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虽然心疼女儿,但怕她再重蹈覆辙,于是心一横下了猛料。

  “六界优秀美丽的女子不知凡几,哪个不比景泠好?先前我与你母亲劝你无数回,你非要一条道走到黑,现在撞了南墙知道疼了?”

  花弦瞪她一眼,又安慰朝暮:“这是成长路上必经的事,当年我与你娘亲也是磕磕绊绊,经历了很多才能在一起。只不过感情之事不可强求,我们虽相爱相杀,但彼此心中有对方,这才能修成正果。一段感情中若是只你一人单相思,对方事事无回应,那便是徒劳的,这也是之前我跟你娘亲一直劝你放弃她的原因。”

  朝暮何等聪明,怎么会不懂?只是先前一心扑在景泠身上,没把母亲的告诫放在心上,如今却是明白了。

  大彻大悟。

  “母亲,您说得我懂了,以后不会再让您跟娘亲为我操心了。”

  花弦看着脸上挂着泪珠的女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道:“傻孩子,说什么呢?人间有句话叫‘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做父母的不就希望儿女能开心快乐吗?”

  朝暮听到人间两个字时,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只不过她谁都没说,等花弦跟朝云发现时,人已经不见了。

  花弦拿起信纸,看清上面的字后,轻轻叹了口气:“痴儿。”

  朝云立刻就要把她抓回来,被花弦阻止。

  “罢了,随她去吧,现在把她带回来,叫她如何面对景泠,面对这里的留有回忆的一草一木?说不定去人间游历一趟,就想开了。”

  “可是……”朝云犹豫着,面露忧色:“人间凶险,我担心女儿招架不住。”

  “放心吧,她继承了我们两个人的法力,不说六界第一,至少人间没人能伤得了她,再说凭她的聪明才智,我不信她会吃不开。别老是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温室里是养不出坚韧的花朵的。”

  朝云还想再说什么,花弦眼睛一亮:“要不我们也去凡间吧,如今仙魔大战止息,人间又改朝换代,应当有一番繁荣新景象才对。”

  朝云对人间没什么怀恋,她宁愿跟花弦待在谷中,两人三餐四季,可如果花弦想去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答应。

  “那待会跟宛若她们说一声再出发,今日正好是上元节,人间应当很热闹。”

  花弦抱着她的胳膊笑得灿烂,朝云的眼神却在看到某人后,瞬间变得冷淡下来。

  景泠走过来,一脸踌躇:“姐姐,小乖乖呢?”

  不等花弦开口,朝云便说:“我女儿有名字,叫朝暮,还请景泠仙子不要再唤她的乳名了,这是只有长辈和亲近之人才能叫的。还有,以后没什么事别来落月谷,这里不欢迎你。”

  景泠知道朝云向来不喜欢自己,经过这次的事恐怕更是厌恶,但她是来找朝暮道歉的,所以并不在意朝云的态度。

  “能让我见见暮暮吗,我有话对她说。”

  花弦面露难色:“不是我们不想让你见,关键是她现在在哪我们也不知道。”

  景泠立刻就紧张起来了,问:“什么意思,她出事了?!”

  “那倒不是,但昨天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昨晚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今早我们才发现人不见了,留了一封信给我跟她娘亲,说是要去人间历练,如果能找到合眼缘的道侣就更好了。”

  “她要去找……道侣?”景泠声音有些晦涩。

  花弦眼珠一转,拔高了声音:“可不是吗,凡间像她这个年岁的女子,早就嫁人生子了,如果她能带个道侣回来,我跟她娘亲不知多开心,是吧?”

  朝云:“嗯,肯定开心。”

  景泠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握起,半晌才道:“确实挺好的,我先回去了。”

  花弦见她不去追自己女儿,反而真的回了涂山,气得捶朝云一拳。

  “怎么这么木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能无动于衷,难不成她真的不喜欢暮暮?不可能啊。”

  “就是不喜欢啊,不然怎会一再拒绝暮暮?”朝云说完又义愤填膺道:“我女儿长得又好看法力又高,有眼无珠的东西!”

  花弦觉得她每次发脾气都很可爱,笑着听她骂完,然后道:“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人就是比较迟钝,感情发展的慢热,但绝对不是不喜欢。”

  景泠那样子分明就是慌了,不过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且看她后面如何挽回。

  “宛若跟霓镜昼伏夜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留个口信就行了,我们出发吧,去看追妻火葬场。”

  朝云问:“何为追妻火葬场?”

