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时候, 月白的手好了很多,捏着炭笔摆了几条线后,她轻松的靠在后面的课桌上与周围的同学聊天。
无外乎是过年期间做了什么事, 吃了什么东西, 见了什么人。大同小异,月白撑着下巴听, 不时会插上几句话。
“话说马上就到情人节了, 你们准备怎么过啊。”聊天中,不知谁突然插了进来。
“无所谓, 反正跟我没关系,直接睡觉。”月白身旁人摊手。
“单身狗不配过节。”另一人开口了。
……
月白这段时间也烦恼这个问题, 她和学姐的第一个情人节,肯定不能随意应付了事。看了眼情人节日期,在本周五。
到时送什么好呢。月白苦思。
“我准备送给对象一双鞋。”一位男生发话了,“就送她购物车里的那双, 给她个惊喜。”
“这个可以, 我到时也偷偷去看看对象购物车里有什么, 直接帮他清空了。”另一位女生道。
月白挑眉,她或许也可以用这个方法。
“打扰一下,学生会查签到, 请学委上来一下。”教室门被敲响, 学生会的人进来。
喧闹的教室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月白小跑着上了讲台。
桑晚笑意盈盈的站在讲台上注视月白, 黑色水笔在表格上勾画,耳语轻细:“手还酸吗?”
还没等月白回答, 桑晚抬起头,语调缓慢:“刚开学, 请各位寝室长排查宿舍内有没有损坏的物品,如果有,请将寝室号和损坏物一同交于团支书。团支书整理成文档发给学生会。”
月白耳根一点点变红,只有她知道,在桑晚说这段话的时候,被讲台遮挡的地方,对方正拉着她的手按压。
说完后,桑晚不着痕迹的松手,出了教室。
“这个不是已经群发给各班团支书了吗?你怎么特意又说了遍。”跟着一起的女生不解的问。
伍灵似笑非笑拍了拍桑晚的肩膀,替她打圆场:“许是忙忘了。”
月白回到位置上,周围谈话声再次响起。
她捏着手机,给桑晚发去消息。
“不酸了。”月白。
“好的。”桑晚。
她安心的放下手机,融入聊天中。
“喂,你们发现没?桑学姐的脖子好像受伤了,还贴着创可贴。”有人悄咪咪道。
“我也看见了。”又有人道。
月白耳朵动了动。学姐受伤了吗?
回到学生会办公室的桑晚放下手头上的一沓资料:“这些都完成了,过几天各班团支书会把宿舍情况整理好发过来,我们到时汇总就行。”
“嗯。”温墨点头。
“桑晚,你脖子怎么了?受伤了?”周清言一眼注意到桑晚脖子上贴着的东西。
桑晚指尖轻按创可贴表面,漫不经心又带着炫耀的意味:“被小兔子咬的。”
其他的都可以用遮瑕遮去,唯独贴着的这块,颜色过深了,打了三层遮瑕都没能完全隐藏,索性她就拿创可贴贴上了。
“……”周清言翻了个白眼,随即八卦,“你们做了?”
“嗯。”桑晚坐下,转发文件,“各班名单转你了。”
周清言不动:“啧,那她今天还能上课?”
桑晚那身体素质可不是月白可以比拟的。
她自然而然的认为桑晚才是主导方,毕竟月白那性子和身子,看起来不大像能主导的。
桑晚轻笑:“我觉得应该让温墨给你安排点别的事做做。”
周清言:“……心疼小白三秒钟。”
温墨:“清言。”
“哦。”周清言耸肩。
“你家里那些事如何了?”温墨合上电脑,关闭空调后问。
周清言将外套递给她。
“差不多了。”桑晚散漫的整理衣服,“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顺着交错的楼梯来到艺术楼下,桑晚看了眼三楼亮着的教室。
月白就在其中一间。
女生聊天话题转换的极快,不多时,就从情人节送什么礼物给对象跳到了五一假期去哪玩,又跳到了暑假做什么。
时间飞快,摸鱼的时候过的更快,说说闹闹中,晚自习时间结束,月白拿起手机就跑。
“学姐。”电话刚接通,月白就甜甜的叫了声。
所有的顾忌都在昨夜消散,月白欣喜的喊着桑晚。
“我在。”桑晚温柔的回应。
“你在哪?”月白嘟囔,“教师公寓吗?”
