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耽美小说>榻上之宾【完结】>第24章 作精上司的深情人设

  李秋词原地待命,许嘉弈则是把衣服脱光了,闷闷不乐地去洗澡,还丢下一句:

  “不许偷偷走掉。”

  李秋词只好坐在卡座上,看到旁边倒好的酒,端起来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有下属牵了嘟嘟过来。

  嘟嘟一见到李秋词就撒腿跑来,直接蹦到了他的腿上,嗷呜嗷呜地叫个不停。

  下属解释道:“带走它的人没有伤害它,反倒留了很多狗粮,它都吃撑了。”

  李秋词笑得很勉强,道谢之后看着下属离开。

  帘子合上的一瞬间,他抓着嘟嘟的耳朵,“你哥在这儿受苦!你在外面大吃大喝!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别人给的东西不要乱吃吗?!”

  他记得嘟嘟很听话的,从来不会乱吃东西......

  李秋词看着嘟嘟委屈的脸,有个怪异的想法一闪而过。

  “嘟嘟,带走你的人,你认识吗?”

  “汪!”

  嘟嘟叫得很响亮,照李秋词对它的了解,这是肯定的意思。

  他又问道:“是因为我带你见过他?!”

  “呜!”

  这是否定的意思。

  怎么回事?

  在他的印象里,嘟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出门散步都是在周边,怎么可能又单独认识的人?

  “他来过我们家吗?”

  “呜?”

  嘟嘟坐在地上,小脑袋一歪,眼睛里流露出纠结和困惑,“嗷呜!”

  李秋词拿不准它的意思,怎么好像来过,又没有来过的意思?

  到底来没来过?

  他正疑惑,许嘉弈洗完澡出来了,带着一股清新的西瓜味儿。

  “汪!”

  嘟嘟赶紧站起来,小屁股一颠一颠地跑到许嘉弈脚边,啪叽一下倒在他脚边,翻着肚皮滚来滚去。

  许嘉弈一脸奇怪,头上顶着毛巾,手里也捏着毛巾擦头发,“它怎么这么兴奋?感谢我救了它?”

  “呃,可能吧?”

  嘟嘟不怎么亲人的,尤其是陌生人,往往理都不理,怎么唯独对许嘉弈这么好?

  嘟嘟在他脚边滚来滚去,却没有得到抚摸,委屈巴巴地翻了一圈,又回到李秋词的身上,趴在他肩上呜呜。

  “呜——”

  它委屈地嚎着,把许嘉弈都看笑了,“它怎么啦?”

  “你没摸它,它难过了。”

  “这么矫情?”

  许嘉弈这样一说,李秋词转头看向嘟嘟,脑子里闪过一个念想:

  嘟嘟和许嘉弈倒挺像的。

  平时他忙起来,可能会忽略嘟嘟的感受,没有注意到它想要抱抱和摸摸,嘟嘟就会委屈地嚎一通,来引起他的注意力。

  只要稍微一哄,就又好了。

  这不就是翻版的许嘉弈吗?

  “刚刚我问它,它说带它走的人,是我认识的人。”

  “它听得懂你问?你也听得懂它说?”

  许嘉弈像是见了什么稀奇事儿,坐到他身边,搓搓嘟嘟的脑袋。

  “养得久了,自然听得懂一些。”

  “那你这么喜欢我,是认识我吗?”

  许嘉弈根本没当真,就是开玩笑似的一问。

  然而,嘟嘟一本正经地望着他,“汪!”

  李秋词这下是真的惊讶,“你真的认识他?”

  “汪!呜——”

  嘟嘟想舔许嘉弈,但他刚洗过澡,不让舔,它又委屈地转过头,趴在李秋词肩上嗷呜嗷呜。

  “随便叫的吧,我没有印象见过它。”

  “可能吧。”

  李秋词摸摸它的小狗头,安抚了它几下,才安静下来。

  只要它没事就行了。

  许嘉弈的头发还在滴水,李秋词顺手拿了柜子里的吹风机,很有眼力见,给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手感很好,束着披着都很好看,他想起来,许嘉弈说,因为曾经有个人喜欢他长头发的样子,所以一直没有剪。

  看这个长度,少说有个七八年了。

  娇气的霸道上司还有深情人设?

  李秋词在脑子里脑补一些有的没的,许嘉弈则是在玩弄嘟嘟的耳朵。

  嘟嘟不太高兴,像是在闹别扭,不让许嘉弈摸头,还做出要咬人的假把式吓唬许嘉弈。

  许嘉弈被它吓得连忙收手,却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混乱的片段,他头一疼,腺体又开始不稳定。

  “怎么了?”