  花弦狡黠一笑:“两人身心舒畅的好戏。”

  从落月谷中出去,便是弥漫着瘴气的密林,再往前走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群山,层峦叠嶂,幽暗寂静,好似暗藏危机。

  故地重游,两人都有了不一样的心情。

  朝云的修为为了孕育朝暮失了一大半,但即便是现在的她,若遇上先前的局面,也能轻松解决。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花弦摘了一束野花,把毒素祛除干净后递给朝云,朝云接过花,眼中蕴着笑意。

  “什么问题?”

  野花美得很绚丽,但朝云的容色一点也不输给它。

  “再次相见时,你明明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要保护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让我陷入险境。”

  当时她们误会还没有解除,她把皎皎明月拉入泥潭,吃干抹净后又一走五年,这五年里朝云被人追杀,东躲西藏,那样强烈的恨意下,遇到危险时第一反应竟然是保护她。

  “没有为什么,心里那么想,便也就那么做了。比起被欺骗利用,我更受不了失去你。”

  朝云比她之前遇到的任何人都疯,可她的爱意也是那么强烈,强烈到花弦久不跳动的心,为之震颤。

  花弦眼眶有点发热,她不愿被朝云看到,转身故作轻松地问:“那现在呢?是不是还有残存的怨气没有消除?”

  朝云什么都没说,把她拉进怀里,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傻瓜,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有什么怨气?”

  花弦想想也是,勾唇笑起来,凝在眼睛里的泪水溢出来,打湿了朝云的衣襟。

  朝云连忙查看:“怎么哭了?”

  花弦看着她眼里的紧张和心疼,突然觉得幸福,勾着她的脖子亲了上去。

  本是蜻蜓点水般的吻,但花弦放开之后,被朝云一把拉了拉了回去,于是这个吻就顺其自然的加深。

  唇齿纠缠,气息交换,那些在岁月里暗生的情愫生根发芽,以燎原之势成长。

  小九蹲在角落里怀疑统生,明明骗宿主吃了“药”,还在她脱离世界的时候,抽取了她较为强烈的情绪,按理来说不会出问题。

  可现在的情况好像跟它想象的不一样,宿主不仅再次有了情感波动,还为了攻略目标自愿留在小世界。

  情况很是不妙啊。

  一个深吻结束,两人脸上都有些泛红,花弦微微喘息,伸手抚上朝云的脸。

  “脸怎么这么红?”

  朝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不接茬,而是把她揽的更紧,唇贴着她的耳朵道:“大概是被你勾起了火吧,所以我们快些出去,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这里又不是不行。”花弦打断她的话。

  朝云狠狠噎了一下,她知道花弦大胆,但没想到这么大胆,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她可没有做那种事让其他物种观赏的习惯。

  最终朝云劝花弦打消了这个念头,两人加快速度下山,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九溪镇。

  九溪镇是离上京最近的一个镇子,繁华不言而喻,再加上正值上元佳节,自然热闹无比。

  河水已经解冻,少男少女们在河边放花灯,两人刚走过去,一个小女孩拿着花灯过来问她们买不买花灯。

  花弦将她鼻子冻得红红的,拿起一盏花灯看了看,道:“来两盏。”

  “十文钱。”小女孩道。

  花弦摸了摸身上没钱,把朝云的钱袋掏出来,拿出一锭银子给她。

  小女孩:“这太大了,我找不开。”

  “不用找,天气太冷了,你拿着钱就回家去吧。”

  小女孩摇头:“爹娘教导我,不能占别人便宜,如果你们没有小钱的话,我可以送你们两盏。”

  花弦被她可爱到,摸摸她的头:“你不能占我的便宜,难道我就能占你便宜了吗?”

  小女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难地看着她。

  许是两人的容貌太扎眼,只一会儿工夫,小女孩的简易小摊前就围了很多人,大家纷纷要买她的花灯。

  花弦又摸出一锭银子,道:“在场所有人的账我一并结了,卖完就回去吧。”说完对周围的人喊:“各位,朝姑娘请大家放花灯,祝大家元宵快乐!”

  在场的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花弦已经挑好花灯,跟朝云携手离去了。

  小女孩手里攥着两锭银子,怔怔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肯定是仙女。”

  两人来到河边放花灯,朝云突然说:“你摸她的头了。”

  花弦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她的意思后失笑,伸手摸摸她的头。

  “怎么连小孩的醋都吃啊,那我也摸摸你。”

  “嗯。”朝云往她跟前凑了凑,方便她摸。

  放完了花灯,两人去了镇上最大的酒楼,虽然她们老早就不需要依靠食物来维持生命,但来了人间,自然要入乡随俗。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花弦拿着朝云的钱装大款,把招牌菜点了个遍,付完饭钱也就所剩不多了。

  “出门怎么不多带点钱啊,这都不够我们一天的花销。”

  朝云捏捏她的脸蛋:“你给那小姑娘的银子,足够我们在这酒楼吃好几顿了。”

  花弦噘嘴:“你是在怪我乱花钱咯?”

