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安看到父亲的背影,为他感到可惜与失落。
好不容易在里面找了好长时间才遇到的一个猎物,就这样逃跑了……
自己想能做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
等着父亲回来,将手中的水壶递出去的时候,看到了在历时安的身边的一个兔子。
“儿子,这是你逮到的?”
父亲的眼中都是惊喜,将兔子的耳朵拎了起来,兔子还是热热的,说明是刚死。
历时安并不清楚,明明刚才的时候还没看到的……
突然他看到了在原本兔子放着的地方,出现了一排很小的脚印,这个,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小狐狸的?
他看向远处晃动的草丛时,出现了一双毛茸茸白色的狐狸耳朵就明白了,原来是小狐狸帮了他!
“这个应该是我的小白送的。”历时安说着的时候还露出了一副骄傲的样子。
父亲并没有相信,只是拿着兔子准备下山,忙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也该回去了,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候。
在继续向前走的路上,接连出现了被绑在路上的兔子,有一些还是活着的。
出现一个兔子就已经很奇怪的,一路上回到家手里多了三只兔子,这让父亲很是疑惑。
心里又想起来了儿子说的狐狸,难道真的是狐狸送来的?
这怎么可能?
这种听不懂人话,不懂得感恩的野兽,也会通人性的吗?
让他对动物的心,开始左右摇摆不定,看到自己手上因为自己的愚蠢的心善,差点丢掉了一条命的伤口,就将那种信任的想法完全放弃。
不可能!
野兽永远是野兽,绝对不可能会有人类的感情,也不可能会与人类正常的相处!
这次遇到的兔子,说不定是别的猎人上山的时候逮到的猎物太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孩他娘!你看看我们今天带来了什么?”
缝补衣服的妻子,看到自己的夫君与儿子回来以后,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出门去开门。
女人瘦弱,脸色蜡黄,撑着大肚子走了出来,看到丈夫手里的兔子,惊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还能从哪里弄来的?当然是从山上带回来的,你看,一个个都还活着。”
“还真是!”
“今天我们吃一只,剩下的我看刚好是有公有母,养着它们我们以后也不愁没东西吃了。”
父亲将已经死了的那只兔子,皮剥下来晾晒着,准备攒一攒,到请产婆的时候,一起拿到集市上卖了。
妻子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已经是孕晚期,得需要多注意一些。
等到第二天。
一如既往的,还是得到了几只兔子,另外还有两只野山鸡,与一篮筐的水果。
这些东西都是明目张胆的摆放在了他们行进的道路上。
要是再觉得是别的猎人掉落的就说不过去了。
父亲坚定的心渐渐动摇,说不定还真的是那只白色的狐狸送来的……
之后的每天,温然都会在山林中抓很多的野味放在他们父子来的道路上。
他们也都带了回去。
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院子里已经出现了一个牲口圈,那里喂养着七八只兔子,还有五六只鸡。
温然的身体是一只修炼了两百年的小狐狸,虽然渡劫失败了,但是狩猎的本事还是在的。
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与嗅觉,靠着狐猸之术吸引猎物靠近,再将它们都抓住!
这天,父子两人仍然来到了山中,在之前的位置看到了白色的兔子,这次与前几回不一样的是,白色的小狐狸也在。
历时安看到许久不见得小狐狸,很激动的就跑了过去。
“小白!这几天是不是你送给我们吃的?我们在路上收到了好多的兔子还有野鸡!昨天的时候还收到了一筐鸡蛋!这些应该都是你做的吧?”
小狐狸点了点头,用自己软软的毛发小脑袋,蹭了蹭历时安的手心。
看到这里的父亲,终于也不再对小狐狸抱有杀心,满眼复杂的看着儿子手中的狐狸。
想不到这个狐狸还真的有灵性,不但没有报复自己,还给他们一家送来了那么多的吃的,当真的惭愧……
“爹,我能带小白回去吗?是它给我们带来了很多的吃的。”
父亲没有拒绝,“随便你吧。”
历时安将地上的兔子一手两只,另一手拿着两只鸡,父亲抱着地上的水果与鸡蛋回了家。
在回到家里的时候,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声,父亲赶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慌乱的跑回到了房间里。
于是就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毛线球,还有女人在床上疼得汗流浃背的模样。
“夫君,我好像要生了,我的肚子好痛!”
父亲赶忙将院子中的架子车上,铺上软软的稻草做成的垫子,再将棉垫铺在上面,轻轻的将女人抱在车上盖上被子。
“儿子!带上几只兔子还有兔皮,我们去城里。”
父亲没想到生产的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只能将自己的妻子带上送往城里,让接生婆接生,家里没有任何的积蓄,只能用兔子来交换。
山路崎岖,一路上并不好走,很颠簸,女人本就疼得厉害,经过了一路的颠簸更显得万分绞痛。
历时安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么的难受,只能默默的在心中祈祷,自己帮不上任何的忙。
温然从历时安的肩膀上,跳到了架子车上,历时安想要将小狐狸带过来,怕它不小心伤到了母亲。
只见小狐狸的眼睛,对上了女人的眼睛以后,女人的痛苦得到了缓解,没有了那么疼痛,渐渐呼吸也变得平稳,安静的睡了过去。
父亲听到身后拉着的人没了动静以后,慌忙的看了一眼,停下车,在手颤颤巍巍的伸向鼻子下面,得到了呼吸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历时安看着能让自己的母亲缓解疼痛的小狐狸,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开心的摸了摸它的耳朵。
“是你帮的我的母亲的吗?”
温然没法说话,只是点头,蹭着他的脸颊。
历时安抚摸着软软的绒毛,感激的说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