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剑修里居然还有这种大美人?这么美为何要去踩剑啊?姐姐踩我啊!!
-(提起裤子)也就一般。
-这是谢梧吧?是吧?
-?我靠,这是谢梧?!
-啊啊啊我死了!
-斯哈斯哈这个腰我可以舔一年。
-哇,这个塞了金玉的肚脐真的涩死了,我无了。
谢梧收了剑,一抬眼,便瞧见七双眼睛都直勾勾盯着自己。
“……那个,实在抱歉,我来迟了。”他颇为不自在地扯了扯头纱,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腰间链条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我看上去……很奇怪吗?”
少年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飘忽不定,眉目青涩却难掩滟色,他腰间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经久不见天日的白,而是经受过日月润泽的莹白,如蒙蒙白玉,最适合让人握在掌心抚弄。
-我有些好奇,老婆在沧澜山上练剑的时候会穿衣服吗?
-要是没穿的话,会反光吧?
-嘿嘿,白的,嘿嘿。
-可能不但白,还有粉的。
-咳咳,各位道友还是收敛点吧,要是被老婆看见了会被吓坏的。
-谢梧没了高马尾,气质都不一样了。
-我看到玄蝉的喉结动了!
-岂止是玄蝉……
“行了,别磨磨蹭蹭了。”秋月白上前一步,将手中为女伴准备的一支荷花递上,眼神别扭,耳尖泛红,就是不敢看他,“喏,节目组准备的花,可不是我要送的!”
谢梧接过,弯了弯眼睛,“谢谢。”
秋月白不慎碰到那温热的指尖,触电般收回,梗着脖子没好气道:“都说是节目组准备的,谢我做什么?”
他才不会喜欢一个男扮女装的剑修!他又不是断袖!
虽这么说,也没有像昨夜那般一个人甩袖离去,勉为其难地在前面等着因为裙摆不便走动的谢梧。
-啧啧,如果不是看见你通红的耳朵,我就信了。
-嘻嘻突然觉得傲娇大少爷和女装剑修有点好磕,一个口是心非,一个被迫女装。
-我看你分明就喜欢得不得了。
-这一波,就连白溪大师姐都看红了脸,我不信这只花孔雀无动于衷,你就偷着乐吧。
-谁懂啊,谢梧那个链条,每一根都正好卡在他的腹肌上,就像是肉被勒起来一样,我真的鼻血都要出来了。
-主要是他的骨架还比玄蝉他们要小一些,哪怕是练剑的腰身都会显得细一些,简直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谢梧提着过于长的裙摆,慢吞吞在身后走着,但就算是如此,一向衣摆不过脚踝的少年还是不慎踩到了及地的裙角。
他下意识想要拔剑撑住,却又想到这只是一艘凡间的船,这一剑下去怕是船底直接散架,身上的衣裙又过于脆弱,好在自己皮糙肉厚摔一跤也没什么。
然而预感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一只温凉的大手扣住了他的腰,脊背贴上硬朗的胸膛,鼻尖隐隐闻到熟悉的清苦药香。
“没事吧?”玄蝉一贯冷淡的嗓音从耳后传来。
前方,秋月白默默收回了手,面色有些不好看。
自己的舞伴被比自己还离得远的嘉宾抱在怀里,能好看便奇了。
更何况口头上说着不屑,但是心里是何滋味只有自己知晓。
-啧啧,不高兴了是吧,谁要你嘴硬。
-玄蝉这反应速度,是时时刻刻盯着谢梧吧。
-看着高冷谁也不搭理,实则一心都在老婆身上。
-我怀疑玄蝉故意的,谢梧的腰都被他的指尖掐红了,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
-每次他顶着一张无欲无求的寡淡脸偷偷摸摸搞小动作,我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但凡慢一点老婆就要被别人抱了呢,可不得用力点~
谢梧连忙从他怀里出来,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人抱姑娘似的抱着便浑身不自在,“我没事。”
玄蝉淡淡道:“如果你走路不方便,我可以背你过去。”
“玄道友怕是忘了,你的舞伴在前面等着你呢。”秋月白走上前,挡在两人之间,下巴微抬,像是在宣誓主权,“谢梧既然是我的舞伴,我自是可以背着他过去。”
-哟,这就舞伴了,之前也不知是谁说自己不稀罕一个舞伴。
-我从没想到,花孔雀会因为谢梧女装真香,他不是谁也瞧不上吗?
-可能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孔雀毛没有谢梧的小裙子好看~
-修罗场,赶紧的!
-老实说,越是秋月白这种自恋到谁也瞧不上的人,越容易被真正漂亮的事物征服,因为他们一开始会不服气,自然而然就会默默关注,我甚至怀疑秋月白早就在关注谢梧了,毕竟之前谢梧灯会那回眸一瞥,真的把我魂都勾走了。
玄蝉撩起眼皮,冷冷看向秋月白:“若我没记错,方才是秋少主亲口所言,你不缺他一个舞伴。”
秋月白面色一僵,慌乱地扫了谢梧一眼,却又见少年全然不在意,心中莫名一堵。
-哈哈哈,甚好甚好。
-要你嘴贱,活该。
-玄蝉和秋月白,当然玄蝉咯。
秋月白硬邦邦道:“你作为白溪的舞伴,既没有问过白溪,也没有问过谢梧愿不愿意被你背着。”
话落,两人同时望向谢梧,却发现少年丝毫没听他们说话,低头用指尖玩着头纱,早已神飞天外。
你争我抢几个来回,不过白费口舌。
-我就说吧,谢梧还没开窍,还在磕玄蝉和白溪的CP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修罗场,可能还在委屈自己一个直男偏偏要穿裙子。
-瞧老婆一脸茫然的样子,好想上手摸摸,想把他弄哭。
-我不理解他一个直男为什么会招来前面那样的变态,哦原来我也是,那没事了。
谢梧终于迟钝地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他看了看玄蝉,又看了看秋月白,再加上方才依稀听见的‘白溪’二字,他悟了。
这两个人是在抢白溪师姐?!
谢梧这般想着,便朝始终安静站在一旁的白溪望去。
一袭蓝衣,如出水芙蓉,娴静优雅,想想他在山上的时候,也曾想过,以后要找一个白师姐这样美好的女子做道侣。
不怪玄蝉和秋月白在大庭广众之下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