  “哪敢,夫人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没了我再想办法。”

  花弦扬着下巴,眼中浮上笑意:“这还差不多。”

  小二端着菜上来,花弦被美食吸引,专心品尝美食,忽而一股熟悉的气息飘过,花弦抬头看朝云,显然她也察觉到了。

  “暮暮也在这里?”

  朝云点头:“不仅在这里,而且离我们很近。”

  孩子是由朝云孕育的,她跟暮暮的感应比花弦更强烈,甚至可以大致推断出具体位置。

  “在……西北方向五百米处。”朝云说着就要起身去找人,被花弦一把拉住。

  “安心吃你的饭,女儿有人跟着呢。”

  “谁?”

  花弦把周围的客人屏蔽了,手指伸进茶杯里沾了点茶水,弹向空中,成为一面波光粼粼的镜子。

  首先出现在画面中的是一条相当繁华的街道,接着朝暮的身影慢慢浮现,她身后果然跟着个人。

  “景泠?”朝云有些惊讶,随后怒道:“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暮暮,还敢缠着她?!”

  朝云蹭一下站起来,凳子被推的“刺啦”一下,十分刺耳,花弦“嘶”了一声,再次拉着她坐下。

  “你想干嘛?”

  “我去把那有眼无珠,不知好歹的东西打跑!”

  看着朝云咬牙切齿的样子,花弦莫名想笑,她一只手拉着朝云,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品尝佳肴

  “暮暮的修为比之你如何?”

  “她继承了我的魔力和你的仙力,别说我,就是你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那不就得了,区区一个景泠她难道对付不了吗?之所以没把她赶跑,是因为想让她跟着呀。”

  朝云不理解,这又是什么道理?

  花弦挠挠她的掌心,道:“小女孩的心思嘛,弯弯绕比较多,你这种打直球的不明白也正常。咱们只要知道女儿安全就行,其他的让她们自己去解决吧。”

  “可……”

  “哎呀,别这啊那啊的,菜都凉了。”

  花弦倒是能理解景泠,毕竟暮暮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一直以长辈的心态对她,就算暮暮一直说喜欢她,也只当是戏言,却没想到那小孩对她执念这么深。

  我拿你当外甥,你却想当我女朋友。

  这种身份和心态的转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但如果说她对暮暮一点喜欢也没有,花弦是不信的。仙魔大战结束后,她本可以回涂山,却一直留在落月谷,难道是因为落月谷空气比较好吗?

  这人啊,总是当局者迷,看不清自己的心就算了,还要口是心非。

  她不追妻谁追妻?

  花弦觉得好笑,朝云:“想起什么开心事儿了,笑得这么开心?”

  “在想今晚怎么让你开心。”花弦故意凑近她,说话时还不忘往她脖颈间吹气,朝云果不其然耳朵红了。

  都老妻老妻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纯情,让人想把她压在身下欺负。

  花弦吞了口唾沫,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食物上,却突然有种食之无味的感觉。

  “我们去客栈吧。”

  “啊?不吃了吗?”

  “不好吃,想吃点别的。”

  繁华的街道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穿梭,前面走的女孩身着白色衣裙,披着一件同色披风,头发简单扎了个灵蛇髻,除了一支碧玉簪子,没有过多装饰。

  虽然打扮的很朴素,但那张脸却一点也不普通,让人见之难忘,视线随着她而移动,半晌才回神。

  跟在她身后的少女也不遑多让,虽然美得没有那么夺人心魄,但身上自有一种温婉柔美的气质,此刻她虽眉头紧蹙,但一点不影响她的美貌。

  景泠自知理亏,也不多说话,安静地跟在朝暮身后,她走她也走,她走她也停。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朝暮转头看她,眼神似有不悦。

  景泠顿了一下,回道:“你第一次……来人间,我……保护你。”

  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朝暮直视着她:“千里迢迢从涂山跑到这里,就是为了保护我?”

  景泠:“嗯。”

  朝暮暗暗叹口气,耐着性子问:“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是有的,但竟泠还没想清楚,脑子里一团乱麻,此番来找朝暮也是冲动之下不管不顾跑来,根本没想好要怎么跟她说,所以只能傻傻跟着。

  见她沉默,朝暮抿了抿唇,失望道:“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保护,这天下间能伤得了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说完倨傲仰头,继续往前走去,景泠抬步跟上,依旧沉默。

  朝暮知道她跟着,脚底下一拐,往镇上最大的花楼走去。

  景泠不知花楼是什么,但看着里面的莺莺燕燕也猜到了几分,脸色不悦起来。

  “你要去这种地方?”

