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逸沉默了。

  他想了想,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你觉得,他们刚刚算是在,拍恋综吗?”

  安蓉机械的看着他。

  周围的机器撤的差不多了,时间也晚了。

  他们都开始吃夜宵了。

  付逸都从活动中回来了。

  想明白之后,安蓉整个脸都皱了起来:“沉洲老师,不会追杀我们吧?”

  “那倒也......不至于。”

  付逸将人拎走:“回去,你就当没看见这件事。”

  “不是你先放开我!”安蓉越想越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啊!”

  “他俩是不是当着你的面也亲过啊!”

  付逸脸都黑了:“不是,你有病啊!”

  谁这么无聊会当着他的面故意亲热啊!

  沉洲显然不是那个性格的人。

  但是想起开拍第一天,沉洲特意来炫耀的药膏。

  付逸:该死,说不定他还真是这样的人。

  安蓉像发现了新大陆:“卧槽还真是啊!”

  “我说了不是啊!”

  两人吵吵闹闹回到他们的小木屋集中室。

  秦奋已经丝毫不在意形象了,吃的正欢。

  看见他俩又掐着架回来表示习以为常,但是没看见那两人啊。

  “沉洲前辈和颜舒姐呢?没找到吗?”

  付逸:“没找到。”

  安蓉:“找到了。”

  秦奋:?

  连桌子上吃的优雅的许如都朝他们两看了一眼。

  付逸:“找到了。”

  安蓉:“没找到。”

  ......

  最后安蓉手指捏在一起,从自己的嘴前划过表示已经闭嘴。

  付逸随手捞起一根烤串塞进她的嘴里:“找到了,但是颜舒好像是喝醉了,沉洲老师先把人带回去了。”

  “哦哦哦。”秦奋点头,“没关系,沉洲前辈在群里发了,他说他也不来了,太迟了要睡觉了。”

  安蓉撇嘴:这要能来才是见了鬼了。

  但是——

  她双手捧在胸口:“哇,那岂不是很可惜,只有我们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烧烤了?”

  付逸:“是啊,沉洲前辈可真是个老年人作息,我们快吃吧!”

  秦奋塞串的动作缓缓暂停。

  对着两人有些欲言又止:“慢......慢点吃......”

  你俩别吃了,他害怕。

  颜舒被人带到小木屋后睡的一夜无梦。

  但是另一个就没这么好运了。

  沉洲觉得自己躺在床上有些梦幻。

  外面的天好像很快就又变黑了。

  一睁眼就是自己家里的卧室。

  他看见微醺的颜舒出现在他的床边。

  对方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他的床。

  最后整个猫趴在他的胸口,哭着闹着要喝甜酒。

  沉洲无奈的控制住她,尽量不把人吓到表示自己这里没有甜酒。

  但是颜舒动作快速,在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贴住了他的唇角细细的研磨。

  最后呵气如兰:“阿肆,不行吗?”

  不行吗?

  沉洲感觉自己简直快被她逼疯。

  然后抱着人换了位置,想着克制一下最后松开手的时候却被颜舒缠上。

  她躺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

  现在是他的卧室。

  这是私人领域。

  颜舒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接着往下压。

  没有说话,但是眼神表明一切。

  沉洲的汗从下颌滴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

  身下的人神情迷离,他火热的大掌紧紧握着她的腰肢。

  她也没有阻止他,反而主动握着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他和她一起,协奏出了极为动听的声音。

  沉洲贪婪地索取着一切,手在她的身上流连忘返。

  爱念令人贪婪,欲望控制人去沉醉。

  “嗯......”

  大概是昨晚屋内的窗帘没有关好,留下了一小条缝隙。

  现在强烈的太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打在他的脸上。

  沉洲缓缓睁开眼。

  被子里的异样很快就被察觉。

  无措的神情出现了一秒又很快压了下去。

  然后认命的起身收拾自己。

  他拿着干净的衣服走进浴室,站在淋浴喷头下仰头冲洗。

  早晨的冷水冲不去他的燥热。

  反而脑海出浮现出一幕又一幕刚刚在梦里的画面。

  那些刺激的,让他沉醉的。

  原本压下去的欲望又很快的浮起。

  他叹了口气。

  感觉自己这样就是一个变态。

  浴室的水声滴滴答答,很好的掩盖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玻璃门隔绝着外面与里面的一切。

  外面的鸟鸣声啾啾,里面的走钟声清晰。

  张导今日早早就起了床,架好了摄像机准备拍一段沉洲早起运动的画面。

  结果他在昨天沉洲出发的点蹲守了几乎一小时。

  别说沉洲了,连个鸟都没看见。

  他有些郁闷的摘下头顶的帽子:“小李啊,你说沉洲不会是知道了我们在这里蹲他,所以故意不来的吧?”

  小李副导摇头:“应该不会,沉洲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在意这点。”

  “那你说他今天怎么不来运动了?昨天不是说好的每天都会来晨跑锻炼吗?”

  小李面对张导的问题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人家今天早上有点急事呢?”

  “要不再等等?也许就出现了?”

  张导思索了一番:“行吧。”

  早晨的太阳从渐露光芒到悬挂在天空中。

  张导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抬腕看时间了。

  “八点了,估计他是真的今天有事吧,不来就下次再拍,我们现叫嘉宾们起床。”

  他拿起自己的专属小喇叭,打开对讲机连接各个小木屋里的喇叭:“新的一天开始了,请各位嘉宾起床!”

  房间内声音响起的时候,沉洲刚好上半身赤裸着身体手里拿了一块毛巾。

  他正擦拭着身上的水汽,就听见小喇叭里传来张导的声音:“沉洲老师,请问现在可以打开摄像头进行直播吗?”

  沉洲将手里的布盖在摄像头上:“可以。”

  于是——

  [哈喽,一大早的直播间怎么是黑的?]

  [不是说开始了吗?传输画面出现故障了?]

  [好,直播间有问题了,去举报张导。]

  和大家一起蹲着直播的张导: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