“人工湖边。”湖水荡漾,桑晚看也不看身边站着的女生,旁若无人的坐在长椅上,微风拂面,吹散了满头碎发。
她自然的勾至耳后,换了只手拿手机:“在等你。”
“我来了,学姐等我。”月白语调轻快。
“嗯,不急,慢慢来。”桑晚轻笑。
电话挂断,桑晚分出半分眼神给身边站着的女生,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学姐。”站着的女生上下唇张开。
桑晚眼帘微垂,同样怯弱语气,月白每次喊,都能让她心软成一片。她细细品味电话接通时的语气,唇边扬起细小的弧度。
“我……打扰了,对不起。”女生带着淡淡的哭腔,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会有比我更合适的。”桑晚静静的看着湖水,人工湖的前方热闹非凡,灯光璀璨。
这边黯淡无光,少有人来。
她对这种不纠缠的人,向来温和有礼。
等了会,桑晚站起身,顺着灯光走去。
“学姐。”怀中跳上来一个人,桑晚下意识的抱住,脚步调转,转身朝着暗的地方走去。
她托着月白腿腕的手向上抬了些,将人抱的更紧了。
“这么快。”桑晚轻笑。
“想学姐了。”月白抱住桑晚的脑袋,“学姐,我重不重。”
“不重。”桑晚。
“真的?”月白故意。
“真的。”桑晚笑。
“我也觉得,昨晚压学姐的时候,学姐很享受。”月白傲娇。
“呵。”桑晚步子顿住,一只手顺着腿部线条向上,最后落至腰身,将人安全放下后,她凑近月白,两颊相靠,气息相贴。
“你干嘛。”月白理直气壮的贴的更近了,学姐现在是她的人,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嘲笑我?”
“没有。”桑晚抑制住上扬的唇,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就是太快了。”
“……”月白。
杀人诛心。
“但我觉得我的技术很好。”月白哼唧唧的,她搂住桑晚的脖颈,两人差不多的身高,是以月白稍稍低下头,侧过身子,气音喷洒,“毕竟我可没让学姐流血,说明我技术很好。”
一般来说,如果技术好的话,女生第一次并不会流血。
桑晚听罢,修长的手指抵住月白的唇,身子向后仰去:“万一我不是第一次呢?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没谈过恋爱呢?”
桑晚眉眼中的淡然让月白着迷,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桑晚的那双水光眸。
“还是说,你有情感洁癖?”桑晚继续道。
月白摇头,薄唇微张,她牵住抵在唇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不是,我并不在乎学姐的过去,无论有还是没有。只要学姐现在,未来是我一个人的就好。就算学姐之前谈过恋爱,那我也只会惋惜和庆幸。惋惜那人没有好好珍惜学姐,庆幸自己能遇上学姐。”
桑晚微微愣住了,她没想到月白会这么说,心被猛烈的冲击。月白就像是个小太阳,无数次带给她热度,让她止不住的想要靠近,触碰。
月白头搭在桑晚的肩侧,目光落在脖子上的创可贴上。
“没有。”桑晚猝的开口了,“我的初恋是你,也只喜欢过你。”
月白嘴角裂开弧度:“我也是。”
亮晶晶的眼眸中蓄满了桑晚看得出的爱。意。
“学姐,你脖子受伤了吗?”她再次看向创可贴的位置,指尖顺着边缘滑过。
“不是。”桑晚温柔的撕下创可贴的一角,将里面遮盖的内容显露出。但此处太过黑暗,月白看的并不真切。
她点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
是一块紫红色的痕迹,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更加清晰,也更加暧昧。
月白食指压了上去,她明知故问:“怎么弄的?”
桑晚揽住身前人的腰身:“某人技术太好了,害我打了三遍遮瑕都没能完全遮盖。你知道吗?今天已经好多人问我这个问题了。”
她顶着创可贴进入教室和办公室,面对一群人的视线和老师关切的询问,都只是说:“不小心抓破了。”
她平日里一向洁身自好,倒也没人往那方面想。
“嘿嘿,看吧,你也承认我技术好了。”月白沾沾自喜,只顾得前面那半句话了。
桑晚愉悦的在月白的唇上点了下,牵着她的手往教师公寓的方向走去。
“学姐怎么一个人来人工湖了。”月白问。
“被一个小学妹告白了。”桑晚道。
月白切了声:“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你有女朋友啊。”
“告诉了。”桑晚。
“哼哼,学姐是我一个人的。”月白占有欲强烈。
“嗯,独属于你的。”桑晚纵容。
睡觉前,月白独坐在床的另一侧,头自然垂落。
“我明天上午满课。”月白手掌拉着桑晚的脚裸,“下午后面一节没课,晚自习我跟老师请假了,可以去健身房锻炼身体。”
“嗯。”桑晚靠在枕头上,幽深的眸子看过去。
灯被熄灭。
……
桑晚不得不承认,月白的舌头比手好用很多。
……
“小白,起来。”
慢吞吞的爬到桑晚身侧,月白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本就粉嫩的唇上挂满了液体。
