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宿主遭遇生命危险,是否启动强制保护措施?】

  脑中的系统发出尖锐的声音,刺得花弦脑壳疼。

  她十分潇洒地回道:“不用,我直接去下个世界。”

  小九眉头一皱:【可是如果您‘死了’,那这个世界就会崩塌,接着任务失败。不是这一个世界的任务失败哦,是整个任务都会失败。就跟升级打怪一样,不打赢小boss,是没办法见到最终的大boss的。】

  眼看着马上就要落地了,还是头朝下的姿势,虽然是三楼,但这样摔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花弦急了,吼道:“说人话!”

  【就是说,如果主人您非不可抗因素死亡,那么时间将会回溯到开始,直到您完成任务为止。】

  还陷入循环了,真有意思。

  花弦咬牙切齿,脸被树枝狠狠抽了一耳光,脑子也清明起来。

  “那你还不赶快启动,等着我死了招魂?”

  小九一边嘤嘤说主人好凶,一边开启保护机制,就见刚才抽了花弦一耳光的梧桐树伸出一个树枝,把她卷了起来,然后粗暴地往上一扔,花弦稳稳卡在树杈上,动都动不了。

  头晕眼花,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花弦看到顾禾惊慌失措的跑来,脚上拖鞋都掉了一只,从未有过的狼狈。

  不是巴不得她死吗,怎么又会在看到她还活着后,露出这种表情?

  花弦觉得她肯定看错了,但也不容她多想,眼前一片花白,树下的人影变得模糊。

  昏过去前,她挣扎着对系统说:“下次别再把我叉到树杈上了,实在是有损我宁折不弯的风骨。”

  小九想了想,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自己只是一团数据,又不能英雄救美。

  难道要写个程序为主人安上两只翅膀吗?

  所幸树杈不高,花弦很快就被顾禾救下来,抱回屋里。

  这次她没再带花弦去三楼,而是把她安排到了一楼的卧室。虽然小了点,胜在安全。

  顾禾抚摸着花弦略显苍白的面容,眼中情绪复杂。

  “你宁愿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吗?”

  花弦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避开顾禾的触碰。

  虽然她听不到顾禾说什么,但黑化值带来的不适感还在,所以即便昏迷着,她还是下意识地避开让自己难受的东西。

  顾禾的手保持着那个姿势,许久才收回去,眼神变了又变,最后垂了下去,好看的瞳仁一片灰暗,没有半点神采。

  “即使你讨厌我,憎恶我,我还是要把你留在身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的语气阴鸷偏执,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花弦梦到了很多以前两人相处的细节。

  顾禾不疯的时候其实挺好的,对她很温柔体贴,有求必应。除了给她自由之外。

  其实早在接任务的时候,花弦就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但作为一个人,谁会不渴望自由?

  顾禾把她当成自己昂贵的收藏品,只自己观赏把玩,不允许别人沾染分毫。负责打扫的女佣多看她一眼,都会生气。

  这种情况下,想要得到她的尊重和信任,何其困难。

  花弦陷入两难的境地。

  理智告诉她远离这样的偏执狂,可另一个声音又说,顾禾只是不懂得怎么样去爱一个人,缺乏安全感。

  如果她也离开了,那顾禾的世界就真的塌了,她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花弦又感受到了黑化值带来的痛苦,缠身的梦魇退去,她的意识渐渐恢复。换言之,她是硬生生被疼醒的。

  睁眼就看到顾禾那张摄人心魄的脸,长而浓密的睫毛垂着,好看的丹凤眼晦暗一片,连带着脸也没了颜色,美貌大打折扣。

  看到她醒来的瞬间,顾禾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像有繁星落入其中,但很快她就敛了神色,恢复了先前的冷郁。

  “醒了就把桌子上的药喝了,别再想着自杀,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话音落下,她突然俯身靠近花弦:“就算你死了变成鬼,你也只能是我的鬼!”

  花弦:……

  好中二的语录,但放在顾禾身上,又好像合理了起来。

  身上冷汗直冒,花弦顾不上反驳她,用沙哑的嗓音道:“好,我知道了,药我会乖乖喝的,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

  顾禾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盯着花弦看了半晌,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忍住心里的火气。

  “我也不愿意跟你待在一处,你听话最好!”

