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少爷,剩下的交给我吧。”浴室门口的霍司突然出声。
谢时本就是过来发气,又不是真的要关牧的命。
他嫌恶将关牧丢在地上,看着他如狗一样苟延残喘,脸上还透着诡异的红,努力朝他脚边爬。
他更是恶心的踹了关牧一脚,“有病吧你。”朝他这边爬什么爬!
他转身朝保镖勾手,“手段悠着点,别给人整残了,明天还有个重头戏需要他出场,另外--我饿了,你速度点。”
霍司浅笑应下,侧身让谢时出去,而后将浴室门关上,反锁。
他脸上的浅笑瞬间拉下,冷漠看着在地上喘息的关牧。
“谢少,我要找谢少……”关牧浑身难受。
霍司带上黑色皮质手套,缓步走到关牧跟前,做工精良的皮鞋踩在关牧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原来关先生还有这种肮脏的癖好,对着谁不好,偏偏是我舍不得弄脏的兔子。”
霍司蹲下,拿出一支针剂,语调优雅缓慢,好似在邀请关牧喝下午茶。
“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关姿馨当初派人用二十万贿赂我,想让我把这种东西给谢时喝下去,后来经我改良了一下,如今这小小一支1ml的药,能发挥出的效果比之前强百倍,恭喜你,有资格成为我的第一只小白鼠。”
关牧惊恐到想连连后退,可霍司踩着他的头,他根本动弹不得!
刚想要尖叫,口中就被人塞进毛巾。
“唔唔唔!”关牧眼眶内满是可怖血丝。
“最好别动,这一针扎到你大动脉上,不小心死了算谁的。”
关牧浑身冒着冷汗,尖锐针头刺入他后颈,连一秒的痛感都不到,紧接着就是漫天的困倦袭来,他努力睁大眼睛想抵抗这股睡意。
关姿馨当初叫孙原拿给这保镖的东西他也知道,那是能破坏人脑神经的禁药!
但药效比较轻微,只能长期服用,会叫人产生恐怖幻觉,整日浑浑噩噩,最终受不了幻觉的纠缠,结束自己的生命。
关牧努力抬起头,仅能看到的画面中,只有霍司优雅摘下手套,打开水洗手,他如冻海般的眼神下睨来,看地上的他就如同看恶臭至极的垃圾。
霍司打开门时,谢时还在外面打游戏,刚一局胜利,他发出愉悦的呼声。
“就结束了?今天的事情他不会说出去吧?”谢时问道。
霍司浅笑,“不会,他吓晕了,不是饿了吗?回去我做饭还是?”
“不了,去珍宝楼吃吧,好久没吃他家的鱼,有点想念,就当是好戏上演前的餐前美味好了。”谢时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外走去。
霍司稳稳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头银白头发,还是忍住想伸手去摸的冲动。
……
次日。
谢氏集团突然紧急召开董事会,谢忡面色沉沉,扫了一圈众人,目光定定落在谢时身上,脸上满是难以掩饰的怒火。
他将一堆文件砸到谢时面前。
“谢时,这就是你的工作能力?!你自己看看你签署的这些文件,哪一个能真的派上用场?!真让这些方案通过了,公司不得亏个几千万!”
“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今天过后你就离开公司!”
“听到没有!”
谢时露出无辜表情,“什么文件?这些文件我看都没有看见过。”
谢忡怒不可遏,“什么时候了还装,上面都有你的签名你竟然说看都没看过!那你签名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如此重要的岗位在你看来就是玩过家家的儿戏吗!”
不等谢时说话,他身后的关牧竟是大笑起来,一双眼通红,像是熬了一宿没睡觉的模样。
“谢时在干什么?他当然是在看美女啊!这些文件全都是我临摹谢时的字迹签署的,他谢时什么才能都没有凭什么坐上这个位置?我这样的才能又凭什么只做一个不学无术废物少爷的助理!我不服!我故意拦截这些文件,签署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方案,就是为了让公司亏损几千万!让大家看看这就是你们选择谢时这个废物少爷的代价!”
谢时震惊,“小关,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还没睡醒以为在梦中?”
“梦?”关牧笑的更为猖狂,甚至一把揪起谢时的衣领,语气恶狠狠,“如果这是梦,我早把你给办了!你浑身上下的优点也就一张脸长得好看,你只配跪下来求我怜爱你!”
关牧这口无遮拦的话,着实让众人惊到了,谢忡更是惊中带怒。
他猛拍桌子,“关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下去!”
老子还在这儿,就有人说想干他儿子!要不要点脸,他要不要脸!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大呼小叫?”关牧再出语出惊人。
就连准备过来拉架的张叔都惊了,深深怀疑关牧是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关牧指着谢忡,一脸不屑,“你也跟你儿子一样,不过是仗着出身好,谢氏集团能发展这么好,你真以为是靠你的管理能力?屁!全踏马是靠吞杭家资产发展起来的!说白了你谢忡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走的运!”
众人被关牧的话吓得花容失色,张叔已经开始打电话叫保安进来。
谢时还在那边装作伤心透顶的模样拱火,“小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爸,他好歹也算是你姐夫,难道你姐姐也是这么认为他的?”
关牧哈哈大笑,“我姐?要不是他有点屁钱,我姐怎么会……唔!唔!”
保安快速赶来,一把将处于疯癫状态的关牧压制,反绑起来,封住嘴,将人带下去。
滴滴滴--
谢忡的电话在此时响起,他阴沉着脸拿出一看,是老宅里打来的,接听:
“谢忡,你踏马马上给劳资滚回老宅来!把你儿子也带上!”
手机没开免提,众人都听见了话筒里传出的中气十足的怒吼声,他们尴尬轻咳,“那个……谢总,我们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说完似逃荒一般朝外跑,生怕多听一点有关谢家的家事八卦。
谢时擦拭掉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哽咽开口:“老爹,小关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说有他在,让我不要操心公司事务。”
谢忡一脸复杂,“先回老宅。”
谢家老宅,二楼书房,谢忡刚一进入,一匝资料直朝他脑门而去,砸的他一脸懵。
谢老怒气冲天,重拍木桌。
“我踏马怎么生出你这样个糊涂儿子,关姿馨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听她的把关牧弄进来,你怎么不干脆听她的直接杀了你儿子!”
“你知不知道上次小时入住的酒店遭遇火灾,就是关牧做的手脚!”
“他们关家姐弟费尽心思要小时的命,你倒好,把自己亲儿子的脖子洗干净送过去!”
谢忡不可置信,“您说什么?”
上次火灾是人为,还是关牧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