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秋月白以出其不意的反差萌获得最高分,而顾昭垫底,将在今夜的画舫舞会上率先出场。
-顾昭和司徒瑶的跳的舞,可能更适合我九岁的妹妹来看。
-所以谢梧会穿着这身衣服跳舞吗?啊啊啊我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
-真希望夜晚尽快降临!
“那在此之前,我们要做什么?”谢梧不解道。
秋月白赶在玄蝉与顾昭开口之前,见缝插针道:“自然是练习双人舞,若要完美演出,默契很重要。”
虽说如今的修真界沉迷直播,但该有的基础身法都有,毕竟光使用直播间便需要筑基以上修为,在此之前他们也曾认真修炼过。
-哦哟现在说话如此积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规则并没明说必须要两个人一起跳舞吧?明明一唱一跳的配合都可以,秋月白偷偷换概念是吧。
-为什么玄蝉不反驳?
-一唱一跳肯定不能得最高分吧,毕竟我们就是想看暧昧的恋综,看谢梧满脸期待的样子,玄蝉舍得扫兴吗?
-为何谢梧这样期待?
-谁不是为了宗门呢?沧澜剑宗需要名气吧?我记得无念海许多没落门派因为受妖魔残害多年,始终难以放下心中戒备,也曾坚守修炼之道百年之久,说不定他们之间会有共鸣。
-好好的恋综为什么又要提这个啊?真是扫兴,要贩卖情怀就别来恋综。
画舫上专门为恋综嘉宾准备了练舞的厢房,并有长山门的消音符箓做隔断,绝不会受旁人影响。
谢梧趴在敞开的窗边,垂眸望去,鲤鱼从水中跃出,跌落在荷叶上奋力甩着红色的鱼尾。
正当他欲探出身子去捞鱼时,一只绿色鹦鹉忽而从他耳畔擦过,双爪将鱼身握住,然后丢回水中。
谢梧的目光跟随着鹦鹉,回头落在秋月白身上。
“这是……机械鹦鹉?”他好奇道。
被他盯着的鹦鹉歪头看了看他,鸟喙张开:“漂亮姐姐给我家主人做道侣!漂亮姐姐给我家主人做道侣!”
秋月白连忙摁住藏在尾巴羽毛里的机关,鹦鹉这才乖乖闭上眼安静下来。
“应是机关出了问题,别听它胡说。”
-嗯,我只能说,鹦鹉的嘴都没有秋月白硬。
-说实话我起初并不看好秋月白,感觉他和谢梧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现在,我磕死了!
“啊,没事。”谢梧没忍住上手摸了摸鹦鹉逼真的羽毛,“它好软,像真的一样。”
秋月白斜睨了他一眼:“你喜欢?”
有时表明喜欢也是一种认可与称赞,谢梧便点头道:“嗯嗯。”
秋月白:“那这只便送你罢,我门中还有许多。”
-?你不是在直播间说你的鹦鹉不卖吗?你不是说小绿世间仅此一只,只配让你拥有吗?啊?!
-啧啧。
谢梧微微睁大眼眶,“给我?可是我看你直播间,这种机关鸟需花费上万寿命点包养,若是给了我怕是暴殄天物。”
“说了给你便拿着。”秋月白微微抬着下巴,“你若是不会保养,自可来无双殿寻我,我全包了。”
诚意相送,他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嗯,我会好好保护它的!”谢梧双手接过,全然忘了练舞之事,目不转睛盯着掌心的鹦鹉瞧,“诶,我听说柳师姐他们灵越谷的傀儡亦是机关制成,两者可有差别。”
秋月白撩起衣摆坐在他身旁,本是默默看着风掠过湖面拂起少年额发,被刻意修饰过的娇俏眉眼叫人挪不开眼,闻言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灵越谷的傀儡依托于人的骨血,在人死后逆天而行,就连谷中也为护住傀儡常年不见天日,在没有直播间之前,每每修炼渡劫都要承受天道超旁人数倍的诘问,与我无双殿自是不同的。”
他说着顿了顿,瞥了眼谢梧,“若是你做了她的道侣,他日若是命悬一线,怕是也会被丝线穿透骨血做成药人,强留神识于人间。”
谢梧想了想自己被做成药人的样子,忙道:“我对柳师姐可没有任何想法!”
-学会吓唬老婆了是吧?
-谁说男子不会吹枕边风?这不就是吗?
-他也知道自己不占优势呢,逮着机会就暗示老婆。
“哦,我听说玄蝉的师父生前曾练出销魂散,强留他师娘在人间五百年之久,如今那则药方怕是只有玄蝉知晓。”秋月白淡淡道,“若说殊途同归,他们才是。”
-好恶毒的雄竞方式。
-秋月白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
-为了竞争上岗连脸都不要了?
-我们玄蝉就不会这么抹黑别人。
-顾昭也不会,顾昭只会当面阴阳怪气。
-果然人不可貌相,亏秋月白还长了一张傲慢脸,谁知私底下这么不择手段。
谢梧皱了皱眉,依照他对玄蝉的了解,青年怎么看都是坦荡正直之人,甚至这么多年还记得师父辈的情谊来帮他。
高冷出尘,又恪守君子之义。
像将道侣强留在身边这样偏执的事,怕是如何都做不出来。
他才不信呢。
“哪怕玄蝉有药方,也不会炼的,何谈殊途同归?”他反驳道。
“……”
秋月白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听他为玄蝉辩驳,“日后你会明白的。”
“不说他了,先练舞吧。”
此次舞会只说要表演,却并未为他们准备教舞蹈的先生,一切全凭悟性。
像此次嘉宾里的三位女修,白溪与柳明月自是不比多说,皆是能歌善舞,诗书礼乐皆精,就连司徒瑶也曾通过了长山门的素养考核。
这些长山门的内门考核以前只考心法领悟,如今为了直播间的人气,便换成了才艺。
但谢梧与秋月白,一个靠练剑,一个靠闭门造机关器械,歌舞不过一知半解。
谢梧苦恼道:“我们俩能跳什么舞啊?”
秋月白却像是早有思虑:“剑舞如何?”
谢梧眼睛一亮:“这个好,只是如何融合倒是个问题。”
“这并非最重要的。”秋月白摇了摇头,意味不明道,“眼前最重要的,谢梧作为这里唯一的剑修,得先教会我用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