  “嗯哼,怎么了吗?”

  景泠拉着她的袖子,眉头紧蹙:“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去别的地方玩吧?”

  朝暮歪头,唇角翘起:“那什么地方是我该去的?你知道的,我畏寒,这种天气不去喝酒就只能回去睡觉,可是孤枕难眠,被子太冷了,除非姐姐你陪我一起睡。”

  景泠呼吸微窒,不知该作何回答。

  朝暮自小黏她,两人同床共枕了无数回,不过那都是她小时候的事了,自从这孩子跟她表白之后,她就再也不让她上自己的床了。

  见她不语,朝暮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走了进去,门口的龟公面泛难色,朝暮拿出一锭金光闪闪的金子,他们就不为难了。

  “女公子这边请,我们楼里的姑娘个顶个的貌美,保证您满意。”

  妈妈走过来,不待她斥责两个龟公,朝暮就给她一锭大金子,道:“把你们楼里长得好看的姑娘都给我叫出来,今日我要好好玩玩。”

  妈妈见钱眼开,也不管合不合规矩了,把没陪客人的姑娘们全都叫了出来,姑娘也很上道,围在朝暮身边献殷勤。

  朝暮随手搂了两个好看的,往前走两步又停下,回头看一眼还跟着的景泠。

  “别跟着了,我跟姐姐们喝酒睡觉你也要看吗?”说完对妈妈道:“妈妈,给她也安排两个,她喜欢成熟稳重的。”

  “成熟稳重的?有有有!咱们楼里啥样的姑娘都有,我这就安排!”

  景泠还想跟着朝暮,被妈妈一把抓住,“哎哟,您不必这么紧张,姑娘会伺候好女公子的,您啊,且玩自己的就行。”

  说完便有两个长相成熟,身材丰腴的姑娘出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胳膊,笑得十分娇媚。

  正在上楼的朝暮往下瞥了一眼,见景泠被围着,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眼神瞬间暗下来。

  教育她的时候一套一套的,还不是喜欢的很!

  可恶的狐狸!

  妈妈也是个实诚人,想着她俩是一起来,安排的房间都是相邻,楼下歌舞停了之后,双方都能清晰的听到对方房间的动静。

  朝暮适应的很好,对她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人间的东西好吃,酒也好喝,姐姐们长得又好看,说话又好听,比那只臭狐狸不知好了多少倍。

  所以她跟姑娘们玩捉迷藏、行酒令、摇骰子,好不快活,欢声笑语传到景泠这边,气得她捏碎了一个酒杯。

  两个姑娘吓了一跳,连忙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景泠深呼一口气,从怀里摸了两粒金豆子给她们,小声道:“现在需要你们帮我做件事,若是成了,还有好处。”

  两个姑娘附耳过去,听她说了之后便应了下来,过一会儿两人一同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景泠一个人。

  安静的只有她的呼吸声,跟隔壁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又过了一会儿,隔壁也逐渐安静下来,景泠起身出去,轻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不是说妈妈找你们有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朝暮眼睛上蒙着白纱,颓靡的坐在地上,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撑在地上,衣襟大开,香肩半露,隐约还能看到胸前的沟壑。

  “怎么不说话,想接着玩儿?”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朝暮白皙的脸颊泛着红色,唇也比以往更红,唇瓣尚有酒水残留,看起来莹润透亮,让人想咬一口。

  景泠本是来劝朝暮回去的,但看都她这番模样,双腿不听使唤的向她靠近。

  甫一走近,朝暮就一把把她扯进怀里,声音含笑:“抓到你了!”

  景泠身子微僵硬,但没有推开她,反而抱住了她的腰。

  朝暮喝了一口酒渡给景泠,道:“这是输了的惩罚,本来要喝三杯,姑娘我大发慈悲,剩下两杯我替你喝了。”

  输了的惩罚?先前那些姑娘输了也是这样惩罚的?景泠眼神晦暗,放在她腰侧的手收紧。

  “好了,重新开始游戏,换别的姐姐来吧。”

  “换不了,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景泠?!”朝暮惊了一下,就要取掉眼睛上的白纱,被景泠按住。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

  说完抓着朝暮的手举过头顶,狠狠咬上她的嘴唇,带着惩罚性地吻她。

  朝暮挣扎,景泠就吻的更重,直到她不再反抗,景泠才温柔下来。

  朝暮任由景泠掠夺自己嘴里的空气,舔舐啃噬她的舌头,一副被逼迫的样子,但白纱下的眼睛里,却全是得逞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朝暮:看似弱势被动,实则完全拿捏感谢在2022-08-1823:17:35~2022-08-1922:49: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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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