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卿长眠害怕的闭上双眼,双手放在殇歽胸口,用力往外推。
可殇歽却雷打不动的抵住卿长眠,垂眸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的下身瞬间又有了反应。
真是……快疯了。
“长眠,过来。”
殇歽眸色深沉,拉住卿长眠细白的脚踝往自己身下拉。
“殇歽”
卿长眠感到身子被用力拖拉,他转身想往反方向爬,殇歽却瞬间一拽将他整个人拖过去。
卿长眠竹节般的手指胡乱的抓紧床单,依旧阻挡不了殇歽掐住他的腰肢往身下拽。
卿长眠身子一颤,昨夜的记忆开始倾泻而出,“殇歽……”
殇歽附身压在卿长眠身后,吮咬着他敏感的耳垂,修长的手越过凌乱的衣料一路向上攀爬。
卿长眠咬唇低喘,只觉得浑身酥麻发颤,他泛粉的指尖紧紧抓着床单,随着身体不停的颤动。
“呃嗯……”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卿长眠被吓得连忙捂嘴。
“……殇歽,卿长眠,楼下早点好了。”
那是百里敛的声音。
“好,我知道了,你们不用等我们。”
随着百里敛逐渐远离的声音,殇歽才终于放过他,低头轻吻一下他的额头,“长眠,稍等一会儿,我把早饭盛过来。”
卿长眠脸颊羞红,把头捂在被子里,“你,你别上来了。”
殇歽走后,卿长眠缓了好久才逐渐冷静下来。他缓缓坐起身,用热水轻轻擦拭着身体,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
殇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他,做这种暧昧的事情。难道是把他当做那位故人了
不,应该不是。殇歽和他亲近的时候,嘴里低喊着的都是他的名字。
卿长眠越想心跳得越快,从殇歽说那位故人是他心之所向开始,他就醋意大发,甚至刻意冷淡和远离殇歽。
但……他心里好难受,他好希望殇歽心里只有他。殇歽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明确自己的心意,原来自己不是单纯的贪图殇歽的好,而是想占有。他好喜欢殇歽,喜欢殇歽的好,喜欢殇歽的笑,喜欢殇歽的触碰,喜欢殇歽的一切……
但……殇歽对他做这些事,是因为喜欢他吗
卿长眠垂眸叹气,他必须得确认一下。
殇歽简单冲了个冷水澡,就把今早做的早饭端了上去。
卿长眠刚戴好白玉簪,就看见殇歽把一屉小笼包和一碗飘香四溢的藕粥置于桌面。
“……”卿长眠缓步走上前,“小笼包和藕粥”
殇歽温柔笑道:“你先尝尝,好不好吃。”
卿长眠坐在殇歽面前,夹了一个小笼包啃,再喝两口粥。
小笼包皮薄馅大,入口肉汁四溢,鲜香浓郁。藕粥散发着独特的清香,入口软糯香甜,让他心旷神怡。
卿长眠微微一笑,这早餐是殇歽为他做的。
客栈的胡麻粥可远不及这藕粥。
殇歽看卿长眠心情愉悦,心里也不由的高兴,“喜欢就好,以后给你做其他的。”
“榷他们说你金盆洗手,不干了。为什么总给我做”卿长眠吃得嘴巴鼓鼓的,看起来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
殇歽怔愣一下,随即宠溺一笑,直直的看着卿长眠。他眼里如一汪春水无限温柔,一字一句低语道:“因为我心悦你。”
这句话不重不轻地飘到卿长眠耳朵里,就好像殇歽在他耳边轻轻低语,温柔的不切实际。
卿长眠不自觉的脸颊绯红,殇歽伸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耳朵,起身弯腰,伏在他耳边哑声道:“我的世界离不开你,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卿长眠呆愣着,不经意间看见殇歽衣襟间滑落出他之前送的玉环项链,他头脑空白,只听见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含糊道:“好……”
……
用完早餐后,百里榷和尚雅一脸懵逼的围着卿长眠看,百里敛神色如常的站在殇歽一旁,仿佛早已看破。
“殇歽!我踏马真的想打死你!”
