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和卧底（3）】
黑帮头领用从椅子上掰下来的木头尖角磨开手上捆着的绳子，伸手取下西装上的袖扣毫不费力地打开了手铐。雪莱的手腕被弗格斯捏住，他使不上力，不得不放掉自己手中的枪。弗格斯踹开掉落在地的那把枪到雪莱碰不到的角落。
弗格斯松开手，握紧拳头猛击雪莱的太阳穴。被突袭的警官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在一阵剧痛和晕眩后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他站直身体，松了松自己的肩膀和有些发麻的手腕。整理好自己的西装与领带，他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捆在衣服上的绳子把这件他喜欢的西装弄皱了，这让他有些不开心。
弗格斯捡回放在房间角落的枪，站到晕倒的雪莱面前，想了想，弯下腰开始摸雪莱身上携带的其他武器。他把从警官身上搜到的小玩意儿全部扔到窗外，回到原地等待对方清醒。
他计算过力道，应该只会让对方失去意识几分钟而已。
雪莱缓缓转醒，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弗格斯的皮鞋。他的视线一路向上，惊讶地发现弗格斯解开了身上的所有限制，连手铐都不例外。
他从地上跳起来，拿手揉了揉自己还在痛的太阳穴。
雪莱不知道为什么弗格斯还留在这里，把他打晕以后不就可以逃跑了吗？
“弗格斯，你！”
他习惯地往下摸，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的腰间和身上的其他武器全都不翼而飞。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怎么这么惊讶？幸好你们警察有道德心还很遵纪守法，只把我身上的武器没收了，连我的衣服都没好好检查过。人权？我真该感谢这东西。”
雪莱不难听出弗格斯是在嘲讽他们，但他没有反驳的心思，一心只想着他在晕倒前准备确认的事：“那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我只是请辛苦的警官们休息了一下。”
雪莱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事。他没有听见外面有任何奇怪的声音，守在楼里几十个训练有素的警官绝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杀害。那么弗格斯一定是用了一些别的手段。
眼前人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不要伤害他们。”
“你有条件谈筹码吗？”
雪莱沉默。弗格斯不仅挣脱了那些控制他的东西，连整栋楼都被他的人潜入了。他只有一个人而已，面对站在自己对面的人和他的势力毫无胜算。
那么，对方下一步大概就应该是准备杀了他了。毕竟他是背叛者。
他抱着必死的觉悟悲壮地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结局：“动手吧。”
“我可没说要杀了你。”
弗格斯从背后贴近雪莱的身体。
简单的动作让雪莱浑身颤抖不已，他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感受过对方侵略性的气息。
“所以说你们警察真奇怪，明明都抓到我了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搞什么过场。要抓我到监狱，还要审判我。怎么像故意在给我机会逃脱？”弗格斯解开雪莱的皮带扣，手指从衬衫的下摆摸进去。
“那都是应该的程序。”
“这你就不懂了，对待人质只是绑住怎么能行？”玩性大发的黑帮头目舔咬着可怜警官的后颈，尖锐的牙齿快要刺穿雪莱的皮肤，“要一件一件把人质的衣服脱光，确保对方没有藏东西，无法反抗才行。”
雪莱衬衫的扣子被全部解开，裤子半挂在他的腿上。
“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对方的底细。”
弗格斯拿出从雪莱那里夺走的枪，用枪口顶住他的太阳穴。
只要轻轻一扣扳机，背叛他的卧底警官就会死在这里。
他的脸颊亲密地贴在雪莱的后颈上，手却仍然抓着枪：“你今天应该在看到我的那刻就杀了我的。”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直击他的耳膜：“你不会真以为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吗？……雪莱。”
警官听见弗格斯叫他的真名，眼前开始发白，被枪抵住的太阳穴突突猛跳。
雪莱去黑帮卧底用的当然是假名，警方为他做好了一套齐全的假证件。他的名字没换，但姓和居住地之类的都是假的。弗格斯不应该知道雪莱这个姓，他在组织里根本不叫这个！
这只能证明今天之前弗格斯就知道他的真名，并且早就知道组织的信息一直都是从他那里走漏的。他的背叛对于弗格斯来说并不是意外。那么，今天警方所有的行动弗格斯肯定都能预见。
一瞬间雪莱脑子里闪过如此多的想法——现在发生的一切只能是对方设下的陷阱。
他实在是太天真了，真的以为只要安安稳稳度过这几个小时弗格斯送到监狱后就能重新回归警局。而现在因为他的失误，警局所有同事的性命可能都危在旦夕。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雪莱转身与弗格斯面对面：“要杀的话请你只杀我一个人，只有我背叛了你。”
“你忘记我刚才说过不会杀了你吗？”
弗格斯卸掉雪莱枪中的弹匣，子弹一个一个掉落在地：“我现在想做点别的事。”
“舔。”
枪口对准雪莱的嘴唇。
雪莱望向黑漆漆的枪口，屈辱地地张开嘴。男人把枪管全都塞进他嘴里。枪口一下戳到雪莱的喉头，他皱眉，眼眶通红地瞪着弗格斯。
弗格斯很享受对方的视线。他抽动枪管，模仿性交的动作，在里面粗鲁地搅动，让上面沾满口水。
“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弗格斯从他嘴里抽出枪。
雪莱移开视线，耳朵微红。
弗格斯搂住雪莱的腰，把他扯进自己怀里。弗格斯的手脱下雪莱的内裤，露出一半不见光而显得过于白皙的屁股。黑色的枪滑进股间，被舔过的滑腻腻的枪身顶住穴口。
就算雪莱亲眼看见弗格斯把弹匣全扔了，枪管会被塞进身体里的认知还是太过于刺激。被毫无生气的武器侵犯的意味与以前那些情趣玩具完全不同。
他一只手横搂着雪莱固定住他的腹部，另一只手操纵枪管破开肠壁，让冰冷的枪管一点一点深入干涩的后穴。枪管并不算粗，但对于本不应该拿来塞东西的地方还是有些困难。
“唔……”雪莱垂下头，默默承受对方的侵入。
“里面还真是热情呢。”
他本来就被弗格斯打得有些不清醒，现在又被强迫地按着用枪侵犯，一片混乱的雪莱都无法形容自己到底是爽还是不爽。
弗格斯没有怜惜地塞到板机部分才停下，雪莱几乎要站不住，身体摇摇欲坠，压制不住自己混乱的喘息声。他不敢反抗得太狠，怕弗格斯不开心，主动控制自己浑身的肌肉放松去迎合对方粗暴的动作。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
雪莱的理智瞬间回归，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冻在原地。
外面有人。
他身上的重点部位全都暴露在外面，任何人打开门都能看见他屁股里塞着一把枪的模样。
“老大，差不多都处理完毕了。”
这个声音雪莱认识，是弗格斯信任的副手之一。雪莱也曾与那个人合作过几次。
他绷紧身体，疯狂摇头，绝对不想被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