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凌顺便问了一句：“师尊有几成把握？”
司徒言：“不到两成。”
多少？两成？不到20%？！高中做选择题都有25%成功率呢！这跟赌命也没区别了吧。
步凌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司徒言严肃的表情，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
“司徒长老，请问有提高成功的办法吗？”周甜甜显然不放心，但她清楚大师兄的性格。
哪怕是微小的希望，大师兄也不会放弃。
司徒言看向宁寒枫：“此事风险极大，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先调养三日。等你师尊回来后，再告知本尊答案。”
宁寒枫垂下眼眸：“有劳长老费心。”
司徒言知道，他恐怕不会改变主意的。
步凌和宁寒枫道别，随司徒言一起回了望月峰。
“师尊，重续经脉很难吗？”步凌好奇的问道。
以往他看修仙文，主角被坏人欺压，经脉断绝，掉下山崖，反而习得绝世武功，一下子就好了。
这里可是游戏啊，难道没有什么特效丹药吗？
“妖族的医者有限，且都靠种族天赋传承。经脉断绝，药石无医。”
司徒言坦言：“本尊救治的方式，是用心火助他重塑经脉，这相当于涅槃。除却经脉，还会焚骨淬血。他没有吾的种族天赋，凭借意志力很难熬过去，而且他身上有一半脆弱的人族血脉，吾很难保证他能成功。”
步凌听明白了。
这就好比鱼在水里呼吸是天赋，但是人却没有这项能力。烈火焚身，到底是重塑还是毁灭？
难怪大师兄出事后，叶宗主没有立刻寻师尊帮忙。宗主是知道成功率低，不想让大师兄冒险。
等等……涅槃。
步凌盯着司徒言，眼前一亮：“师尊，您是凤凰吗？”
司徒言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他背过身去，维持师尊该有的威严。
“是又如何。”
哇，凤凰？活生生的凤凰？！要说种花家的人对什么动物稀罕。凤凰绝对排前三！像凤凰，龙这类的，那可是神话中传承千年，象征祥瑞的生物！比国宝大熊猫还要珍稀！
步凌不依不饶的转过身，面对面去瞅司徒言的面相，一边傻笑，一边嘀嘀咕咕的。
“难怪师尊修为高深，来历神秘，种族定然不凡，我是策划也得给他憋个大的……”
司徒言蹙眉，这个弟子越发放肆了。
他释放了一丝凤凰的气息，想让这只狂妄的麻雀安分点。
可步凌却没受半分影响，情绪充沛的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师尊，我能瞻仰一下您的本体吗？就一下下，我不会乱摸的！”
“不可。”司徒言脸色臭臭的，果断拒绝。
“师尊，我从小就听爹娘讲百鸟之首凤凰的传说，心生仰慕。可怜我这个乡下小妖，若能亲眼见识一番，那想必……”
哼。之前不是说无父无母吗？这小麻雀嘴里没几句真话。
司徒言眸色冷冷，不为所动，且开始转移话题：“你已到开光期，近日就跟随为师练功。不过你是靠双修突破的，此非正道。日后莫要贪欢纵欲。”
……怎么一个个都揪着他的贞洁不放啊！
“师尊，这只是一个意外。而且您这么好酒，应该不是修无情道的吧？”步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晚过后，那只大美妖就跑了。没有一点消息，就算他想那啥也找不到啊。
“本尊修逍遥剑道。”司徒言说着，召唤出了他的佩剑——扶光。
扶光剑看似秀气，实则锐利无比。在日光照耀下，剑身隐隐泛着红色的光泽，如岩浆烈火流淌。
不愧是红品武器，凤凰的配剑哪！
步凌眼里挂着厚厚的武器滤镜，啪啪给他鼓掌：“师尊要教我剑招吗？”
来一段，来一段！
司徒言：“……”不知为何，一点都不想教了。
他挽了个剑花，将扶光剑背在身后：“本尊觉得，你的性子不适合用剑。”
步凌没听懂他的意思，果断掏出了璃月琴：“那师尊您教我练琴吧！”
等他学会了后，优雅的嘎嘎乱杀。
司徒言瞥见他的琴，微微失神，“……本尊不会弹琴。”
“那这可难办了。我啥也不会，一定会给您丢人现眼哦。”步凌摸着琴，下意识拨动琴弦。
璃月琴抗拒地发出嘶哑的琴音，震得司徒言神魂荡漾。
司徒言叫停了他的演奏：“本尊觉得，你也不适合修琴。”
“师尊，徒儿真的这么笨，没有一点天赋吗？”步凌委屈巴巴的看向他。
潇洒如剑，文静如琴，这在游戏里是多么华丽优雅的武器，谁还没有一个修仙梦呢。
“本尊在剑道也算大成。练剑，练的是专注。每个剑修的剑意都是不同的，你必须静心潜修属于你的剑道。可你心思多且杂，若是修剑，很难达到巅峰。”司徒言分析道。
至于琴，他就没有点评了，给了个眼神自行体会。
步凌回想起大师兄的剑，他的剑主杀伐，出招迅猛，专克恶妖，的确有自身的风格。
好吧，他修炼还真是冲着妖族第一去的。
步凌有些伤心。他厚着脸皮拜了个妖族用剑的大能，然后对方却委婉的表示你不适合练剑，得换个专业。
“那师尊觉得，我应该学什么武器？”
以前他玩的人族幻花门是刺客，讲究身法灵动，主武是匕首。身板脆的要死，还必须绕后偷袭才能提高点伤害，所以打团战经常是血条蹦迪。治疗要是没有看住他，几秒就得嘎。
如今他又没有觉醒人族门派技能，匕首都不会握了，更别提当刺客。
司徒言收起扶光，折下一根树枝，“先与本尊过过招。”
步凌满头大汗，“师尊我做错了什么吗？您想揍我可以直说，不必寻这等理由。”
等级差距太大了，他怀疑还没靠近就得躺地板。
司徒言真不知道徒弟的小脑瓜都藏着些什么。还是说麻雀都是喜欢叽叽喳喳？
“本尊会将修为压制到开光期，且不会移动追击。”
步凌还是没有多少信心。
压修，虽然把攻击力扯到了同一水平线，但是司徒言的防御值可没降下去啊。以他的数值打过去和刮痧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