  说完她转身离去,门摔得整栋楼都听得见,前来打扰卫生的阿姨吓得一激灵,连忙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拖地。

  她每周固定来打扰两次,一开始这房子是没人住的,但主人给的报酬很丰厚,她做这份工作做的也很开心。

  直到三天前,她才见到房子的主人,同时见到的还有一个神智不清的女孩,纠结再三她还是决定当做无事发生。

  能在依山傍水的地方拥有这么一栋装饰奢华考究的小洋楼,对方肯定非富即贵,她一个平民干嘛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今天又是来打扫的日子,她按照约定的时间来,正好撞上主人抱着伤痕累累的女孩往屋里走,她立刻就把自己当成了空气,眼瞎心盲,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花弦照旧被铁链绑着,只不过这次顾禾稍微贴心了一点,在她的手腕上垫了一层棉布,防止手腕再被磨破,伤上加伤。

  房间不大,铁链的长度足够她在屋子里活动,但她的脚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根本下不了地。

  药放在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不知道顾禾是怎么算准她苏醒的时间的,还是说她守在这里,加热了一遍又一遍。

  盯着药碗,花弦有些沉默,没想到顾禾还记得她咽不下去胶囊,所以特意煮了中药。

  可她难道没想到,中药更加难以下咽吗?

  在热气散尽之前,花弦闭着眼,将那碗比她的命还苦的中药一饮而尽。

  现在满身是伤,因为身体弱连天赋都激发不了,每次顾禾靠近对她来说都是一场酷刑。

  得尽快养好身体,等天赋恢复就不会那么难捱了。花弦自我安慰。

  口中苦涩挥之不去,花弦靠在床上发呆,窗边的梧桐树只看得见树干,看来顾禾把她转移到了一楼。

  这坐小楼是顾禾斥巨资买下的,为了金屋藏她。

  依山傍水,环境非常好,但远离市中心,是个豢养金丝雀的好地方。

  别说顾禾不会让她出去,就算侥幸跑出去,一时半会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逃离指数成倍增加。

  顾禾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优点,就是做事缜密,滴水不漏。

  只不过这优点全都被用在歧途上了,其他方面一点都没沾到。

  顾家的产业在她手里,江河日下,顾弘之马上就要跌出世界富豪榜前十了。

  或许再过个一两年,顾弘之连上榜的资格都会失去。

  喝了药迷迷糊糊的,花弦的脑子装不了那么多事,于是慢慢放空自己。

  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体养好,其他事以后再说。

  顾家如何她不关心,只想消除顾禾的黑化值。

  要不这些苦岂不是白受了。

  天色渐晚,最后一道光收束,天空变得阴沉起来,荔城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

  眼下已然是深秋,天气逐渐变凉,荔城处于南北交界的中心地带,说冷不冷,说热也不热,但是温度一降低空气就变得潮潮的,好像蒙了一层看不起的水汽。

  花弦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感觉全身都潮湿起来,脚踝处传来一阵阵的抽痛,不适感让她难以将息。

  两天没有进食,花弦饿的肚子咕咕叫,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想象上个世界跟朝云吃的各种美食,画饼充饥。

  饿着饿着就睡着了,意识被拉入混沌之中,又是没什么具象的梦魇。

  身上潮湿阴冷,那股寒气穿过皮肤,直往骨头缝里钻。

  花弦蜷缩起来,额角的头发因为冷汗黏在一起,样子实在算不得好看。

  顾禾站在床边,看着这幅模样的花弦,心里有一瞬的动摇。

  从前的花弦明媚娇艳,比花园里的玫瑰还要好看,自从自己将她圈养起来,她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眉眼间总是萦绕着淡淡的愁绪。

  今天甚至想以死来反抗,而且差点就成功了。

  顾禾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她小心翼翼呵护着,娇养着她,可她的玫瑰还是枯萎了。

  那朵娇艳的玫瑰,被她亲手养死了。

  她知道花弦想要什么,但她给不了。

  “我的玫瑰,只能为我而开。”

  顾禾伸手抚摸花弦的脸颊,抚平她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然后把她抱进怀里。

  花弦感觉身上的潮冷退去了,但随之而来的疼痛也很难忍,她的意识稍微清明了些,直到顾禾抱着自己。

  她没有推开顾禾,而是紧紧抱住她。既然这是必受的痛楚,那何不将利益最大化呢?