“学姐,喜欢吗?”月白钻进被窝,手自然的放在桑晚腹部摸索。
“嗯……”桑晚低声轻应。
“练多久能练出马甲线啊。”月白感知手上流畅的线条。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桑晚声音暗哑。
“好吧。”月白吮吸着身侧人的耳垂,语调模糊,手指下移,“我这学期一定练出来,让学姐满意……”
“已经很满意了……”
……
月白在教室,健身房,教师公寓三者间来回跑。
每次从健身房出来,她只觉得自己身子要断了。桑晚在的时候还好,会控制她的锻炼量,但当她独自一人时,就会卯足了劲的练。
“你这样不行的。”又一天精疲力尽的回到教师公寓,桑晚心疼的擦拭她额头上的汗,“你刚开始锻炼,一开始强度就那么高,身子会吃不消的。”
“可是……我想让学姐舒服点。”月白嘟着唇,总不能每次都让学姐自己来吧。
虽然她能直观的看清桑晚那时的面目表情。美的动人心魂。
可她的自尊不容许每次都这样。
“小白,学姐那方面的需求不大。”桑晚揉了下月白的发顶,掌心浸满了汗液。
月白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
“快去洗澡。”桑晚放好水,推着她进卫生间。
月白泡在浴缸中,四肢百骸浸在热水中,骨头的酸疼稍稍减轻了些。
她大腿都在颤抖,泡了十分钟,月白快速的洗澡洗头。
她出卫生间时,桑晚正在拿睡衣。
月白注意到,桑晚的睡衣不再是之前的那套纯黑的衬衫,而是件普通的花色套头睡衣。
那件黑色睡衣好像被她……撕坏了……
“我去洗澡了。”桑晚道。
“好的。”
月白喉咙动了动,她的视线落在桑晚扔在沙发的手机上,她还没忘记情人节礼物。
纠结了一番,月白颤颤巍巍的想要去拿桑晚手机。手机接触到手机壳的瞬间,她收回手背过身后。
她不能偷看学姐隐私。
“算了。”桑晚也不像是缺什么东西的样子,要不就送套睡衣吧。
学姐好像很喜欢那件黑色睡衣,每次跟学姐睡觉,她穿的都是那件。
她点开购物软件,找到相同牌子的睡衣,点击加购。又与客服约定发顺风快递。
月白估计了下正好可以在周五前到达。
“到时再跟学姐出去吃个饭。”月白做好了打算。
桑晚出来时,月白已经躺在了床上,见她进来,后者兴奋的挥手:“学姐,我在给你暖床。”
“好好暖。”桑晚配合她。
桑晚吹完头发走到床边,修长的指节按住被子的一角。
月白往旁边挪了些位置:“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你的腿应该会很酸。”
“嗯呢。”月白点头。
“小白,这周六我家里人会过来,你要跟我一起去见见吗?”桑晚上床,平躺在床铺上。
月百主动凑过去,拉起桑晚的一只胳膊枕在脖颈处,她蹭了蹭:“可以啊。”
桑晚说的家里人不是她的爸爸,上次在月白家时,月白问是不是去见她爸爸,桑晚只说他不是桑家人。
那么这次见的应该就是桑晚认知意义上的家人。
“对了,快要情人节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学姐送你。”桑晚闭上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月白的下巴。
“没有哎。”月白笑道,“要不学姐把自己送给我吧。”
桑晚嗯了声:“本来就是你的啊。”
月白心像是填了蜜似的,她傻笑两声手肘撑着床面起身,被子被顶出一个小包,冷吹钻进。
“学姐,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情话了。”月白一本正经的打量桑晚,炯炯有神的瞳孔不断的转动。
“嗯?”桑晚疑惑。
“还有,学姐,为什么你的网盘里会有那种东西?”月白越发觉得不对劲,学姐这样知性温柔的人,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桑晚淡笑不语,她侧过身子,将月白拉入怀中,冷风被锁在被子外。
“是不是周学姐给你的?”月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躺好了,别着凉了。”桑晚避而不答。
月白像是抓到了真相:“一定是周学姐。”
“嗯。”桑晚轻应,“睡觉啦,晚安。”
“学姐晚安。”
周五下午月白没课。
上午课结束后,月白收到了桑晚的信息,她中午有事不回来。
月白一个人懒得做饭,食堂正值饭点人多,于是乎,她乘着电梯一路向上,来到了周清言住的地方。
“周学姐好。”月白老老实实的打了个招呼。
“说吧,这次又要借什么?”周清言身子挡在门口。
月白探头从间隙往里看,待看到餐桌上的饭菜后,她揉了揉鼻子,捂着肚子:“学姐,我饿了。”
周清言:“你饿了让桑晚给你做饭,来我这干嘛?”
“怎么了?”温墨端上最后一道汤,放下袖子询问。
“没什么。”
“温学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小白来了?还没吃饭吧,要一起吃吗?”温墨清冷的嗓音响起。
“要。”月白不客气的冲周清言抬了太下巴。
周清言烦闷的侧过身子,小声嘀咕:“今天可是情人节,你不找桑晚过吗?”