百里榷冲过来就拎起殇歽的衣襟,但奈何身高不够,只能把殇歽拉低直视。
尚雅眼泪花花的看着卿长眠脖颈上暧昧不清的吻痕,“长眠,是不是他强迫你”
卿长眠胡乱的捂住脖颈,脸色羞红的快滴出血,“我都说了是大虫子咬的。”
殇歽推开一脸暴躁的百里榷,严肃的说道:“对啊,大虫子就是我。”
卿长眠呆愣的看着殇歽,满脸通红,头上都快冒烟。
尚雅一听瞬间花颜失色。
百里榷上来就是给殇歽胸口一拳,“逆子!我就说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吧!”
“下手真快。”百里敛淡漠的总结,难怪早上两人腻歪这么久。
殇歽走上前将卿长眠揽入怀中,得意的看着尚雅说:“现在,我是长眠的人了。”
“啊啊啊啊啊!”
卿长眠在百里榷和尚雅的尖叫声中,羞涩的将头埋在殇歽胸口。
难怪殇歽压根不提醒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居然是吃尚雅的醋,趁此宣誓主权。
众人叽叽喳喳吵闹很久才消停下来,最后百里敛和尚雅留在客栈,殇歽、卿长眠和百里榷出发前往城主府。
趁着殇歽前去城主府门口交涉,卿长眠将腰间的辟邪取下揣进怀里。
百里榷突然勾住卿长眠的肩膀,低声说:“咳……长眠,以后每天都缠着他给你做好吃的。”
“切记,让他多做点。”
“嗯”卿长眠疑惑的看着百里榷一副做亏心事的模样。
“今天我可又看见他在厨房给你做吃的。”
百里榷又笑吟吟的说:“但是他只愿做给你吃,我只能祈求你了。”
“我尽量……”
卿长眠忍俊不禁道,这时殇歽走了过来。
百里榷立马抽回搭在卿长眠肩上的手,自觉的退回一旁。
“进去吧。”
殇歽自然的拉起卿长眠的手,一行人便去了城主府的大堂。
“恭迎殇主……”城主立刻笑脸相迎。
此时,坐于高位的是一个美艳动人的绝色美人。这个美人五官精致的不似凡物,一双粉色的瞳孔妩媚灵动,正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殇歽牵着卿长眠的手。
她举手投足间优雅万分,一颦一笑便能轻易令人沉沦,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穿着粉色纱裙,看起来真是仙气飘飘,唯美的不像真实。
百里榷笑着挑眉,差点忍不住吹个口哨。
“参见郡主。”
殇歽弯腰行礼,卿长眠和百里榷也随之跟上。
“各位贵客免礼,请入座。”
郡主温柔的说着,几人便纷纷入座,仆人依次端上了热茶。
殇歽打量着城主的神情,随即道:“听闻城主最近遗失了一样贵重物品”
城主神色凝固,点头心虚道:“是的,可惜一直抓不到那贼人。”
“城主不用抓了,”殇歽笑道:“前两日我的手下无意间遇到两个行为鬼祟的人,得了一缕紫色灵光。”
“什么”城主神色一怔,随即目露喜色,连忙道:“她在哪”
“唉~没想到那两人所言属实。这紫色灵光确为你发妻。”
殇歽摇头,又感叹道:“没想到堂堂幽都城城主,竟当真罔顾性命,练魂养体,只为给发妻一具身体……”
城主闻言大惊失色道:“微臣不知殇主所言从何而来!”
