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这个年纪，外加没有身份证，上正经学校是不可能的，但教育机构倒是随便选。
许书容选了一个离家近的机构，他跟机构的负责老师说：“呃，我的弟弟，他……他是外国人，说话不太流利，然后他脑子也不好，有些常识他也不会，这方面也要你教一下。”
老师微微皱眉，说得委婉：“他……智力这方面……”
“智力是正常，就是……他……”许书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蛇神的状态，“反正，我希望你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最多的东西。”
老师点点头，“那，上全天课，定制课程？”
许书容：“好，这个可以。”
“那这样的话，费用可能有点高。”
许书容愣了一下，手指敲敲桌子，他想想自己的余额，眉头皱起。
“费用大概是多少？”
老师给他说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许书容听后一愣，自己手头的钱，确实不太够。
老师也知道这个费用有点高，她建议道：“要不然……上半天？这样费用要少一些。”
许书容摇头拒绝，“不用，就全天。”
蛇神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学会成为一个正常人。
“费用的话……”
他现在的确没有那么多钱，得想想办法……
许书容突然想起来，他没钱，他哥有啊！
“费用的话，我明天来交。”
——
许书华开完会出来，就瞧见许书容，许书容笑得灿烂，跟灌了蜜一样，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甜味。
“你……”许书华眼睛一眯，看穿他弟的想法，“找我干嘛？有事快说。”
许书容特别乖巧地望着他，“哥，给点钱呗。”
“你要钱干嘛？”许书华问着，拿出手机准备给弟弟转钱。
许书容对他卖惨：“我不是换工作了嘛，工资没那么高，我还租房呢，还得吃饭，我还……报了个培训班，手头就紧了。”
“支援我一点嘛，哥~”
许书华有点经商的脑子，大学时创业就有了一番成绩，有他做榜样，许书容也十分独立，毕业就没问家里要钱，当然也不会跟他要钱。
现在来问他要钱，大概是真的周转不开吧。
“不是不给你，你要多少我都能给，只是你别拿去做不好的事，别赌，别乱搞。”许书华担忧道。
“你没赌吧？”许书华不放心地问。
许书容立马说：“当然没有，我干嘛要赌？”
许书华选择相信弟弟，本想给张卡，但他转念一想，还是担心弟弟，便给许书容开了亲密付。
“给你开亲密付，每个月一万块，你自己看着办哈。”
许书容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开心地抱住他哥，“谢谢哥哥。”
许书华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表面还是嫌弃，“行了，抱什么抱？还觉得自己小啊？”
“吃饭没？要不要跟我去吃饭？”许书华问。
许书容摇头，他看着手机上的额度，脸都要笑烂了。许书华看着弟弟乖巧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他弟弟乖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
“我还有事，就不吃饭了！拜拜。”
下午，许书华收到支付消息，是许书容用了亲密付，收款方是一个培训机构。
看来真是报了个班。
许书华安下心来，钱用在正途上就行，就怕他弟走歪路。
——
许书容休假，他带着蛇神去上课。
蛇神紧紧牵着他的手，有些紧张，许书容安慰他，“没事的，江老师人很好，很温柔，你跟她好好学，知道吗？”
“可是……”蛇神忧愁不已。
许书容摸摸他的脸，“放心，上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下午我来接你放学。”
蛇神不情愿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地看着许书容。
许书容心中也有不舍，但送蛇神来上课是最好的方法了。
正如许书容说的那样，江老师很温柔，教学水平也不错，蛇神跟着江老师也学到不少东西。
江老师也发现，蛇神在思维上和正常人不一样，但很聪明，一教就会，记忆力也很好，就是字还需要练一练。
她也发现奇怪之处，问蛇神是哪国人，蛇神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有时候蛇神跟小孩子一样，注意力特别容易被影响，一个小小的玩具会玩很久。
江老师只能猜测蛇神可能患有自闭症之类的，但有时候又十分成熟。
总之，蛇神在她眼里，是个神秘的家伙。
现在，蛇神每天上课，跟许书容的作息同步了。
一起出门，一个去上课，一个去上班。
一般，蛇神放学的时间比较早，他会走到许书容公司楼下，等待许书容下班。
蛇神放学后，拿着许书容给的零花钱，去旁边的超市买菜。
他已经会买菜做饭了。
许书容下楼，紧紧皱着眉头，心里还在想新闻稿怎么修改。
在人群里看到蛇神后，他瞬间把工作抛之脑后，笑着走过去。
“你买了什么？”许书容问。
蛇神回答：“白菜，还有鸡翅，今天想尝试一下可乐鸡翅。”
许书容和蛇神并肩走着，蛇神现在说话流畅多了，基本不会卡壳。
“行。”
“我明天，想带小猫一起去上课。”
“为什么？”许书容问。
“这些天，我们都出去，它在家，没人陪，我怕它难过。”蛇神说。
许书容笑笑，“行，你看好它，别让它乱尿乱跑，它最近发情了，是该把绝育安排上。”
最近他和蛇神都有忙的，忽视了小猫，小猫也跟他们闹脾气，拆家捣乱吸引注意力。
蛇神脚步一顿，嘴里喃喃道：“发情……”
许书容没发现蛇神的异常，走出去好远，才发现蛇神没有跟上来。
“怎么了？”许书容停下来，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蛇神。
蛇神猛然回神，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他快步跟上许书容，走了几步，蛇神又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周围。
“又怎么了？”许书容问。
蛇神目光望向远方，微微皱眉，半晌后，他对许书容说：“好像有人跟着。”
“什么人？”许书容也顺着蛇神的目光看去。
并未看到可疑的人。
蛇神牵起许书容的手，快步离去。
远处，相机拍下蛇神和许书容相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