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紫薯包放在手里,馅料软糯香甜。

  omega吃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宝宝,这个好吃。”

  小宝宝拿着奶黄包,“爸比,香香。”

  Alpha端起粥抿了一口,有一种养两个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眼眸漆黑,视线从阮奚的唇边滑到了雪白手指上,淡淡道:“吃完饭,我给你换药。”

  一句话说出来,阮奚自闭的不吭声,拿准命脉。

  小宝宝声音软软的,难过的放下奶黄包,饭饭都不香了,“爹地,爸比疼…”

  Alpha理智极了,想起昨日可怜巴巴掉眼泪的样子,“不收拾,好的会慢,会有炎症。”

  年年听的明白,只能多心疼爸比了。

  阮奚单手托腮,机械的啃着吃的。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感觉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了。

  十分钟后,Alpha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他洗手后去柜子里拿出小药箱。

  同时,感受到阮奚的紧跟的眼神,唇角弧度上扬。

  “阮奚,过来吧。”

  小宝宝扶着椅子边边跑下来,非常热情积极的,他拉着阮奚的手,“宝宝陪爸比,不痛痛。”

  大可不必…

  omega两眼一闭,跟着过去了,“我…”

  谢宴辞把工具摆好,阮奚的腿侧放在沙发上,一双漂亮的眸子垂下去,“你快一点。”

  随着纱布撕开,露出白软的小腿肌肤。

  上面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纱布内侧经过一晚上沾了血水和药粉,是肉眼可见的渗人。

  Alpha眼神冰凉,已经在想文池的下场了,“伤口结痂,要涂祛疤膏。”

  小美人小腿颤了一下,疼的眼神四处飘,好像看一眼就会增加疼痛感。

  他只点头,闷声不说话。

  小宝宝爬上沙发,用小手挡住了阮奚的眼睛,“宝宝保护爸比。”

  年年的手很暖,“不痛痛。”

  谢晏辞指尖摩了一下,眼眸黑如深渊,他快速把纱布扔开,“一分钟。”

  他拿起棉签消毒,碘酒接触伤口,发出刺痛感。

  阮奚眼睛逐渐变得湿漉漉的,豆大的泪珠顺着眼尾掉下去,他抬手挡着脸,“我不想哭的。”

  “我只是太疼了。”

  谁知道穿书什么毛病都能复刻一遍啊。

  不知何时,眼前泛起亮光,小宝宝被谢晏辞安排出去等。

  小腿上的绷带整齐雪白。

  Alpha正安静的看向他,一双危险又黑暗的眸子中怜悯的情绪格外深重,“以前受过伤吗?”

  他抓过阮奚的手腕,并不在意他抗拒的反应,“要回答我。”

  “有时候会。”

  小美人声音低低的,抬起手胡乱擦眼泪,声音还蛮委屈的,“只有妈妈知道我怕疼。”

  后来,妈妈生病了。

  阮奚的十八岁变成一条分割线,他茫然的签约练习生合同,拿钱交医药费。起初在练习室学跳舞时,总是像做广播体操,完全跟不上进度。

  舞蹈老师把他送去基础班练习。

  经纪人也对他无奈的叹气,“阮奚,你只有合格出道,你妈妈的医药费才不会断。”

  阮奚肤色苍白,他弯下腰说:“谢谢,我会努力的。”

  后来,不分昼夜的练习了一年,公司创建以他为核心的出道企划。

  在出道的第一天,阮奚刚创建的微博号粉丝破一万。

  队友们都在庆祝,小美人找理由去了换衣间里,他锁紧房门,拿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红着眼眶去揉在早上练习室里摔到的膝盖,声音软软小小,“好疼。”

  他倦缩在角落里,缓了许久,才去打电话,“妈妈,我出道了。”

  “您好好养身体,我很好,休息的时候会看您的。”

  即便在化疗,母亲也没有被病痛折磨的样子,语气格外的温暖,又十足敏锐,“奚奚,哭了啊。”

  “宝宝,哪里受伤了,涂药了吗?”

  阮奚闷闷;“涂了,不疼了。”

  是永远为他加油,永远爱他的母亲。

  从小就在温温柔柔的鼓励他,“我们奚奚怎么这么漂亮啊。”

  “宝宝最勇敢,只是有一点点特殊,哭一哭有什么关系。”

  小时候的阮奚,曾经敏感多疑,是母亲一步步把他培养成健康善良的孩子。

  可是,这份柔软的心性变成了他人伤害自己的缘由,母亲曾为他活下去,癌症并没有击倒她,但因抑郁症死于自杀。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阮奚低着头,谢晏辞把医药箱推到一旁边,直截了当的把omega抱到了腿上。

  他幽幽在问,“阮奚,还疼吗?”

  阮奚从坏情绪里抽离,“不疼了,你快松开我。”

  努力的弯唇笑,实在有些不好看。

  Alpha的桃花眼很标志,靠近时观察,整体偏于凉薄,漆黑眼眸中泛着关心,让阮奚的语气又变得温顺了一些,旁人听着却带起几分娇,“你抱我,不合适。”

  谢晏辞言语正经,双臂伸出来,“你刚才很难过,我想是需要拥抱的。”

  “抱吗?”

  明明不应该的,可是他的怀抱看着很舒服。

  他默默道:“抱吧。”

  下一秒,小美人抱住男人坚实的胸膛,冷冽的信息素早已缠绕着他,阮奚天真的以为是对方身上自带的香水味,好好闻,“谢先生,谢谢你。”

  “在私下里,最好换个称呼。”

  水雾弥漫的眸子抬起来,乖乖巧巧的看着他,“叫什么?”

  Alpha冷眸弯起,修长指节扫过乌黑发尾,有几次想放在颈上。

  最后,一句温和斯文的,同在阮奚眼里的形象一样温柔,“你想吧。”

  阮奚靠在他怀里,果然是和他想象的一样舒服的。

  于是,自言自语道:“晏辞好吗?”

  他软软的喊;“晏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