  李秋词摸摸他的脑袋,担心是烫到他了,关掉了吹风机,弯下腰去看他。

  “有点头疼。”

  许嘉弈捂着脑袋,还有些反胃。

  这边没有休息的地方,李秋词帮他换好衣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我联系了医生,去你那儿。”

  许嘉弈搭着他的肩膀,弯下腰咳嗽了几声。

  反胃的感觉越发浓烈,实在有些抗不住,他才去卫生间吐了。

  嘟嘟不安地围着李秋词绕了几圈,牵引绳都把他缠起来了。

  许嘉弈靠在门板上缓了缓,头却越来越疼,“秋词......”

  李秋词赶紧上前,许嘉弈开门的时候,脸都白了,趴在李秋词背上。

  他不敢耽搁,这可是许家的宝贝疙瘩,要是出了事儿,他逃不了干系。

  他背着许嘉弈回到车上,片刻没停地开回了家里。

  到楼下的时候,许嘉弈的下属前来帮忙,被许嘉弈挥开了。

  所幸李秋词平时没有疏于锻炼,不然真的背不动他。

  “我来吧,你帮忙按电梯,开门。”

  “是。”

  他们和医生一起赶到,同时上楼,医生在电梯里查看了许嘉弈的情况,碍于有外人在场,一句也没有说。

  直到将许嘉弈放在了床上,他才询问李秋词:“许先生可有受刺激?”

  “呃,哪方面的刺激?”

  不会是......那种事情刺激到了吧?

  医生见他吞吞吐吐,气不打一处来,“跟情绪波动有关的刺激,都说出来。”

  “呃......他近段时间易感期。”

  李秋词很含蓄地说了一句,医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这种刺激,是情景刺激。”

  “嗯......什么样的情景会刺激到他?”

  医生有苦难言,最后摆摆手,没有再询问李秋词,他只是打量了李秋词一眼,长叹一口气。

  李秋词看得莫名其妙......

  是嫌他太蠢吗?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给您鞠个躬吧。

  医生给许嘉弈打了镇定剂,稳定了他的情绪,又点上了安眠香,才离开。

  嘟嘟自责地趴在地上,像一块小板鸭。

  “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李秋词蹲在它身边,搓搓它的小狗头。

  “呜......”

  嘟嘟都不敢乱叫了。

  李秋词看它这副样子,又想起之前的问题,询问道:“你真的见过许嘉弈?”

  “汪呜。”

  嘟嘟一听到许嘉弈的名字就坐直了,小声回应。

  看样子是真的认识啊。

  怎么会认识呢?

  他和许嘉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嘟嘟怎么可能见过许嘉弈?

  李秋词脑子一转,又问了一句:“我以前认识许嘉弈吗?”

  “汪!”

  “嘘!嘘——不要吵。”

  “呜......”

  李秋词是真的被吓坏了。

  他......他之前认识许嘉弈?

  怎么可能?他完全没有印象啊。

  难道还是脑子的问题?

  李秋词坐在原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嘟嘟板鸭趴在地上,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李秋词走进房间,坐在许嘉弈身边,他睡得很安静。

  让李秋词想起了初遇的那一天,他喝多了酒,一个转角,撞到了易感期的许嘉弈。

  许嘉弈只是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就把他拽进了房间。

  被许嘉弈咬穿腺体的一瞬间,李秋词感到恐惧的同时,竟有下意识的顺服和安心。

  那种诡异的情绪被慌乱的挣扎给掩盖,此时夜深人静,他才回想起来。

  以许嘉弈的容貌,他要是见过,怎么可能不记得。

  李秋词独自一人,在深夜里苦恼着。

  而许嘉弈也深入了一个梦境,嗅到稻香和田间的清香。

  梦里有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但他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他深陷梦境,无法自拔。

  另一边。

  许唯臣一脚踢坏了密码门,站在大院外面,抬头,看向二楼亮灯的房间。

  那人正站在阳台前,好整以暇地往下看。

  “贵客来临,有失远迎。”

  许唯臣见腻了他这副嘴脸,“是你买通学生污蔑许家。”

  “哎?没凭没据的事情,你可别瞎说哦。”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唯臣,“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就只是跟我说这个?”

  “你污蔑许家,带上李秋词干什么?”

  男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许唯臣,过了良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那么疼你那个弟弟,我不带上李秋词,你怎么肯来找我?”

  “无耻。”

  说完这句,许唯臣转身离开。

  “哎,你好好说两句,我就收手。”

  “滚。”

  许唯臣毫不给面子,反正他有办法解决,为什么要服软?

  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只要他不动许嘉弈,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那人看着许唯臣离开,啧了一声,“脾气还是这么大。”

  许唯臣坐进车里,掏出手机,想要联系一下许嘉弈,确保他的安全。

  然而,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他有些担心的时候,接通了。

  “嘉嘉,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执行官他......有些不舒服,打了镇定剂,已经休息了。”

  对面是李秋词的声音,许唯臣勉强放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