“哦”郡主微微一笑,煞是好看,“本宫倒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本君向来不喜撒谎,或许鬼界沉檀龙麝之事不能决定得太早了。”殇歽神情自若的品茶,语气透着冰冷。
郡主微微皱眉,随即道:“今日本宫在此,城主大人最好说出事情原委。倘若撒谎,本宫有的是方法让你说出实话。”
城主一听便瞠目结舌,不论酷刑还是灵丹法器,最终的结果都一样。
忽的,城主用力跪于郡主身前,解释道:“郡主,微臣只求救回我的爱人。”
在场的人很有默契的静观其变,城主老泪纵横道:“我爱人因几万年前北方领域鬼王叛变之事,被战乱殃及,魂体消散,只留下一缕元神。”
“近来,爱人元神越来越虚弱,不久后便会彻底消逝。若真如此,我便永世失去她。微臣实在是出于无奈,便派人去抓一名孤魂野鬼,想用那孤鬼的魂体承载我爱人的元神。”
城主又惭愧至极道:“要想承载元神,找的身体应当元神稍弱,最好性别相合、属性相适。而我爱人原是蛇族,当为蛇女最为合适。”
“所以,微臣的手下听从命令,抓了一名来自婆娑的蛇女。”
城主叹气道:“微臣本来已准备万全,练魂养体阵法已成,我爱人只需蚕食完蛇女元神,好好修养,便可重生。”
“那日据闻贼人闯入,微臣心感不妙,打开密室却被贼人袭击。待我醒来,贼人已救走蛇女,把我夫人一同携去,不见其踪影。”
“微臣愿承担自己所做的一切,但……”城主望着高高在上的郡主,可怜道:“但只求放过我的爱人。”
郡主微微叹气,看着殇歽道:“神君,城主所言是否属实”
殇歽点头道:“属实无误。”
郡主思索片刻,沉声道:“城主,孤魂野鬼虽不在鬼界管辖之内,但终归是一条性命。”
“你身为城主,为全城子民的父母,一言一行皆代表幽都城。但你却罔顾性命,行为恶劣。本宫当上书禀明此事,由父王定下你的罪罚。”
“那我发妻……”城主看向殇歽,语气中是竭力的哀求。
殇歽右手一挥,一缕紫色灵光和一盏泛着七彩光辉的琉璃灯便出现在城主的手中。
殇歽低声道:“城主既然已如实相告,我自当物归原主。”
“这神辉琉璃盏可以助令夫人恢复元神,且存于灯芯中不会消散。”百里榷在一旁解释。
殇歽毕竟曾得到城主不少的帮助,外加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便给城主留了一条后路。
城主闻言眼眶湿润,只是重重的对着殇歽磕头致歉,随后便被郡主的士兵压入牢中,等候发落。
城主中途虽没致人伤亡,但终归是罔顾性命。最后当削去官职,降为子民,但好在性命无忧。
而在新城主就任之前,便由郡主暂代城主一职,管理城池各项事务。
郡主亲自送众人来到城主府门口,语气温婉道:“本宫也未曾想到城主会犯下如此大错,在此对诸位表达歉意。”
殇歽是神族,郡主是鬼族。两族相交,自是不愿给对方留下恶劣的印象。再加上……
“还望神君能再重新考虑沉檀龙麝之事。”郡主对着众人弯腰低头,礼仪已经十分得体。
殇歽闻言点头,“郡主所言甚是,届时我会派遣专人详谈此事。”
或许郡主私下知道城主所做之事,并不会严惩不贷。但偏偏被当面捅了出来,加上牵连他们口中的沉檀龙麝,这件事便不能轻易翻篇。
“美人低头……”百里榷看着郡主眼里一酸,甚是心疼。
“今日给郡主添加麻烦了。”卿长眠也是语气温和。
一个弱女子,一个美人,还是郡主,柔弱的低头道歉,任谁都会忍不住变得温和。
“这是本宫应当做的。诸位若得空,可随时进府参观,这也是本宫的荣幸。”郡主美眸一弯,娇媚动人。
卿长眠正想感谢郡主好意,殇歽却不着痕迹的轻按了一下他的手,淡漠道:“多谢。”
一行人礼貌的告别,郡主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注意到殇歽亲昵的拉住卿长眠的手,眼神里是她从未触及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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