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病，不会传染！”许书容吼道。
许书华又问：“那他叫什么？什么国家的人？做什么工作？”
“他……他……”许书容眼神飘忽，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不知道蛇神是哪个国家的人啊！
蛇神连人都不是。
许书华指着蛇神，大声质问：“他叫什么？什么国籍？做什么工作？什么学历！家庭背景！说啊！”
“怎么不说话了？”许书华质问着弟弟。
他逼近许书容，厉声质问：“怎么？你不知道是吗？”
“你对他都不了解，你还敢说自己是跟他认真谈恋爱！”许书华又呸了一声，“你那儿来的脸啊？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人往床上带！”
许书容缩着脖子，眼神尽是慌乱，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辩解。
身后的蛇神，紧紧盯着许书华，生怕这人伤害许书容。
许书华抬眼，给了蛇神一个白眼。
“许书容，我告诉你啊，跟他断了来往，不准再见他。”
许书容听到哥哥的话，缓缓抬起头，与哥哥对视。
他坚定地摇头，“不要。”
许书华指着蛇神，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你就是铁了心要跟他在一起是不是？”许书华问。
许书容点头，“是。”
“可你对他的情况都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都不知道，你还敢跟他上床！”
许书容说：“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很好。”
“好什么？好在哪里？”许书华追问他。
“对你温柔吗？懂你吗？舍得给你花钱吗？知道你的喜好吗？”
许书华叽叽喳喳地问着。
“我……”许书容眼神闪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书华见弟弟一言不发，双手抱胸，微微抬起下巴，得意胜利的样子。
就算弟弟喜欢这个男的，又如何？不过是因为外貌罢了。
等新鲜感过去，还不是要分开。
“反正我就是喜欢他，我不会和他分开的，他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我，走了那么远的路……”
“等等。”许书华打断弟弟的话。
许书容刚刚说的话，好像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从那么远的地方，走来的？”许书华看向蛇神。
“他是偷渡的？”
许书容愣住，心虚地回头看向蛇神。
蛇神好像还真是偷渡的……
许书华见弟弟不说话，就知道他猜对了。
“啊啊啊啊——许书容，你在干什么？！”
许书华双手抱住头，尖叫出声。
“我……”许书容想解释，但事实如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是个男人也就罢了，他还是偷渡来的？他现在肯定没有身份吧。”许书华说，“那也没办法工作是吧？”
他瞪着许书容，等待许书容的回答。
许书容眼皮不停地眨，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对吧？”许书华弯弯腰，极其温柔地问。
许书容没法反驳，呆愣在原地，低垂着头，不敢看哥哥，也不敢说话。
“所以……”许书华环顾周围，看到鞋柜里不属于许书容的鞋子，看看蛇神，又瞧瞧许书容脖子上的吻痕。
“所以，他跟你一起住，没有工作，花的都是你的钱。”
许书容小幅度地点点头。
“哇哦~”许书华忍不住鼓掌，“所以，他还是个吃软饭的？”
“不是。”许书容小声辩解。
许书华被气笑，他冷笑着：“不是什么？他现在一无是处，全靠你生活，你……”
他突然想起来，许书容用亲密付在成人用品店买了东西。
买了什么不用猜都知道。
“你还拿我的钱养他，是不是？”许书华冲着许书容吼道。
许书容说：“没有。”
只是手里的钱周转不过来而已，借用一下。
“屁！”
许书华用手指推了一下弟弟的脑袋，十分用力，许书容整个人都在往后倒。
蛇神扶住许书容，看着许书华的眼神中带着杀意。
“你还用我的钱，去买套，跟这个小白脸上床！”
许书华吼道：“许书容，你还不如杀了我！”
许书容叹气，“那我把钱还你，行了吧？”
“我不要你还钱，我要你认清现实，认清这个男人，他不值得！”
许书容紧紧握住蛇神的手。
“他值得。”
许书华失望又气愤地看着弟弟，“你疯了！你醒醒吧！你是被他下咒了吗？啊？”
“你什么时候变恋爱脑了？这种人要不得！”许书华心肺都气到发抖。
“抛开他的性别，还有那张脸，他还有什么？你为什么非得喜欢他啊！”
许书容低着头，弱弱地说：“他很好，只是你不知道。”
“我再问你一遍。”许书华道，“非他不可是吗？”
许书容虽低着头，但点头却十分坚定。
看着弟弟执迷不悟的样子，许书华抓狂，他放声大叫，跪坐在地上，猛烈捶地。
“你喜欢男的，也就罢了，非得找这种华而不实的人吗？他不行啊——他就是个软饭男，除了好看有什么？”
蛇神皱眉，捕捉到一个词，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词。
他悄声问许书容：“什么是软饭男？”
许书容：“呃……这个……等会儿跟你解释。”
许书华还在地上撒泼。
“他有什么好的？有我对你好吗？比家里人对你还要好吗？他什么都没有！你就敢跟他在一起！”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爸妈的感受？”许书华问，“许书容！告诉我！你选他，还是选我和爸妈？”
许书容无奈叹气，“你们和他，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从来不是对立的，为什么要我选呢？”
“你别说这种屁话！”许书华起身，双手拽住许书容的衣领，逼他给自己一个回答。
“你说，到底谁更重要！你选他还是选我们！”
许书容皱起眉头，一脸为难。
他无法做出选择。
蛇神看着许书容露出难受的神色，动作快过脑子。
伸手捏住许书华的手腕。
许书华痛苦地皱起眉头，震惊又恐惧地看着蛇神。
蛇神一用力，许书华就被甩飞出去，整个人摔到沙发上。
“哥！”
蛇神面目狰狞，咧嘴露出锋利的尖牙，瞳孔变为竖瞳。
他现在已经把许书华当作敌人，“不要碰我的伴侣。”
许书华捂住心口，不停地咳嗽，喉咙里甚至泛起腥甜。
他看着蛇神恐怖的面孔，脸色苍白，嘴唇都在哆嗦。
室内静默片刻。
许书华看着蛇神，问：“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