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愚公移山>第66章 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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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梁念诚和谢母呆在厨房互打下手,一同准备晚饭。

  这对横亘几十年的忘年之交不走寻常路,相处竟然出乎意料地融洽,不但对烹饪的心得意气相投,还衬得对家务事一窍不通的谢治群尤为懒散。

  他老老实实在客厅闲看了会儿新闻联播,又翻阅报纸,便沉不住心,鬼鬼祟祟溜到厨房,观察两人究竟在干什么。

  谢母不见外地挑起锅铲捞出一块红烧肉,喂给切菜的梁念诚品尝,并问咸淡如何。

  梁念诚则笑脸相迎,说刚刚好,咸淡适中,氛围分外惬意。

  俨然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连谢治群看了都恍惚,不禁融入这片温情中。

  他默默无闻地退回客厅,刚刚那一帧画面已经定格在脑中挥之不去,他属实没想到短时间内梁念诚会和母亲这么合得来。

  来云湾镇之初,他还曾为如何让母亲和梁念诚和谐相处而忧心。

  毕竟两人素未谋面,梁念诚又于自己是特殊关系,社会上对同性恋的认同感知低,母亲墨守成规活了一辈子,接受的教诲不可能接纳“同性相守”这四个荒谬的字眼。

  若是唐突地揭露一切,不单是怕含辛茹苦养育自己成人的母亲寒心,也怕苦苦坚守这么多年的梁念诚受伤。

  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绝不可能顾此失彼,偏袒谁而作出取舍。

  盲目地摁播换键,电视台切换了很多不同的节目。

  谢治群感到索然无味,便熄灭电视屏幕,仰躺在沙发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过了几秒钟,耳边传来脚步声,一只手凭空出现,覆盖在他的头发上,舒意地揉了揉,手掌的温暖轻触肌理。

  他懒懒地挪过一只眼瞟——就看到梁念诚正站在旁边,身穿服帖的黑色长衬,勾勒出形致匀称的体态,肩膀平直阔挺,前臂的袖子卷至肘窝。

  那处紧贴皮肤的衣料质地紧密,若隐若现描摹出肌肉的轮廓,力量感十足,五官成熟周正,笑容温润尔雅,是个很俊朗的青年。

  此时正握一杯水,里面泡有橙黄色的菊花,由于失重一朵朵散开细状的花瓣,似水母漂浮在透明的水中。

  “清利头目的,治群哥,你可以喝喝,我加了点蜂蜜,已经有些甜了。”

  来时天气可见一斑的炎热,中暑的情况屡见不鲜,梁念诚有先见之明,担心谢治群舟车劳顿下来身体熬不住,便在厨房提前泡好菊花茶,预防中暑。

  “嗯,谢谢。”

  谢治群眨了眨眼,喉结流畅地沿蜿蜒的曲线下滑,心口处竟破天荒地烫。

  他稀里糊涂地接过那杯菊花茶,送至唇边只抿了一小口,便放到桌上,空有些自发的醉意。

  遂急不可待地捉住梁念诚的手揣进怀中,又心猿意马地拉人坐到身侧,大腿意图明确地紧靠,勉强勒出一条窄缝。

  他心怀鬼胎地偏头,朝厨房母亲忙碌的身影瞄,发现态势安全,起初还高高挂起的坐姿即刻原形毕露,傍身给一脸茫然的梁念诚的俊脸上啜两嘴。

  梁念诚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美色足矣令人虎视眈眈之时,单方面的掳掠又卷土重来,嘴上一烫,被湿热的物块得寸进尺地舔了又舔。

  脸色瞬间蹭蹭红了二度有余,沉浸在一种甘受凌辱的幸福中忘乎所以。

  谢治群得偿所愿,攥起那杯菊花茶一饮而尽。

  这时谢母端出一盘柠檬鸭,见两个年轻人不害臊地紧紧捱在一块。

  自家儿子一脸餍足地摇头晃脑,一旁的梁念诚则面红耳赤地抓耳挠腮,误以为是儿子把梁念诚欺负坏了。

  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前敲了儿子后脑勺两拳,厉色内茬道:“你看看念诚年纪轻轻就样样精通,炒得一手好菜,你长这么大了,连点拿手的家务活都不会干,还就只会欺负人家念诚,难不成以后你就指望念诚天天伺候你吗?”

  谢治群困于淫威不敢反驳,梁念诚大惊失色,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跃跃欲试想为其辩解。

  可谢母似乎预料到梁念诚想说什么,竟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切换一副善良慈悲的面孔,安抚道:“念诚啊,快洗洗手吃饭吧。”

  “好,谢谢阿姨。”梁念诚宠辱不惊,被噎得一时没招儿,趁谢母走远,转而攒起谢治群的手,往手心处又亲又舔,哄道:“治群哥,你是我的,我以后就伺候你一个了。”

  谢治群一听,原本委屈巴巴的心情倏地豁然开朗,带一手潮湿与梁念诚五指交叉,笑道:“没大没小。”

