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忠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郑重地鞠了一躬!

“前辈,在下平日里疏于管理,手下人养成了骄扬跋扈的性格,见平日常用的车位被占,也不问缘由,就去打砸,等在下赶到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下的错,我诚恳地向您道歉,也愿意接受一切责罚,希望前辈原谅!”

陈寻“嗯”了一声,面无表情道,“继续。”

“是,多谢!”

石怀忠扭头,朝着石大顶喝道,“把你弟弟揪出来,打断四肢,废去丹田……直接处死!给前辈赔罪!”

“你亲自动手!”

他想着与其打成残废养着,还不如直接宰了了事,这样更能体现自己的诚意!

石大顶却吓得面如土色!

连老爷都要如此恭敬地赔礼道歉,他用脚后跟也能想到,这个少年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再看看弟弟那凄惨的模样……

已经被打得不像个人了,还要折磨一番后再处死……

要他动手,又怎么下得了狠心?

“老爷……”

石大顶嗫嚅着哀求道。

“老夫说的话,你听不见吗?还是说你要替他受罚!”

石怀忠怒喝。

“……是!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是我下令砸车的,二顶只不过是不敢违抗小人的命令!”

“前辈,老爷,小人才是今日误会的根源,与二顶无关!小人唯有以死谢罪,来恳求前辈的原谅,也希望您能放二顶一马!”

石大顶说完,面露决绝之色,掏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了自己颈部!

再用最后的灵气,一掌拍出,将近二十厘米的匕首,全部没入了他的咽喉,又从后颈穿刺而出!

一时间,鲜血从刀口和嘴里喷出,石大顶白眼一翻,倒地身亡!

石怀忠静静地看着,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就像看着路边的一条野狗垂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等确认石大顶死透了,他才缓缓转身,朝着陈寻抱拳道,“前辈,不知这样您可满意?若是不满,在下亲自去诛杀石二顶!”

陈寻深深地看了这老头一眼。

说句实话,他的心性,即便是在那个位面,也是个能成大事的!

什么至亲,什么心腹,该牺牲的时候没有半句废话。

其他人都只不过是工具而已!

这种人生性凉薄,却反而没有掣肘,他们的眼中只有往上爬。

“行了,就这样吧,算你捡了一条命。”

陈寻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前辈!不知可否赏脸光临寒舍?在下有要事与您商量。”

石怀忠在背后请示道。

“你邀请了秦朝云,明天我会和他一起去,回去吧。记得备好我的新车。”

陈寻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魅影,将发动机收入墨尘珠内。

“是,恭候前辈尊驾!”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石怀忠也没有再去见秦朝云的必要,他拱了拱手,带着人告退了。

……

包间内,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家都怔怔地坐着,嘴巴微张,所有同学看向陈寻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连周清歌好看的眸子中,也反射着流光溢彩!

关于陈寻的一切,自己只是听说,直到此刻亲身经历了,才明白这个少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神秘!

连丰泽市的土皇帝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吭气,让道歉就道歉,让赔车就赔车!

这是何等的威严与实力?

“点菜啊,看我干嘛?”

陈寻开口道。

门外的服务生赶忙走了进来,恭敬道,“陈,陈先生,我们老板张广海说,今日您同学聚会,兰庭雅府给您免单,希望您和同学们吃得尽兴!”

“他想见您一面,敬几杯酒表示尊敬,不知您……”

陈寻打断了他,“免单没必要,今天是我们王少请客。”

他朝着王子贤扬了扬下巴,后者连忙站起身,讪笑着示意。

“至于你们老板,转告他,敢来打扰我们吃饭,他就不用走了。”

“嘎?!”

“好……好的!抱歉陈先生,我一定如实转告!”

服务生吓得大汗淋漓,点完菜立马跑了出去。

“寻哥,来,抽根华子!”

林东杰腆着大脸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递出一根烟,“那个,寻哥,之前可能有些许误会,您别往心里去啊,咱们都几把哥们!”

“谁跟你是哥们。”

陈寻将烟弹飞,“把你的大脸拿开,别影响我食欲。”

林东杰讪笑着,回头看向王子贤求助,就看到他已经拿着一瓶酒走了过来。

“寻哥,从你刚才踹飞东杰,救下小弟开始,你就是我永远的大哥!”

“大哥!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小弟敬你一杯!”

王子贤倒了满满一杯酒,估计有二两,他也不磨叽,一饮而尽!

“滚一边儿去,少套近乎。”

陈寻微微皱眉。

高中的时候有些冲突不假,但少年人打打闹闹,那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以他如今的眼界不至于跟这几个蝼蚁记仇。

但是见人落魄就猛踩,见人发达了就想攀附关系,门都没有。

陈寻绝不可能给这些家伙好脸色。

“别呀,寻哥,见外了不是?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这都是缘分呐!您和石会长怎么认识的,看他对您很尊敬的样子,给小弟们说说呗!”

王子贤一挥手,朱晨阳自觉地让出了座位。

他一屁股坐在了陈寻身边。

“唉哟卧槽!”

没想到他刚一坐下,立马尖叫着弹射飞起,就好像被凳子咬了一口似的。

王子贤面露惊恐之色,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耳边传来了同学们隐约的嗤笑声,他连忙扭头一看,裤子已经被烧出了一个大洞,露出了大红色的裤衩子,上面还绣着一朵大牡丹。

“贤少,雅兴啊,今年一腚红火了!”

有同学笑道。

“别,别看,别看!”

王子贤连忙脱下外套系在腰间,脸色比裤衩还红。

他知道这肯定是陈寻搞的鬼,但又不敢说什么。

“再敢过来恶心人,后果自负。”

陈寻淡淡地瞄了他一眼。

王子贤急了,正要辩解,突然包间的门被人重重推开了!

一伙头发五颜六色的社会青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每个人的腰间都是鼓鼓的,似乎别了家伙,进来以后,最后一个小弟立马关上了门。

这十来个人迅速列成两队,高呼道,“彪哥,请!”

人群深处,一个满脸邪笑的魁梧寸头,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看清了他的脸,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丰泽一中最大的校霸,上了九年高中,明年仍然高三的混子头目——贡彪!

他熬走了两任校长,三名教导主任,连保卫科的看门狗都被他熬死一条。

一中学子来来去去,三年换一茬,唯有贡彪屹立不倒。

永远年轻,永远在上高三!

据说他家里在丰泽市教育局有人,因此这家伙为非作歹九年,学校也拿他无可奈何。

只要没犯法,就随他上去吧。

贡彪环顾四周,轻蔑地笑了,“人,来得还挺齐啊!都是熟面孔呀!”

“贡彪?你来干什么,我们班级聚会,好像没有请你吧!”

林东杰起身,拦在了他面前。

“给老子一边儿去!”

贡彪完全没把健壮的林东杰放在眼里,一巴掌给他拍到一边。

后者挨了打,却敢怒不敢言。

他以前和贡彪单挑过,被人家按在厕所一顿暴揍,林东杰知道自己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