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眼泪横飞之际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坐倒在地看见怒气冲冲的苏鹤,一如既往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看着他:“你刚才为什么不救我!”
生气的师兄也很可爱,沈梨初想道。
苏鹤一把将手中血莲塞进他的嘴里:“快吃了它给我清醒过来!不然我就生气了!”
沈梨初乖巧的将血莲整个咽下,与血莲融合的一刹那妖力暴增,庞大的妖气使周遭弱小的妖兽惨叫不已。
众妖相当识趣,见此情形纷纷跪下朝拜:“恭喜太子殿下!”
沈梨初仔细的将血莲与自身完美融合后试着把耳朵和尾巴收了起来,果然妖力不受任何阻碍畅通无比。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靠近苏鹤:“苏鹤师兄。”
后者正盯着跪在地上的三位陌生妖兽看,沈梨初疑惑不解,张嘴把三位叫了过来,等他们一抬头沈梨初才发觉正是那三个试图阻拦他的。
“你认识它们?苏鹤师兄。”沈梨初不知道苏鹤怎么会认识妖兽。
跪倒在地的三大聪明只看到自家太子殿下将那个人类抱在怀里的时候就知道不得了了,踢到硬茬了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没想到苏鹤并没有告状,而是说:“它们三个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对吧。”
三妖忐忑的抬头看见苏鹤的笑脸,顿时冷意四起:“对对对,是朋友!”
沈梨初一眼就看得出刚才发生了什么,苏鹤会去以身犯险多半也跟这三个家伙有关,可苏鹤这么说,说明他确实没被欺负。
那师兄叫他们过来是什么意思?
聪慧如沈梨初一下子就推断出了事情的原委,他拔剑站在三妖面前,声音冰冷:“我知道鹿妖一族自称有什么厉害的诅咒。”
鹿妖吓得抱头大哭:“是假的!只是简单的精神入侵法,没有诅咒!太子殿下别杀我!呜呜呜!”
苏鹤其实从来不信什么诅咒,要不然在他把血莲交给沈梨初的时候他就死了,可以防万一他还是需要沈梨初帮他一下。
这下好了,这家伙都把妖吓尿了。
“好了好了,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就这样吧。”苏鹤拉着沈梨初劝道,沈梨初也无心在这里逗留,他看着浑身湿透的苏鹤皱了眉。
下一刻巨大的黑狼现身,他叼着苏鹤将人甩在背上,苏鹤还不忘朝三妖挥手:“拜拜,下次见。”
三妖内心流泪且无能狂怒,滚啊,永远别再见了!
一人一狼很快回到山洞,即使苏鹤身体再好可终究没有灵力护体,寒冬腊月里还在湖中游了几圈,沈梨初变回人形摸着他滚烫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都怪自己没早点去帮他,沈梨初自责万分,心疼无比。
好在换洗衣物还是有的,沈梨初架起火堆帮苏鹤换了干净的衣裳,连带着颈间伤口也重新包扎好。
眼看苏鹤紧闭双眼发出艰难的喘息,沈梨初仿佛再次回到了苏鹤金丹破碎的那一天。
那时的他就如同现在这般束手无策,原来这么久以来他竟毫无长进。
沈梨初暗自憋了一口气,却见苏鹤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沈梨初……”
他将苏鹤扶起牢牢抱在怀里:“我在,师兄,我就在这。”苏鹤趴在他的胸口处:“好冷啊沈梨初。”
沈梨初闻言再次变回狼身,毛茸温暖的身体紧紧裹着苏鹤,苏鹤爱不释手的将脸埋在里面蹭了蹭:“你刚才,为什么哭了。”
原来他看到了,沈梨初哑然,和师兄待在一起后连他也变成爱哭鬼了。
“我没哭。”沈梨初嘴硬道,却不想苏鹤笑出声:“笨蛋沈梨初……”
他说了什么话声音太小以至于沈梨初根本没听到,于是他忍不住追问:“你说什么?苏鹤师兄。”
苏鹤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扭过头来,晶亮的眼眸对着沈梨初的瞳孔:“我说,你想不想和我睡觉。”
要不是眼前人绯红的小脸和灿若星辰的眸子就在眼前,沈梨初都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你,你……”他结巴了半天仍是不敢相信,师兄说的睡觉和他理解的是一个意思吗?应该不是吧,怎么可能。
“你没听错,就是那个意思。”苏鹤再次给他迎头痛击。
沈梨初忽的变回人形,他抱着怀里的人,手指微颤脸颊通红:“可是,师兄你的身体……”
苏鹤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抬眸看他:“不碍事的,沈梨初,你不想和我……”
未说出口的话都被结结实实的堵在了嘴巴里,衣衫尽展,偌大的洞穴里温度飙升,汗珠滚落于身下,所有想说的话一出口都被揉碎,化作满腔的细碎呻吟。
一夜春宵,苏鹤醒来时洞外竟飘着鹅毛大雪,应是沈梨初施了法术的缘故将所有风雪隔绝在洞穴之外,洞里温暖异常。
他揉着眼睛坐起,只觉全身酸痛无比,腰身以下像被碾碎了一般疼的要命,虽然想到了会这样,可没想到会如此辛苦。
后腰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缓缓揉捏,他扭头看见沈梨初,面色红润春光乍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生孩子了。
“怎么样师兄,还疼吗?”沈梨初满脸关切,他低头抵着苏鹤的额头:“还有一点烫,等雪小一些我们就回去找清野。”
苏鹤应着,嗓音低哑,是昨晚上哭喊着叫某人停下所致,身子还是疲软无力,沈梨初问道:“肚子饿吗师兄,我去找些吃的回来。”
想起那个会让人长出两个脑袋的毒果子,苏鹤忙说不饿,无意间低头看清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满是鲜红印记,胸前的牙印令他忍不住想起疯狂的昨夜。
沈梨初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在床事上却格外粗鲁,恨不得把他咬死。
忍着面热不再去想那些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差点忘了,生辰快乐,沈梨初。”
沈梨初稍稍一愣,随即冲他笑了:“所以师兄是我的生辰礼物吗?我很喜欢,谢谢师兄。”
他上前拥抱苏鹤,苏鹤靠在他的颈间只觉心里暖暖的。
谁还管以后是什么样呢,他只要现在,苏鹤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