  一次次推开她只能让她的黑化值加深,对自己和任务没有半点好处。

  肌肤触碰的刹那,花弦疼得身子轻颤,但她还是紧紧贴着顾禾,把脸埋在她颈项。

  “阿禾,我好冷。”

  顾禾身子微僵,大脑还处在宕机中,手已经自然地搂紧了花弦。

  许久没有听到花弦这么娇弱地向她撒娇,心里有一种温暖的酸涩。

  她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花弦抱着顾禾,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留下几道指印,身上汗毛竖起,脸上冷汗涔涔。

  实在太疼了。

  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存在,她都想跟顾禾同归于尽。

  怎么会这么疼?好像把上个世界的也补回来了似的,疼痛加倍。

  疼到极致,花弦寻摸到顾禾的唇,轻轻亲吻她。

  做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真的捱不过去。

  顾禾没想到花弦会亲自己,微怔了一下之后,小心地回应她。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呼吸交缠,往日熟悉的感觉浮现,花弦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疼了。

  顾禾虽然温柔,但并不满足于只蜻蜓点水般的亲一下。她撬开花弦的唇,品尝她口中的甜美,与她气息交换,唇齿相融。

  花弦慢慢体会到了个中美妙,随着疼痛减少,她脑中纷繁复杂的念头也越来越少,很快就沉浸其中。

  看来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确实有效,花弦想。

  顾禾摸到了花弦额间和脖颈的汗,想放开她查看,被花弦一把按住。

  “继续。”

  花弦淡淡说一句,然后略微强势的咬住了她的舌头。

  这时候如果分心,那些疼痛就会再次找上她,她承受不住二次摧残。

  花弦轻咬着顾禾的唇厮磨,舌尖戏谑着纯肉,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印痕。

  顾禾先前就在忍,此刻被公然邀请,理智就有些崩盘,但动作依然算得上温柔,只比之前急切了些。

  顾禾不知道花弦意识是否清醒,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如果现在花弦突然醒过来推拒,自己会停下吗?答案是不会。

  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亲吻持续了很长时间,花弦身上的阴冷逐渐被灼热取代,出了一身热汗之后,所有疼痛大幅减弱,只有皮肤表面还有些轻微的刺痛,像普通感冒一样。

  顾禾摩挲她瘦削的后背,手放在她的蝴蝶骨上,声音沙哑:“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花弦不语,紧紧跟她贴在一起,把身上的汗水浸染在她昂贵的睡裙上,迫使她不得不将睡裙脱下来。

  顾禾大概猜到她是故意的,但并不生气,反而有种隐秘的兴奋。

  她亲吻花弦带汗的眉尾,亲吻她的眼睛,一路往下停在纤细的脖颈上。

  花弦的脖颈又细又长,皮肤紧致,没有一点纹路,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隐凸显,连脉搏跳动的规律都清晰可见。

  顾禾俯身吻在她的颈项上,舔舐她的锁骨,在上面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窗外飘起了细细的雨丝,窗帘轻摇,为室内添了几分旖旎。

  花弦被热汗蒸腾,白皙的皮肤泛着粉,像汁水充盈的水蜜桃。

  顾禾盯着怀里的人,眼神逐渐变暗,漆黑的瞳孔里映着花弦情动的脸,眼底深处跃动着压抑的火焰。

  花弦自始至终都没有睁眼,就好像眼睛上还蒙着布条,一切跟着感觉走,寻寻摸摸的时候不可避免会碰到不该碰的,虽然她立刻就收回了手,但造成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

  她的动作看起来懵懵懂懂的,无意中散发着纯净的气质,看得顾禾心里悸动,喉咙干涩,有种很渴的感觉。

  顾禾咽了一口唾沫,把花弦抱到身上,手摸上她的脸颊,一点点把她额间的汗水拭掉。

  花弦自然的把脸埋进她颈间蹭蹭,软软一团像刚出生的幼兽,顾禾心里一片柔软,轻啄她的耳垂,手从纤瘦的腰上滑下去。

  花弦将脸埋的更深,咬住她圆润的肩头,咬住一块软肉轻磨,阻止唇角的嘤咛。

  顾禾满足于她的反应,心被熨帖的同时,有种想哭的感觉。

  她还以为花弦要一直对她不咸不淡,像长满了刺的玫瑰,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满身伤痕。

  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即使花弦恢复意识之后依旧对她冷淡,但已经有了破冰之势。

  肌肤相亲过后,怎么样也该打破僵局吧。

  顾禾想得非常好,心里雀跃,连带着情绪也兴奋起来。

  花弦放在她背上的手收紧,留下道道指印。

  “阿禾~”

  花弦的声音像猫爪挠着顾禾的心,顾禾立刻就温柔下来,轻吻她翕动的眼睫,将她眼角沁出的泪吮掉。

  顾禾知道花弦是清醒着的,她很想问花弦,能不能留在她身边,能不能回到从前。

  可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太明显,以至于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就让她当个自私的人,把娇艳的玫瑰囚在身边,盛开凋谢,只她一个人欣赏。

  花弦的皮肤刺痛起来,她立刻就知道顾禾的情绪发生了变化,半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准确无误的亲到她唇上。

