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冕然这边还想着事呢,都没空笑,朝要跟他分钱的哥们挑了下眉。

  “这些人也是疯球了,”苏小珉在那边疯狂吐槽,“连我这种人的下线都想发展,他们是找不到人了吗?”

  应该是找不到人了吧?

  吴冕然也没认识几个人,他一个死GAY,不爱玩就算了,连基本的社交也懒得维持,从小到大就维护着一个小团体,小团体里就五个人,除了他跟四个人关系都还不错,另外四个没他张罗都凑不到一堆,除了苏小珉这个没工作的爱找他这个之前没工作的聊天,其他的人都有工作,平时也很少联系。

  小白脸前男友就是受不了他这点,说他假正经,没意思,跟他在一起快疯了……

  但吴冕然一直过得挺不错,挺热闹的。

  主要是他的学业占据了他至少百分之八十的精力,再交个男朋友,另外百分之二十也没有了。

  现在占据了一个至少要占他百分之六十精力的男朋友,交给工作的精力都少得可怜——他要是因此成为了巨富,苍天再忙都要抽空去检查下自己的视力。

  之前谭绝所说的活动到了他身边的人应该就是苏小珉了,工作时间更是减少,只能在家里办公的吴冕然回:“谁想发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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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能不敢相信,”苏小珉脸色顿时跟吃了屎一样难看,“是我们高中的同学,还两个,一个是我以前铁哥们,一个就是那个咱们高中时天天想请你吃饭你没去他大肆张扬说你请他吃饭他懒得去的那位蠢兄。”

  这俩还做局诱骗他,把他当傻逼一样诱导,好像他们智商一百二,他苏小珉智商只有二十个数一样。

  苏小珉被他们恶心得有火都发不出,你去跟蠢货发火?蠢货只会高兴得蹦蹦跳,因为有他们看得上的人搭理他们而狂喜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也不知道他们身上那股总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的劲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跟十几年的书白读了一样,所以苏小珉在把话套得差不多后转手就是一个揭发,并且直接往一把手那里报,把他们摁得死死的,他这才出了口恶气。

  “发展到你身上?”吴冕然也被苏小珉的话也弄得愣了一下。

  怎么说,苏小珉同志还当了几年班长,傻子能当班长吗?

  不过也不一定,班长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可能也只有傻子愿意当了。

  吴冕然一脸若有所思,把苏小珉看得直翻白眼,好心情是彻底没了,没好气道:“得了啊,这世界上正常人再多,也拦不住生几个完全不长脑子的。”

  他郁闷坏了,“老子不是一向英明神武?老子什么时候需要嫉妒你,干死你了?”

  “他们拿这套说辞招安你?”

  “可不是!都怪你,人缘不好!”塑料兄弟把怒火转移到了兄弟身上。

  吴冕然耸耸肩。

  这方面的人缘他是有点不太好,一般的同学招他惹他他都懒得搭理,因为他外婆从小跟他说的是你最重要的就是学习没人值得你生气,尤其是招惹你的人,这种话好像大人都爱跟小孩说,但吴冕然是外婆的乖宝宝,外婆说的话他是真拿来当圣旨听圣旨照做的。

  因为这符合他的本性,他懒,确实也不跟人生气。

  他不生气,别人更气了。

  所以哪怕班上他成绩最好,班长他也没当上,但他因为没当上更轻松,于是更不被人喜欢了。

  他也是班上看着不反对老师,但老师的意见一个也没采纳过的学生,于是连老师都不喜欢他,人缘是够差劲的。

  “这你都不生气?”苏小珉在那边愤愤道:“你不知道同学群私底下都乐成啥样了?要不是有我们几个人的圈子还在撑着半壁江山,你都不知道你的眼睛要看到多少污言秽语!”

  “换谁,不喜欢的人的靠山倒了都得乐……”吴冕然也没跟苏小珉瞎传递信心,但他自己挺稳定的,他朝那边笑道:“生活就这点乐子让人津津乐道了,能给同学提供点话题,能出这份力,我还挺开心的!”

  苏小珉翻了个大大大大的白眼,眼珠子一时半会的都没回到眼眶中心。

  最后,苏小珉同学在那边道:“我哥说于情于理,谭滨只会找你,我当时听了觉得是这么回事,现在想想,还是这么回事,唉,那书我确实是读不进去。”

  书读得够多的人,总有办法安住自己,有点本事的,谁也不想找个一惊一乍一点小事就觉得天塌了的伴侣。

  吴冕然这种的,就算天塌了一时不稳,可也有足够的学识支撑他去解决问题,可能他这个时候就在想着怎么从缝隙里捞人呢,他不可能在宝贵的时间里坐以待毙,更不可能花时间去听外面的闲言碎语。

  “行了,苏公子的宠幸完了?”吴冕然这边还有事,问他道。

  “拜拜。”苏公子送了他个中指,下线了。

  吴冕然没苏小珉想得有那么有能力,他没捞谭滨的本事,但他定力还可以,所以就算收到了他读博士的导师前来询问情况的消息,他也是已读未回。

  他老师也是在对面对手的政府机构任职的。

  在读期间,老师对他也是挺好的。

  但老师喜欢吴冕然这位富家子弟对一切游刃有余的松弛感,有钱人嘛,不在乎的事情太多,他们有足够的金钱趋利避害,在讲究秩序交易的社会里,很容易就能跟很多人打好交道。

  吴冕然没把这种交情当情感,他在收到老师消息的那一刻,很清晰地意识到没有人比谭滨重要……

  人类真是一个主观性情绪情感主导自身命运的物种。

  吴冕然就此清晰的灵感,顺手就剖析自己的行为写了一遍论文。

  他忙得很,灵感太多。

  还要处理工作。

  倒是穆女士这几天从来没跟吴冕然联系过,吴冕然在忙完手头的事后跟受儿子牵连绝对无辜的穆女士打了个电话,转述了谭绝的话。

  陈丽夫妻就是穆女士的闺蜜和她丈夫,陈丽丈夫家跟谭家是有点关系的,现在看来,关系比以前认为的还要更进一步。

  有可能是他母亲的存在促进的也不一定。

  那边穆女士听完转述就冷笑,冷冰冰笑着跟儿子道:“那些龟孙子还想算计老娘一次,老子让他有去无回。”

  好家伙,一句话,老娘老子占齐,男女都当,妈妈霸气,吴冕然还没来得及夸他妈妈,又听穆女士在那边淡淡道:“我最近就住你陈丽阿姨家,哪都不去,等事过了,你那边没事了,我再出去谈业务,这事我跟你陈丽阿姨早就谈好了,妈妈这边你放心,谁拿我弄你,我弄死他全家。”

  吴冕然听了觉得不对劲,知道母亲身上有匪气的他当即就问:“妈,你知道我国法律,是禁止身上携带危险物品的吧?”

  “我在家里身上带把水果刀怎么了?我查过,没事的!”

  果然带了!吴冕然佩服,“那你最近还是呆家里吧,咱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