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容和郎业披上白大褂，戴上口罩，用身份卡刷开一处没有人的偏门。
他们走进去，许书容环视四周，没有人，脚下有些湿粘，他低头一看，是一摊血。
许书容看到血迹那一刻，脸色煞白。
郎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脸坦然地说：“哦，刚刚杀了几个人。”
许书容听后大气都不敢喘，怪不得没有人，原来是都杀光了啊。
心脏砰砰砰直跳，许书容有点站不稳。郎业看了，伸手扶他一把。
“胆子怎么小？早知道不让你来了。”
许书容惊呼，“大哥！我是个正常人！哪个正常人看了不害怕啊！”
郎业叹气摇头，拉着许书容往里走。
来到一座门前，郎业用身份卡去刷门。
大门滴滴两声，没了动静。
“诶？怎么不开门？”郎业疑惑道。
许书容想起元彩英说的话，这卡不能开所有的门。
他转身看着四周，想找个什么趁手的东西。
郎业还在用卡刷锁，想把门刷开。
许书容已经看到柄斧头，他走过去拿起来，在手里掂量掂量。
“让开。”
郎业一回头，一柄斧子就贴着他的鼻尖落下，劈到门锁上。
门锁被劈得滴滴答答响，然后死机了，大门也打开了一道口子。
郎业看着许书容，一脸震惊。
“你就这样打开了？”
许书容点头，“不然呢？那张卡又刷不开门，干脆劈开。”
“大蛇还没救出来。”许书容失神地看着门缝那头。
他心系着那条蛇，一分一秒都提心吊胆，根本不敢停歇片刻。
郎业嗤笑一声，“你也够虎的。”
他按住许书容的肩膀，把人按到门后的角落里，让许书容蹲在角落中。
“抱着头，千万不出来。”郎业对他笑笑，来到门缝，双手把门缝扒开。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枪声响起。
“啊！”许书容捂住耳朵，把自己的身体往角落里塞，躲避着枪林弹雨。
他实在害怕。
原谅他胆小，他身在华国，他的国家禁枪！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枪声。
真的要吓死了！
“郎业！”
他的声音藏匿在枪声中，他想叫郎业回来，那么危险，别出去浪了！
郎业也听见他在喊自己，但他没有时间管许书容。
渐渐的。
枪声小了，传来的是惨叫声。
渐渐的，惨叫声也没了，许书容抱着脑袋呆在角落里不太敢动。
郎业探出头，浑身是血。
“嘿！吓蒙圈了？”郎业喊他。
许书容捂着心口看着他，“天神啊！我都快被吓疯了！”
郎业笑着，伸手把他拉起来。
许书容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和弹孔，小心翼翼地咽一下口水。
“你没事吧？”许书容一脸担忧。
郎业无所谓地耸肩，“我好得很。”
“但你都被打成筛子了！”许书容脸都绿了。
郎业眯着眼睛一笑，“没事。”
他一手捂住许书容的眼睛，一手揽住许书容的肩，慢慢往前走。
许书容缓慢前进着，临近崩溃的边缘。
“大哥，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啊？就这？”许书容慢慢走着。
“我心里有数。”郎业看着地上的残肢断臂，把许书容的眼睛捂得更紧些。
但许书容还是从郎业的指缝中看到，被撕碎的尸体。
许书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的心神。
走了一段距离，血腥味淡下去。
郎业松开许书容的眼睛，许书容下意识想回头看，但郎业攥紧他的肩头。
“别回头。”
他打开顶上的通风口，把地图塞进许书容的怀里。
“上去，给你画好路线了，爬吧。”
说完，郎业单手把许书容托举起来。
“啊？”许书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塞进通风管道里。
郎业看着手腕上的表，时间紧迫，他催促许书容，“快点！大蛇已经等你很久了。”
“……”许书容叹气，叼着地图开始往前爬，“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