  厮磨一阵之后,第一场较量迎来尾声,最后以顾禾的大获全胜告终。

  但花弦知道,这只是开始。

  绵绵细雨被冷风一吹,有了越来越大的趋势,窗纱被吹的乱飘,雨声混杂着风声,将屋子里的声音完全隐没,消弭于朦胧的雨幕中。

  一开始花弦还能跟得上顾禾的脚步,但很快就力不从心,只能任由顾禾予取予求。

  情到深处,顾禾的信息素溢出来,熏得花弦头晕目眩,意识开始混乱。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走,顾禾深受其苦,心底的躁郁被激发,对花弦失了原来的温柔。

  花弦立刻释放信息素安抚她,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脊背和后颈,让她感受到安全感。

  “禾禾乖,很快就没事了。”

  顾禾眼里爬上了血丝,阴鸷一闪而过,随后一脸无助地望着花弦。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花弦只想让她赶快镇定下来,想也没想就点头。

  “当然,我不会离开你的。”

  顾禾先是一怔,随后自嘲地冷笑:“你骗我,你骗我!”

  花弦疼得呜咽,试图推开她,但顾禾的手像铁钳一样箍着她的腰,让她无处可躲。

  两种不同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熏得花弦脑仁抽痛,胃里也翻江倒海。

  她反倒有些庆幸,还好两天没吃饭,胃里什么都没有,要不肯定吐顾禾一身。

  一般顾禾发狂的时候,她只能用信息素安抚,让她尽快恢复理智,但这个时间很难界定,有时只需要十几分钟,有时候得好几个小时。

  花弦只希望不要是后者,否则这漫漫长夜就太难熬了。

  顾禾眼睛充血,已经濒临崩溃,还是不忘向花弦索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不要离开我我,不许离开我,要永远陪着我……”

  她喃喃着,几句话翻来覆去说,花弦突然心酸起来,先前沉积的怨气消失了大半。

  这个时候还在反复确定她的心意,她到底是有多不自信。

  花弦感觉自己的理智在被挑战,但她愿意为了顾禾感性一次。

  她倏然睁开眼睛,翻身将顾禾压在身下,冷漠平静地看着她。

  顾禾一下就被镇住了,茫然地看着她。

  花弦叹气:“你给我冷静一点,再任性就真的不管你了。”

  顾禾伸手抱住她,语气委屈:“不许不管我。”

  花弦无奈,心道顾禾也就这个时候才会可爱一点,一旦恢复神智,就浑身是刺,难以接近。

  “那就乖一点,多少信任我一点吧。”

  花弦俯身亲她,顾禾仰头回应,腿蹭着她的腿,手按在她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摩挲。

  花弦立刻就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渴望,唇移到了她的颈项,啃咬她的锁骨,留下点点红莓。

  顾禾身体轻颤,把自己完全展露给花弦,眼中闪着点点星光,全部是对她爱意的具现。

  “禾禾。”

  花弦哑声唤她,覆上她红润的唇瓣,将她的吟哦全部吞入口中。

  顾禾紧紧抱着她,两条手臂轻颤着,好像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唇齿纠缠,花弦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香甜,好像是从顾禾身上散发出来的,她汲取着这股甜美,直到顾禾猛地搂紧她,然后又脱力的放开手,脸伏在她颈间喘息。

  “好些了吗?”花弦问。

  顾禾不语,眼睛不眨地盯着她,许久才冷淡地回道:“好了。”

  仅是语气,花弦就知道她的信息素恢复正常了,又再次把自己裹进了那个满身是刺的壳子。

  眼下两个人都非常清醒,面对面躺着时就显得气氛非常微妙,花弦手上黏腻,想转身拿床头柜上的纸巾,被顾禾按住。

  顾禾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微微上挑的眼尾多了一分戏谑,让花弦有种被看轻的感觉,她轻轻挣扎一下,顾禾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把手按到她唇上。

  唇瓣沾染上水渍,再加上被顾禾用那种眼神看着,本该是一件非常羞怯的事,但花弦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抽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指。

  做完这个动作,两个人都愣住了,花弦的脸蹭的一下红起来,顾禾的眼里则多了些东西。

  实在太过别扭,花弦转身背对着顾禾,又怕她不放心,主动把一只手拷上。

  顾禾盯着她线条流畅的脊背,看到上面的道道抓痕,眼尾染上红色。

  夜色浓郁,秋雨连绵,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花弦被阴冷的空气冻醒,转头借着昏暗的小夜灯看了顾禾一眼,见她睡着了,小心翼翼地挪到她身边,缩进她怀里睡去。

  顾禾眼皮颤动一下,唇角勾起微不可查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什么剧情都没有,猛一落泪感谢在2022-08-2522:42:28~2022-08-2722:34: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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