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刚才受到的冲击太大,在蒋晏占有他的那一刻,沈慈书猛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变得窒息般红。

  下一秒,沈慈书吐了蒋晏一身。

  看着西装上的秽物,蒋晏面色沉了下来,他粗暴地捏住沈慈书的脸颊,沉声道:“你故意的?”

  沈慈书睫毛微微颤抖着,嘴角还沾着晶莹的液体,他的脸色惨白得厉害,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起来湿漉漉的,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看着他剧烈抖动的样子,蒋晏面色稍稍缓和,讥讽地说:“这么没用,这点事情就把你吓成这样?”

  沈慈书吐成这样,蒋晏也没心思再做那种事,他把沈慈书拽到洗手间,脱掉衣服后拿花洒往两人身上浇。

  沈慈书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僵硬地站着不敢动,安静地站在原地任由水流从头顶流下,身上很快就湿透了。

  他的双腿还没彻底恢复,只能抓着蒋晏的手腕才不至于摔下去,也许是因为水温过低,他忍不住往蒋晏身上贴近,这个动作多了几分依赖的味道。

  蒋晏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被戳了一下,他擦去沈慈书脸上的水珠,不知是威胁还是警告,“你再吐一下试试。”

  沈慈书缓缓垂下眼睛,感觉身体里有个地方透着风,冷得厉害。

  等两人的身体重新热起来之后,蒋晏再次把沈慈书压在墙壁上,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沈慈书的皮肤很滑,跟其他男人不同的是,他的体毛很少,也许是因为常年被囚禁在地下室里的原因,手脚常年都是冰凉的,摸起来很舒服。

  习惯性地在沈慈书柔软的皮肤上游走时,蒋晏掌心里忽然摸到一抹微微隆起的弧度。

  他低头望去,透过微弱的光亮,看见沈慈书的肚子比以前圆润了一圈。

  自从沈慈书被关在地下室之后就日渐消瘦,身上连点多余的肉都见不到,唯独只有肚子大了一圈。

  蒋晏心里闪过一抹异样,只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于不重要的人,蒋晏向来不会花什么心思在对方身上。

  伴随着哗哗水声响起,浴室里响起旖旎不明的喘息声,久久回荡。

  凌晨时分,浴室里的动静渐渐消停下来,蒋晏看着沈慈书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把他打横抱出了浴室。

  看着蒋晏穿衣服的背影,沈慈书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揪住了他的衣角。

  刚刚他才经历差点被孟临川强|奸的绝望,期盼着有个人在身边陪着他。

  哪怕是把他关在这里的罪魁祸首也好。

  蒋晏从沈慈书的眼睛里看懂了他想说什么,语气毫无波动,“我说了,我不会留在地下室里过夜。”

  话音落下,他捏起沈慈书的下巴,居高临下望着他,“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留下来?”

  看着蒋晏眼中的冷漠,沈慈书的指尖变得有些冰冷,他的手被扯开扔到一边,伴随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地下室的门也被重重关上。

  明明刚做完那种事,沈慈书的身体却冷得厉害,他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好受一点。

  之后的几天,孟临川经常关顾地下室。

  每次出现在沈慈书面前,他身边总是跟着不同的人,有时候带的是朋友,有时候带的是床伴。

  但是无一例外的是,孟临川每次来地下室都是为了折磨沈慈书。

  有时候让沈慈书像狗一样用手吃饭,有时候把水浇在他头上,床垫上,然后跟众人一起大笑。

  一开始沈慈书还抱着希望,蒋晏会来制止他们,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蒋晏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晚上来到地下室,看见沈慈书身上的各种伤痕,都没有半点反应。

  渐渐的,沈慈书明白了。

  这是蒋晏默认的。

  他不再反抗,恍惚间仿佛回到以前被那个人囚禁在地下室里虐待的时候,觉得自己只要听话点,日子就能好过一点。

  只不过孟临川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尤其是那次被蒋晏中途喊停,他心里憋着火,全都算在了沈慈书的头上。

  孟临川把带来的酒放在沈慈书面前,看见他迷惘惊惧的眼睛,慢悠悠地说:“把这瓶酒喝了。”

  沈慈书看着眼前小臂一样长的酒瓶, 不自觉往后缩了缩,单薄瘦弱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好像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孟临川见沈慈书不肯配合,一把抓住沈慈书的手腕把他拖到面前,让旁边的人按住他,拿起酒瓶就往他嘴里灌。

  沈慈书猝不及防被灌进喉咙的辛辣酒液呛住,苍白的脸泛起仔细的潮红,猛地咳嗽起来,鲜红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落得到处都是。

  孟临川一边灌一边说:“你知道这瓶酒多贵吗?你打一辈子的工都喝不起。”

  说完又把剩下的酒强制灌进沈慈书的喉咙里,经过的地方就像着了火似的,烧得他浑身难受,眼角也跟着泛红,却被其他人按住动弹不得,眼前逐渐变得模糊。

  渐渐的小腹抽疼起来,沈慈书感觉快要喘不上气,生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落,睫毛颤抖得厉害。

  沈慈书不知道自己怎么被灌完一整瓶酒的,他被扔在地上,胃里不断翻涌,一阵一阵地抽痛。

  孟临川看着沈慈书这副狼狈的样子,还没打算这么轻松放过他,让人开多一瓶酒,又打算灌进他嘴里。

  疼痛令沈慈书变得混沌不清,他浑身无力地挣扎,眼见酒瓶送到嘴边,情急之下咬了孟临川的手一口。

  孟临川没有防备,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反应过来之后气得他一脚踹了过去,正好踢中了沈慈书的腹部。

  沈慈书随着这股力道撞在墙壁上,那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干净净。

  孟临川还不解气,走过去又是一脚踢在沈慈书肚子上,“妈的,你敢咬我,你找死吗?”

  痛苦的呻吟从沈慈书喉咙里溢出,他吃痛地捂着肚子蜷缩起来,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意识逐渐变得涣散。

  这时跟孟临川一起来的男人拦住了他,“孟少!”

  孟临川不耐道:“干什么?”

  男人伸出手,磕磕巴巴地说:“他,他好像流血了........”

  孟临川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去,看见沈慈书躺的位置下面有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