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千月湾离这里很近,傅柏舟很快就带林景回到了家,管家提前接到了指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春药和周期的双重折磨,让林景理智全无,他紧紧的抱住傅柏舟,哭喘着央求:“帮帮我吧……呃…求求你,帮帮我……”

  甜腻的奶油香一直外溢,从破仓库一直到家里,味道越来越浓,傅柏舟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重,他得忍住,他可是个公认比普通Alpha还要强大得多的、医学认证SS+阶的Alpha,不能因为心爱的小Omega进入周期,他也跟着发狂。

  “小景,我们先洗澡,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好不好?”傅柏舟磨磨后槽牙,克制着冲动,把林景脱干净了放进浴缸。

  林景一直抱着傅柏舟不肯撒手,他亲了亲傅柏舟的脸,又亲了亲傅柏舟的嘴唇,眼中尽是泪水:“帮帮我,求求你了,我好难受。”

  傅柏舟绷着脸给林景洗完澡,最后与林景不清明的眼神两相对视时,他问:“你认得清我是谁吗?”

  “傅柏舟…傅柏舟,我认得你是傅柏舟!”林景刚说完,就被傅柏舟一把从浴缸里抱起来。

  “是你求我的。”傅柏舟抱着人放到床上,一手制住他到处乱碰的两只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最后问你一遍,求我什么?”

  “求你…占有我……标记我……”林景的声音颤抖,夹杂着喘息与哭声,说出来的话几乎是破碎的。

  傅柏舟不再克制,应准了林景的恳求。

  林景已经完全进入了周期,临时标记已然不足够,但傅柏舟又牢记蒲洺的话,不能完全标记,他不清楚林景要多久才能度过这次周期,但他完全可以全程奉陪。

  从下午一直到深夜,林景昏过去又醒过来,后颈处的腺体却一直没有被触碰过,他的意识在欲海中沉浮无数次,他不停的央求傅柏舟标记他,回应他的只有更卖力的耕耘。

  分明已经进行了那么多次,但林景周期的需求似乎还没有完全被满足,他依旧渴求傅柏舟,急不可耐。

  “不能这样,小景。”傅柏舟看着林景慢慢的坐到自己身上,他一把将人扯倒,拉进怀里,“你是想怀孕吗?”

  林景木讷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傅柏舟拿着水杯,喂他喝水:“喝一点,不然要脱水了。”

  林景乖巧的喝了半杯,然后又凑到傅柏舟面前讨吻。

  傅柏舟亲了亲他,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林景没答话,他低着头,又一点一点往傅柏舟身上蹭。

  “不要动了。”傅柏舟抱住林景,“你很累了,休息一会儿。”

  “想……”林景的声音轻轻的,傅柏舟没太听清他说了什么。

  “想什么?”傅柏舟贴近他脸颊,“再说一遍,想什么?”

  “想要,傅柏舟。”林景说完,又亲了亲他近在眼前的耳朵。

  “先不要了,你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傅柏舟能清晰的感觉到林景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再这样下去,要生病了。”

  “……”林景又低下头,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床单上,伤心的小声哭了起来,他以为他的Alpha不要他了,又不标记他,又不给他孩子。

  “不要哭。”傅柏舟抬手擦掉他的眼泪,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哄着:“好了,好了,不要哭了。”

  “要,标记。”林景贴着傅柏舟的脖子,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傅柏舟,“求求你。”

  傅柏舟闭上眼,狠狠心:“不可以。”

  林景哭着说:“你不要我了。”

  他流下来的眼泪,全滴在傅柏舟的身上,凉凉的,一滴接着一滴,敲打着傅柏舟心底摇摇欲坠的理智。

  林景见面前的Alpha甚至不愿意看看自己,更伤心了:“你不喜欢我了。”

  傅柏舟立马开口:“我喜欢你。”

  “标记我。”

  林景说着,见傅柏舟还是一动不动,只好自己小心的攀上傅柏舟健硕的身躯,把后颈的腺体往他眼前送:“就一次,求求你。”

  傅柏舟抱住他,仍是拒绝:“不行,难道你想要我的孩子吗?”

  “想,要的。”林景又重复了一遍:“要的。”

  傅柏舟还是心软了:“好,就一次。”

  等到林景恢复自己的意识,已经是五天以后了,对这五天里发生的事,他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与其说是记不起来,倒不如说是不想记起来。

  他还依在傅柏舟的怀里,浑身上下全部都痛,没有哪里是不痛的,特别是嗓子和腰,痛得他都不想活了。

  林景有气无力的说:“你,这几天,高兴死了吧。”

  嗓子哑得像干枯的河床,直往人耳朵里丢石子。

  傅柏舟听了,却是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他说:“没有,看你痛苦,我也很痛苦。”

  “……”林景想打人也没力气,想骂人嗓子也疼,轻声说话又很没气势,他觉得他能把自己气死,是无能狂怒,不,也没那个精力怒。

  傅柏舟见他神色不悦,连忙说:“司晋烊已经在鲤苑了,等你好了,你想把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景躺在床上,歪头问道:“我被他怎么样了?”

  林景的周期结束后,蒲洺来查看过,说是因为被下了猛药才会突然进周期,而且是先灌了一瓶发情剂,又灌了两瓶很烈的春药,要是不先度过周期,就会对大脑造成损伤。

  傅柏舟记得很清楚,他听到这样的结果,想立马冲到鲤苑亲手杀了那个畜生。

  “他给你灌了两瓶药剂,你还记得吧。”傅柏舟坐在林景身边,温柔的揉捏他的腰,“如果我不这么帮你,你会死。”

  “那给他也灌两瓶。”林景动动身子,有些艰难的坐起来,嗓音依旧沙哑,他继续说:“等他清醒了,再给他灌两瓶。”

  傅柏舟应下了:“好,不过他身体很强壮,没那么容易死。”

  林景便又补了一句:“那就一直这么灌。”

  司晋烊和他之间的那些账,也是该算算了,他可以骗过自己。

  但那都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

  林景抬头看向傅柏舟,突然说道:“你应该知道司晋烊是谁吧?”

  傅柏舟点点头:“知道。”

  林景靠在他怀里,语气轻快俏皮起来:“啊,那我就告诉你一些,你不可能会知道的。”

  “是什么?”傅柏舟感觉到林景整个人都软进自己怀里,心中不免一阵雀跃,他小心的抱住林景,低头听他说话。

  “司晋烊,还有林老爷,他们都很喜欢我。”林景看着傅柏舟眼底涌上来的怒意,接着说:“他们叫我回林家,把我关起来,我用台灯敲破了自己的头,然后,得救了。”

  “我一个人,在医院住了很久,出院又住院,出院又住院。”林景抬手伸进头发里,摸摸脑袋,“疤还在这里,他们总想把我从医院带回家,我一回家就把伤口弄破……”

  “别说了小景,别说了。”傅柏舟抓住林景的手,一并按进怀里,他的声音颤抖,听不出是生气极了还是心疼极了,“不要说了,我现在都知道了,不说这些了。”

  “你什么都可以做到,是吗?”

  “是。”

  林景笑了笑,笑声并不好听。

  是,现在在他身边的人可是傅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