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昂还在那里傻乐,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其他三人眼里均闪过惊异之色。

  季语率先开口:“崽崽,你有的这个异能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听到吗?”

  阮柯发现季星昂没事,已经将光明魔法扩散到他的全身,修复他的身体组织。

  一边给季星昂施展光明魔法,阮柯一边回答季语,“好、好哦,妈妈。”

  季星昂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的尸青,在瞬间便消失不见。

  这个功效简直令人骇然。

  孟偏一脸正色,“崽崽,你在昏迷前,有没有人知道你会这个异能?”

  她是最近才从人类异能强者变成丧尸的,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明白阮柯的异能的可贵。

  孟偏一个单独的冰系异能,在修炼到八阶以后,在人类基地就已经是排名前五的强者,饱受重视。

  冰系异能的出现概率大概是百分之一,一百个人里头,才有可能出现一个冰系异能。

  而治愈系异能的出现概率是万分之一到十万分之一,所有的人类基地出现的治愈系加起来,两手可数。

  就算加上那些隐匿在外,被保护的很好的治愈系异能者,不过十几个人之数。

  由此可见治愈系异能的难能可贵。

  虽然孟偏知道,自己家人都很厉害,父亲是雷系异能丧尸,已经做上了丧尸首领,母亲是木系异能丧尸,自己是冰系,弟弟虽然痴傻了点,但好歹也能熟练应用火系异能。

  这些异能在人类异能者中,都是很少见的异能,最小的崽崽出一个治愈系异能也不稀奇。

  但是身怀其璧,必怀其罪。

  阮柯的身体素质太差,根本保护不了自己。

  之前作为人类基地的高层,孟偏知道最珍贵的那个治愈系异能能够治疗好异能者身上的丧尸残留和抓伤,保护等级就已经比基地主还要高。

  而且那个治愈系异能的冷却时间还很长。

  阮柯这一手,不仅治疗好季星昂的尸斑,还将异能向季星昂身上各处扩散,面上并无痛苦之意,可想而知阮柯治愈系异能的强大。

  一旦这种能力被人类基地知道,必然会倾尽所有的人力物力来得到阮柯。

  并且因为阮柯是一个丧尸,人类那边的手段绝不漂亮,基地里的治愈系异能每天都要为实验室提供一管血,阮柯被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折腾。

  阮柯收回悬在季星昂身体上的手,乖乖的回答孟偏的问题:“没人知道的姐姐,我和朋友外出旅行,分散开没多久末世爆发,我就昏迷了。”

  这声姐姐叫的孟偏舒心的很,“那就好,平时要是我们不在家,让季星昂贴身保护你,这个异能太稀有了。”

  “嗬嗬嗬!嗬嗬...嗬...”(崽崽就交给我吧...我感觉我要升级..了)季星昂还没说两句话,就头一歪,倒在了阮柯身上。

  阮柯手足无措的扶住他,“哥哥?”

  孟偏站起来,把季星昂的脑袋推到了阮柯的另一边,季星昂的脑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挂在沙发边。

  “没事,是你的治愈异能比较厉害,正好他最近快突破了,一下子刺激升级了,明天早上就好了。”

  “嗷,是这样的呀。”阮柯若有所思,可能是上个世界光明魔法的残留,他赐予信徒光明之力后,部分信徒会吸收突破。

  这次应该是在给季星昂治愈的时候,部分光明之力进入了他的身体,促使他身体内的能量增长,从而形成突破。

  “那,我的治愈异能可以对姐姐、爸爸和妈妈有作用嘛?你们需不需要治疗呀?”

  阮柯都不用使用异能,在场的三个大佬级丧尸的心就已经被疗愈了,心里妥帖的要命。

  “我们没事。”孟偏收紧了一下右手,里面有昨天战斗不小心留下的划痕。

  季语和孟云身上都有一些打斗残留的伤痛,但是他们不想让自己刚找回来的崽崽受累,都是回应着说自己不需要。

  孟偏再次叮嘱阮柯,“崽崽,不要频繁使用,会体力不支的,你现在身体有没有哪里难受?”

  阮柯摇摇头,“没有呀姐姐。”

  他裹在白色的羽绒服里,瓮声瓮气的说:“除了冷,没什么,我不觉得难受呀,给你们一起治一下叭,丧尸也会痛的呀!”

  丧尸也会痛的呀...

  孟偏回忆起自己在人类基地的经历,人类的耐受力远比丧尸要低,她却时常没有休息的时间,身上是不间断的伤痕。

  从来没有一个被她保护过的人说,你也会痛的呀。

  自己的男朋友、队友,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的付出。

  算了,反正已经不在同一个阵营,纠结这些没必要了,孟偏无所谓的笑笑。

  阮柯的光明之力像一场白色的光雨,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孟偏、季语和孟云的身上。

  先前看季星昂的表现,三人只能大致想象出阮柯异能的强大,但真等这浓郁的光明之力降落在身上,她们才明白到底有多舒服。

  浑身上下涌起一股暖意,整日的疲惫都消失不见,连先前因为战斗在身上留下疤痕的位置,皮肤都光洁如初。

  孟云和孟偏感觉自己隐隐有突破的趋势。

  “我回房一下,可能要突破了。”孟云站起身,迅速向自己房中走去,不忘关怀阮柯,“崽崽不要乱跑,等爸爸突破完带你出去拿零食。”

  孟偏紧随其后,“我也是,妈你看着崽崽点,我感觉我也快突破了。”

  季语刚突破没多久,没有她们那么快,便留在客厅与阮柯说些体己话。

  毕竟与阮柯分离了十多年,尽管有一对儿女在侧,也时常想念着不知在何处的小宝宝。

  季语恨不得把之前十几年没说的话都与阮柯说尽,她们聊到了很晚才各自回到房间。

  季星昂还以奇怪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可想而知明天起来,他的脖子会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