  晚上,三人一起在客厅看了会儿八点档的狗血连续剧。

  相比两个年轻力壮的青年,谢母的生活作息就很规律,没有熬夜的习惯,早早洗完澡就回房间休息了。

  谢治群心安理得地卧在梁念诚怀里休憩,闭上眼,枕着结实的腿。

  男人身上自带的淡香令他如痴如醉,抚慰了聒噪的心田。

  电视声音量调到最低,室内的灯一律关尽,从屏幕穿出的暗光营造出一种科幻片的高级质感。

  梁念诚心无旁骛,指力均匀地揉摁谢治群的太阳穴。

  谢治群被照料得怡情悦性,起身抽出梁念诚的手,细致入微地顺着指骨一节节地揉,即使光线暗淡,长满旧茧的掌纹仍看得一清二楚,从掌心衍生蔓延至指窝的一道疤痕触目惊心。

  谢治群很早之前就有留意过这道伤疤,只不过当时碍于彼此尴尬的关系,便没有细问。

  他魂不守舍地揉了揉那道疤,像要把它搓灭似的。

  梁念诚觉得手心有点痒,反手扣住谢治的腕部,问道:“怎么了?治群哥。”

  “你手酸不酸,给我枕了这么久。”谢治群言不由衷地说,把腿从沙发上放下来,攥住梁念诚的手护在腿上,给人揉了揉鱼际。

  梁念诚怔忡,答:“不酸。”又问:“你还睡吗?”

  “不了。”

  谢治群闷闷不乐地答道,别有用心地抠弄起疤痕皱缩的边界,心口一堵,忽然发觉在很多事情上,梁念诚永远比自己知道的早,顾虑的多。

  年纪轻轻就体会到爱而不得的痛苦,在一切未有定数、也许不会有回应的时候,就懂得孤注一掷地追随,甚至还如数家珍、想方设法地了解他的所有。

  而这一坚持就是漫长的五年,如果换作是他,耐力指不定就在数次的挫败中消磨殆尽,何苦让自己栓死在一颗树上。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里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是小时候受的伤吗?”

  “小时候,我记不清了。”

  梁念诚回答得很有分寸,并不想和盘托出,让谢治群无端为自己费心,这道疤痕起因久远,但却叫他终生难忘。

  他永远忘不掉谢治群临走时那种无能为力、痛彻心扉的滋味。也不愿意再尝。

  “我不信。”谢治群仍耿耿于怀,他抬起头,坚毅的目光撞向梁念诚慌乱的眼神,“告诉我,念诚,我想听实话。”

  梁念诚凝重的神色微有松懈,躬背倒向沙发,肩膀内曲,釉色的脸在黑暗中变得清白,睫毛微微颤抖,保持沉默,谢治群也不着急,而是伸出手臂将他环住,在背上轻拍。

  “我想多了解你一点,好多事我都后知后觉,我不知道过去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亦或者因为我受到过什么伤害,你总不告诉我,我心里就闷得慌,我就不知道该怎么爱你。”

  索性梁念诚也没有沉浸在对过去的哀神太久,他不是会轻易将脆弱的一面展示的人,只是习惯性地在苦难中长出一层坚硬的壳,假装坚强,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对谢治群说:“治群哥,你还记得五年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见你之前,我撞到一辆车。”

  谢治群微微吃一惊,面色惨白,说:“在公交站,你是那个时候受的伤,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低头细看那道疤痕,周身感到冷意。

  梁念诚摇头,一脸淡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个时候,你都已经快要走了,我是不想麻烦你。”

  谢治群百口莫辩,梁念诚说的是实话,即使告诉他实情,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改变,他们依旧会分别五年。

  他深深叹了口气,皱眉道:“以后不许再这样。”

  “知道了。”梁念诚抬手摁揉谢治群的额头,而谢治群喜忧参半,捉住这只手从额头拿下来,遂起身要往盥洗室走。

  “去哪?”梁念诚被拉到半空就搁置了,他还坐在沙发上,抬起下颚,望已经走出半米开外的谢治群。

  “洗澡。”谢治群转过身,把一头雾水的梁念诚强硬地拉起来,拽进怀中,搂着劲瘦的腰,伸衣摸内进侧边的腹肌,附着耳朵私语:“我妈现在铁定睡着了。”

  梁念诚捉住这只妄图更深的手,恍然间读懂了谢治群的弦外之音。

  盥洗室内,温热的蒸汽浓郁,让整片区域都覆盖在这片白色的浪潮中,花洒掩耳盗铃式地开到最大,密不透风地掩盖了两人肌肤相亲时交杂粗重的喘息声。

  “啊……啊!啊!”

  谢治群下半身寸丝不挂,修长笔直的双腿被分割成拱门状,紫色的性器半翘在空中,腿根大片的白色的嫩肉已经磨破,变成鲜艳的粉色,和含苞的花瓣异曲同工之妙。

  只有上身还穿着衣服,被水淋湿浸透,薄薄地一层贴在体肤,几乎与衣不蔽体没区别。

  裸露出胸前耸立的两颗红肿的硬粒,尖利的牙齿嘶咬着,贪婪的嘴吮吸着,灵巧的舌尖舔嘬着,一口,两口,再分开勾连出一根银色的液丝。

  梁念诚掰开谢治群白花花的大腿,弯在腰间,猩红的眼里只有那颗泥泞不堪的洞穴,纤长的手指做剑深入虎穴,朝幽内壁搅弄,已经吃进去很多。

  褶皱的皮质吞到指关节处便朝外翻开,一些黏腻的精液从马眼飚射,淅淅沥沥汇入穴中。

  直至软烂十足,才一鼓作气,将坚硬如铁的阴茎捅进渊源深处,粗糙的根柱一而再再而三地冲进甬道,又再抽出,厚积薄发,重重地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