“我们晚上过。”月白神神秘秘的。
“……”周清言。
吃完饭后,月白主动去洗碗筷。被温墨制止。
“言言,你去刷碗。”温墨道。
“哦。”周清言瘪嘴。
月白好笑的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周清言一脸不情愿的拿过碗筷。当拿到她面前的时候对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月白耸了耸肩。
“明天桑晚家里人要来?”温墨单手撑桌问。
“嗯。”月白点点头。
她迟疑片刻:“学姐是跟她爸爸有什么矛盾吗?”
温墨挑眉:“这个我不太方便说,等桑晚告诉你吧。”
月白舌尖抵住牙齿,一言不发的看向地板。
周清言捏着手腕从厨房出来,柳眉微蹙,直勾勾的盯着指甲,弱不禁风的样子让月白脸部肌肉抽搐了下。
“墨墨,你看。”周清言坐到温墨身边的位置将手递了过去。
食指美甲上印刻的花纹出现了细小的裂纹:“避雷那家美甲店,过两天换家店重新做。”
语罢,周清言视线掠过面前的桌子,定在月白身上:“小白,要跟我一起去吗?”
月白额了声:“学姐让我少跟你学些花里胡哨的。”
“……”周清言,“哪里花里胡哨了?”
温墨按住要炸毛的人,轻声哄着:“别气。”
月白无奈的摊开手,故意将右手展露出来,得意的扬起头:“我跟你属性不一样,可不能做美甲。”
“你在说什么?”周清言一头雾水,“什么属性不一样。”
温墨眼中划过诧异之色,她静默几秒:“你……桑晚是躺的?”
月白没想到温墨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登时红着脸低下了头。
周清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沉默两秒:“嗨,多大点事。你看我不也做没美甲了,根本不会影响什么。”
温墨悠悠的看了她一眼。
周清言闭嘴。
月白犹豫着,见周清言还没理解她的意思,:“我跟温学姐的属性是一样的。”
闻言,周清言愣了下,她才意识到月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愧是桑晚。”周清言喃喃自语。
“不对。”她忽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你跟温墨属性一样?”
她过于惊讶,以至于直接喊了温墨的名字。
“好家伙。”周清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温墨接受程度良好,只说了句:“难为桑晚了。”
“?”月白疑惑的看向温墨。
“真是难为桑晚了。”周清言默默补充了句。
“……”月白一头雾水。
她没坐多久,桑晚的信息来了。
“你回来了吗?”桑晚。
“我在温学姐这。”月白。
“回来吧,我到家了。”桑晚。
“好的。”月白。
她起身和温墨,周清言告别:“学姐再见。”
等人走后,周清言还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她点着前方已无人的空气:“桑晚这是为爱。做。零啊。”
温墨垂下眼帘,很释然的接受了这个答案,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理所当然,她消化的很快:“在桑家事情没有完全解决好之前桑晚是不可能动月白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月白知道那些事后,会不会对桑晚产生别的看法。”
周清言皱眉:“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会拿桑晚小时候的事跟月白做文章?这不是搞笑吗?”
她曾听温墨说过那些事。
“真真假假,要看月白信不信。”温墨道。
信则有,不信则无。
周清言沉思了会:“小白会信吗?”
“还不确定。”温墨浅声道,“但桑晚已经在无形中给月白上了层锁。”
以温墨对月白的了解,若是她真觉得桑晚做过那些事,也会因为她和桑晚发生过实质性关系,而不会过分纠结。
可一旦如此,裂缝也会产生。
如同一把悬挂在横梁上,随时会落下的刀。
“月白应该不会相信吧。”周清言不确定。
“或许吧。”温墨叹息。
桑晚,何至于此。
你究竟是对月白不信任还是对自己不信任,竟然想到用这种方式。
“学姐,我回来啦。”月白迈着轻快的步子,“学姐吃过了吗?”
“吃过了。”桑晚伸开双臂,“过来让学姐抱抱。”
“嘿嘿。”月白一头扎进桑晚的怀中,她脸颊贴在对方的心口,满足的放松下来。
“笨蛋。”桑晚痴迷的嗅着月白的发丝,眸中是月白未能看见的哀伤。
抱了会,月白从桑晚的怀中挣脱出来,她欢快的从卧室拿出新到的快递:“学姐,情人节快乐。”
桑晚敛住所有的情绪:“这是什么?”
“猜猜看。”月白道。
“睡衣吗?”桑晚找出快递刀,顺着上面贴着的胶带滑下去。
“你怎么知道的?”月白惊讶。
桑晚诧异:“还真是?”
“之前那件不是……坏了吗?我就新买了件。”说到后面,月白耳根红了些,“我看学姐经常穿那件睡衣,想来是学姐喜欢的。”
“嗯,的确很喜欢。”桑晚轻笑,语含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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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多字,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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