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深处被肆意的搅弄,雷万钧没有任何挣扎,这是他给鹿允堂的爱,仅限鹿允堂一人。

  比起外人动不动就生理性呕吐,鹿允堂最喜欢雷万钧这铁打的喉咙,一般人无法承受他的喜好。

  当然,二人之间是相互的,他也会接受雷万钧猛烈的进行方式,所以彼此离不开对方。

  大黄的到来虽引发一些小矛盾,但实际推动了二人的感情,让他们变得更加恩爱。

  雷万钧深吸一口香烟,用嘴喂给怀中的鹿允堂,鹿允堂过肺之后,再吹到雷万钧的脸上,琥珀色的眸子里溢出浓浓的爱意和挑逗。

  回想在靳辉家里,鹿允堂不过是抽了两颗烟,对方就让他少抽点,提醒他吸烟有害健康,比起给自己撑伞的人,鹿允堂更喜欢跟他一起淋雨的人。

  对鹿允堂来说,生活就是要用力的奔跑,跌倒了在爬起来,并非小心翼翼的前行,若什么都担心,什么都怕的话,是无法和他成为一路人的。

  只是没想到,在他与雷万钧并肩前行时,靳辉放弃了原本的道路,选择追在他的后面,拼命的追赶着他。

  电话声响起,是事务所的手下打来,鹿允堂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

  “喂?!是我!我是靳辉,我终于联系到你了!你在哪里?我可以去找你吗?”

  鹿允堂感到惊讶,靳辉已经失联两天了,他还以为对方连狗都不要了,问靳辉什么情况,怎么跑去他的事务所。

  靳辉急忙道来,在前天晚上接到那通电话后,他失眠了一宿,翌日被他爷爷喊去山上放牛,走山路时心不在焉,从山上摔下去了,手机摔丢了,腿也摔骨折了,他先去医院治腿,后去买手机,发现鹿允堂的号码存在原来的手机里,联系不上对方。

  至于大黄,去宠物医院那晚,用的鹿允堂手机导航,他根本不知道医院在哪,也不知道是哪个医院,因为鹿允堂第二天把狗接走,医院就没再给靳辉打过电话。

  由于靳辉摔得很严重,走路要杵着拐杖,他爷爷这两天一直在山下照顾他,他是偷跑出来的,坐公交来城里,凭记忆找到鹿允堂的事务所,说了半天好话,这里的人才肯帮他打一通电话。

  鹿允堂得知对方的情况,只感觉一肚子火,口气训斥的说:“你都杵拐杖了,就不能打个车么?!”

  “因为坐公交才几块钱,打车要一百多呢。”

  鹿允堂气的扶额“你那六十多万存款是要存到死么?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还有你怎么会从山上摔下去?亏着你命大,撞到脑袋摔死了怎么办?”

  “我也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一直在想,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就没注意脚下的路,然后不小心就……”靳辉音量很小的说。

  “合着怪我了呗?是我害你摔下去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你,也不怪别人,那个,宠物医院的电话你还有么,我都不知道大黄怎样了。”

  鹿允堂无奈的叹气,告诉对方大黄在自己家里,照顾的很好,让靳辉不必担心。

  “那我可以见你么?”

  此时距离雷万钧出门已经三个多小时,应该没多久雷万钧就回来了,今天恐怕来不及把狗给靳辉,而靳辉腿脚不便,来来回回的太折腾,他打算让对方今晚留在城里。

  “等会儿先给你爷爷打个电话,跟他说你在朋友家,让你爷爷放心,你一声不响的偷跑出来,他找不到你着急了怎么办?这么大人了,竟让人操心,让我手下接电话。”

  待手下接听电话,鹿允堂交代对方,今晚让靳辉睡在员工宿舍,吃饭的时候叫上他一起。

  “好的大哥,这人是谁啊?”

  “这是你该打听的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手下答应一声,挂断电话后,领着靳辉走进室内。

  事务所内部就像普通公司一样,但坐班的员工不多,也就人事、财务、采购等人,其他员工都是在外面来回跑场子,还有部分管理层,白天会在这里聚集。

  当靳辉经过一间敞开门的会议室,里面有人喊了一声。

  “梁子!那人谁啊?”

  名为梁子的手下耸了耸肩,称他也不知道。

  靳辉在会议室门口站着,只见里面的人冲他招手,他傻傻的指向自己,问:“是在叫我吗?”

  “废话,外面除了你还有别人么,进来。”

  靳辉杵着拐走进会议室,里面坐着五六个男人,三四个人同时抽烟,呛的他忍不住咳嗽。

  “坐,你是干嘛的?是我们这儿的人吗?怎么没见过你。”

  靳辉表现的有些怯场,摇了摇头,小声回答不是。

  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主要靳辉长得就像老实人,怎么看都跟这里不沾边,刚才的人继续问:“那你来干嘛的?还有你这伤怎么回事?打架了?”

  “不是……我摔得,那个、是姓鹿的人,叫我在这里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姓鹿的?你竟然管我们社长叫姓鹿的?你跟他什么关系?很熟么?来来来,小兄弟抽根烟。”

  其中一人热情的给靳辉递烟,靳辉连连摆手,称自己不会吸烟,可对方却说,抽一次就会了,强行把烟放他嘴上,还帮他点火,靳辉推脱不掉,只好勉为其难的吸一口,结果呛的直咳嗽。

  众人集体失笑,但也没有嘲笑的意思,就是单纯好奇,靳辉到底是干嘛的,这就好比狼窝里混进来一只羊,对他各种闲打听。

  靳辉一开始很腼腆,说话总是很小声,表情也很僵硬,但对方几个人都是社牛,也很会活跃气氛,一刻钟左右,靳辉逐渐放松,和众人正常交流,希望能从对方的嘴里了解更多鹿允堂的事。

  “嗐,种地也挺好的,我老家那些亲戚都有钱着呢,但年轻还是要多出来闯荡,你看我,原本也是小县城的,跟着社长干了几年,现在有车有房,所以我碰上好的领导很重要。”

  靳辉憨憨的点头,忍不住称赞:“他真的好厉害!”

  “那可不,有时候我累了、不想拼了,我就会想想社长,他也是从基层爬上来的,一直是我心中的榜样。”

  “你可以再给我讲讲他的事吗?我还想听!”

  说话的人抬起手表,称他要去会所了,等晚上再聊,边喝边聊才有意思。

  “可是我不太会喝酒……”

  “那你可得练,社长很能喝,你只有酒量够格了,才配跟他一起喝酒。”

  “哦,那、那我练!”

  靳辉眼中坚定的目光,仿佛在预示着,他一定会追逐到那束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