏住,一掌劈在她手上,顺势调转了身位,直面男人胸膛,一脚向前踹去,谁知男人还是比她快一步,一只手捞上宋难竹大腿,笑着道

“那此处是红烧兔腿。”

“你....”

宋难竹气的嘴巴打结。

原本空气冰凉,被子里稍稍暖和,这么一活动,被子里燥热的像是一个火炉,有什么热烈的情绪在潜滋暗涨,暗暗瘙痒着

忽然,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宋难竹惊到:“有人”

却听见门外的人说:“属下办事不力”

林枫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死了?”

门外那人声音陌生,沉默了许久,终道一声:“是”

林枫嘴上说着话,手上却丝毫不放开,继续问道:“是什么东西?”

门外那人恭敬回答:“两只猞猁”

宋难竹一时间沉思,忘了将被掌握住的大腿收回来,直到林枫转头过来,气息吐露在她耳畔

“此事你怎么看?”

“抓不住很正常,因为并非那人亲自出手,他们是有备而来,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

忽然两个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又恢复了寂静,但是被子中肢体交缠跟火炉烧起来一样,宋难竹忽然声音有些低沉,她说

“指挥大人,花落了”

她感受到身后的肢体僵硬了一下,小兔子轻叫一声。

她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第一天睡前和睡醒后早上醒来的花底下的土壤是湿的,周围的土壤却是干的,夜间没有下雨,只有人单单来浇过水。

这儿第二天起来花的土壤却是干的,花也被踩烂了,定是那前来浇水的人,忽然发现门前有踩踏的痕迹,花已经落败了,他便离开了

宋难竹忽然有些哽咽,她很想脱口而出一句

“为什么?”

你知道什么?又怀疑什么?为何从来不问,为何什么也不说?

她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制衡多久,只好淡淡的转移话题

“是部族里的人,那天我发现了两桌白兔的毛”

林枫的手渐渐放下了,他翻了一个身,起来

“你有什么想法?”

小兔子的声音在黑夜中很小很淡,好像是鬼魅,又像是幽灵的喃喃自语

“没有什么想法,也不知道是谁,如今敌在暗,我在明,当时谁袭击的我,我已经全然不记得。我怀疑我身上用了药水”

她小心翼翼的用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白竹的亲身经历试探

“药水?”

“是”

她想要将此事闹大,便不能将这件事情只当做一件单单的北极兔族内的矛盾,而要将这件事情放大到整个动物联盟

“在这之前,我的基因并不出色,也没什么天赋,一直等不到觉醒的时机,但是他们使用了一种药水,强行唤醒了我”

她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再往下说。

林枫却接了上来

“能强行唤醒动物的药水,只有人类联盟才有。人类联盟研究这种药水许久,已经到达了成熟的阶段”

他终于起身坐起来,转头对帐篷外的人说

“去查一查,联盟里面有动物和人类私通,查一查他们的通信渠道和药水流通”

宋难竹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那里站着一个人影,她忽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上辈子在林枫面前不常见,但确实是非常锋利的一把刀

因为林枫坐起来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冷空气呼呼的向里面灌进来。

他转头看了宋难竹一眼

“继续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明天搬到我的帐篷那边去”

这言语冰冷不容置疑,宋难竹无奈地笑了一声,在被子里翘起了二郎腿

“指挥都这么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林枫像是被他这话逗笑了,原本他眉眼锋利,看起来凶悍又严肃,如今笑起来眉眼弯弯,倒也煞是好看

他粗壮的臂膀,将被子直接打了个旋儿,一手将宋难竹的腰捞起来,就像包花卷一样的把她的小兔子身体包在温暖的被子里扛在肩上

“看你不是很乐意的样子,不如现在就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