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哼笑一声，“变态？我只是跟常人有点不一样而已，为什么非得用世俗道德来约束我呢？”
郎业笑着摇摇头，他见过更变态的。
只是有点心疼地上的小狗，完全没有攻击性，可怜啊。
他蹲下来，抱住小狗，麻利地扭断小狗的脖子，保证它痛快地离开这个世界。
“你到底是谁？”威廉问。
郎业小心翼翼地放下小狗的尸体，坐回椅子上。
他看着威廉，对他微微一笑，顺便拉下自己鼻梁上的墨镜。
威廉看到郎业金黄色的眼睛，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冷笑一声，“你们这群怪物，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了吗？”
跟人类无异，肉眼几乎看不出差别。
刚刚郎业进来时，他还以为是个眼瞎的安保人员。
“你刚刚说什么？”郎业笑着，“你叫我怪物？”
威廉悄悄摸向桌底贴着的手枪。
郎业低头看着小狗的尸体，那张人类幼崽的脸十分安详，就像睡着一般。
“你居然说我们是怪物。”郎业道，“你自己看看，谁才是怪物啊。”
威廉抓住枪，快速抽出来，对着郎业扣动扳机。
砰砰砰几声。
弹夹里的子弹尽数打完，郎业身上几个窟窿。
威廉大口大口地喘气，郎业静静地看着他，身上的伤口一点点吐出子弹头，再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现在，能好好聊聊吗？”郎业对威廉微笑着，眼神里的寒光却能透过墨镜传威廉身上。
威廉早就汗流浃背了，他绝望地放下手中的枪。
“我大意了，原以为拿捏了许书容就能拿捏那条蛇怪，原来……还有你这样的。”威廉双眼无神的看着郎业。
“你们已经进化到这种地步了，完全分不清。”威廉感叹道，“你们还那么强大，我们怎么打得过啊。”
郎业依旧得体地笑着，“我们不是对立的，其实今天也不需要杀这么多人，但是啊……”
他悲悯地摇摇头，“你们太贪心，若不是你们这么贪心，今天很多人都不用死。”
“是你，带领他们走向死亡。”
威廉激动地站起来，怒吼道：“是你杀的！是你杀了他们！又不是我！你怎么敢把罪孽全扣在我身上！”
郎业静静地看着他，“你扪心自问，若不是你们先挑起事端，我们会无缘无故地来杀你们吗？”
“你们人类啊，太傲慢了，喜欢研究别的生物，用别的生物来承受你们研究的痛苦，但我们比你们强大得多，不可能任由你们摆布。”郎业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威廉。
“但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不用这么打打杀杀，只要你们不惹事，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杀你们，更不会来找你们的麻烦。”
说罢，郎业叹气，“不过，现在说这些也太晚了。”
“人类真是太多了。”郎业疲惫地闭上眼睛，“在我们眼里，你们人类才是怪物，还是害虫，杀也杀不完。”
威廉冷笑，他开口讽刺郎业：“我们可是万物之灵，害虫？那你们还不是爱上害虫！”
郎业嗤笑一声，他声明：“我可不喜欢人类，我喜欢小狗，不过嘛……总会有口味特殊的，就像你，喜欢小孩子。”
“万物之灵？”郎业念叨着这几个字，控制不住地想笑。
“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在大自然眼里，你们连屁都不是。”郎业慢慢向威廉走去，他站在威廉身边
威廉浑身在颤抖，他快要死了，慢慢那么努力，为了长生，为了不老，但现在，他还是要死。
郎业一脚踹飞威廉，然后拿下墙上的画，画像背后藏着一个保险箱。
威廉咳出一口血，震惊地看着郎业，“你怎么知道……”
郎业一拳打穿保险箱，把立马的资料全部都扬出来，顺便把U盘什么的全部扔到地上踩碎。
“因为……有内奸哦～”郎业笑容中带着俏皮。
威廉瞪着眼睛，震惊不已。
郎业双手插兜，转身走出去。
威廉问他：“你不杀我？”
郎业回头，微笑道：“不杀。”
“为什么？”威廉追问，他不相信这个怪物突然发善心。
郎业笑着回答：“因为有人比我更恨你，留着给他杀。”
*
控制器好像能控制所有的项圈。
靠着这个东西，蛇神也不用再出力了。
许书容看着项圈爆炸后死掉的怪物，又看着出神发呆的蛇神。
现在，他才知道蛇神的可怕。
失败品处理得差不多了，许书容和蛇神往前走着。
蛇神突然问：“我变成八爪鱼怎么样？你喜欢吗？”
“八爪鱼？”许书容不知道蛇神在想什么，“你要是变成八爪鱼，我就把剁碎了做成章鱼小丸子。”
“啊？”蛇神失落不已，撇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许书容噗嗤笑出声，拉起蛇神的手，安慰他：“好了，就算你变成八爪鱼我也爱你。”
说完，蛇神嘴角微微勾起，他努力地压制着嘴角，不让嘴角扬得太高。
“但你不能变成蟑螂，绝对不能！”
“也不能变成鼻涕虫！还有蛆！”
一股冷气传来，许书容打了一个哆嗦，他转头看去，开了门的冷库出现在面前。
许书容好奇地探头望去，“这都是些什么啊？”
一屋子的标本，许书容后背冒出冷汗，心里也毛毛的。
蛇神拉拉他的衣角，催促许书容，“我们该走了。”
许书容却推开蛇神的手，固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执地往前走。
“容。”蛇神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到许书容拿起装眼球的小瓶子时，瞬间慌张。
许书容看着瓶子里的眼球，绿色的眼睛，他百分百确定这就是蛇神的眼珠。
为什么会……
他转头，含着泪看着蛇神。
蛇神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许书容对视。
心里咒骂，该死，明明都要离开了，居然在这里看到了！
许书容拿着小瓶子走出冷库，紧紧盯着蛇神，蛇神低头不敢看许书容，更不想暴露自己受过伤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许书容眼眶里蓄满泪，他死死攥着瓶子，眼中的情绪复杂，又心疼，又气愤，怒火混杂着恨意。
蛇神支支吾吾，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不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嘛。”
他嬉皮笑脸地抬起头看着许书容，反正眼球已经长好了。
可许书容怎么看不出来，他最爱蛇神这双眼睛，无数次的对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看着蛇神的眼睛，果真看到，蛇神眼皮上还没有完全平复的伤痕，还有嫩绿色的眼睛。
许书容着急和蛇神一起离开这里，竟然没有立刻发现，要不是看到多出来的眼球，他还发现不了。
“谁干的？”许书容问。
蛇神低头不敢说话。
许书容也猜到了，“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