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溯看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实在不像是通关了副本，但白锦栗都说拿到奖励了，那确实是从副本里出来了。
他虽然没有得到特殊技能，但他瞅了一眼，异能等级好像提升了，他现在的异能等级是九级！
“你得了什么技能？”楼溯有些好奇地问白锦栗。
白锦栗看了一眼自己刚获得的特殊异能，然后道：“不告诉你。”
他不说楼溯也不能逼着他说，而且眼下也不是闲聊的时候，他们得先弄清楚在什么地方。
二人开始在虚空转悠起来，只是这个地方很奇怪，抬眼望去无边无际，行走起来就感觉到处都是边缘，根本走不通。
他们正茫然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阵猥琐又诡异的笑声。
“哈哈哈，蠢货，竟然敢吸收我的绝望，自取灭亡，哈哈哈……”
白锦栗惊愕地看向楼溯，“这是小丑的声音？”
楼溯也听出来了，并且朝着声源处扔出了一个风刃。
风刃飞出去，他们前方的虚空就被划开了一道裂缝，他几步跑过去，抬手将裂缝撕得更大了。
裂缝里面，看起来又是另一个空间，那边跟他们这边是一样的，也是一望无际的虚空。
只不过在那片虚空的中间放着一个黑色石头蛋，石头蛋的顶端是一个钻了一个头跟两条手臂出来的小丑。
然而楼溯的目光却直接略过小丑，看向它前方出现的一个画面，好像电视屏幕一样。
上面出现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楚息痕。
画面内，正好是楚息痕杀完八个雪怪，被楚息诡跟灵夭扶进屋的时候。
楚息痕脸色惨白，走起来摇摇晃晃的，若是没有人扶着，他根本就站不稳。
进了屋子，他拒绝了灵夭跟楚息诡扶他进房间，他自己一个人扶着墙推开房门进去，而后又艰难地走向房间内的卫生间。
他才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忍了许久的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他还担心会弄到地上，赶忙扑到洗手台上。
“息痕！”楼溯看到这一幕，呼吸都跟着停了，没忍住直接从虚空破口处冲了出去，他后方的白锦栗伸手想拉住他都没来得及。
小丑听到他的声音才猛地转过头，看到两人出来，它五颜六色的脸都扭曲了，“该死的臭虫，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楼溯看都没看小丑，数道风刃齐发，朝小丑打过去。
但是风刃要碰到小丑的时候，就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给挡住了。
“无知臭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那些异能都是我给的，还想用来伤我？”小丑嘲讽道。
“我们的异能真是你给的吗？”白锦栗一边提防小丑会攻击他们，一边开口问道。
相比他的警惕，楼溯就显得有些冒失了，他发现不能攻击小丑，就没再管它，大摇大摆地走到画面前，伸手想要触碰一下屏幕上楚息痕惨白的脸，却发现手直接从画面上穿过去了。
虽然看起来像个电视屏幕，却并没有实物，他根本碰不到。
他一点不防着小丑，是知道小丑不敢杀了他跟白锦栗。
“废话！不然你们这些臭虫一捏就死了，多无趣！”小丑发现楼溯一直看着画面，它一抬手就把画面给弄没了。
楼溯愤怒地转过头看着它，“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息痕吸收了绝望会怎么样？”
小丑白了他一眼，“你是时间回溯用多了，把自己脑子也给回溯了是吧？我跟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该死的臭虫！”
小丑对他们的厌恶毫不掩饰，每一句话都要带一声“臭虫”才能缓解它心头的恨意。
“你说我们的异能是你给的？”楼溯把白锦栗刚才问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小丑估摸是觉得楼溯真的很蠢，直接懒得回答了。
楼溯却不在意，继续说道：“如果异能是你给的，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时间回溯】这个技能？”
他的目光上下扫了一眼小丑脑袋下面的黑色石头蛋，“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现在这模样，应该就是被我用了两次【时间回溯】后造成的吧？你把我们当臭虫，你能控制我们的异能，最后却被你看不起的人类坑成这样，到底是谁脑子有问题……”
“闭嘴！臭虫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该死的小偷，要不是你偷走了我的时间，我如今也不会被这破石头卡住，但是我不可能永远出不去，你看到这些黑雾了吗？这都是你们人类的胆怯、贪婪、不甘……只要人类还没有灭绝，就全都是我的养料，我很快就出去了！”
小丑憎恶地盯着楼溯，“而你这个该死的小偷，还有你，我要让你们看着所有被你们珍惜的人惨死，让整个世界变成人间炼狱！”
“你很怕我们两个死掉吧？”白锦栗又试探着问道。
小丑轻嗤了一声：“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杀你们，就是怕你们死？你们是那个世界的主角没错，但你们现在死掉对我没有影响了，我现在在时间缝隙里，不管世界怎么崩塌重塑都影响不了我，反而世界一遍遍重启，人类反复经历末世，会让我获得更多的绝望，你们想死那就死啊，我绝对不会拦着！”
“是吗？既然我们死了对你有好处，那你为什么不敢杀我们？”楼溯反问。
他从小丑的语气中听出，对方的确是不怕他们自杀让世界重塑，但它肯定是有所顾忌，才不会让他们死。
“要你管……”小丑刚开口想辩解，却又被楼溯打断了。
楼溯抱臂看着它，“让我猜猜，或许现在世界重塑是不能让你重新再回到HBP研究所里，甚至想你说的，人类还会产生更多绝望给你，但我们要是真死了，还是会造成让你解决不了的困局吧？”
小丑又要开口否认，但楼溯根本不给它这个机会。
“能让你陷入困局的，如果不是人类世界对你的限制，那就只能是息痕了，以前世界重塑，或者我使用【时间回溯】都会同时影响你和他，可现在你被卡在这里不受影响了，是不是说明息痕也不会被影响？你怕的是直接跟他对上吧？”
小丑被楼溯一句句说得恼羞成怒，“你放屁！我怎么可能会怕他？现在可是末世，人类的绝望永远是大于希望的，管他有没有想起来，他都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他和你们这些臭虫没有区别，都是废物！”
“给我滚出去，你们这些恶心的臭虫！”小丑生气地伸长手臂拍了一下黑石头旁边的地面。
楼溯跟白锦栗顿时就感觉脚下一空，身体垂直往下方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