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困在一个牢笼里,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会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而已,丝毫威慑不了那个恶魔。

  也许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时玖凛已经记不清他是如何被江池渊一遍遍的玩弄,直到被他彻底标记,变成他的专属Omega。

  但他记得江池渊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饶有兴趣的问他:“听说你前面的这根东西一直以来都没碰过Omega?”

  见他咬着嘴唇不说话,江池渊便当他是默认了,自顾自道:“也好,反正以后也没机会碰了。”

  时玖凛偏过头,破碎的呻吟从牙缝挤出:“Omega那种东西,也配让我碰?”

  他本意是用江溪俞挑衅对方,却没想到对方短促的笑了一声:“亲爱的Alpha大人,可千万别忘了你马上也会变成你口中的那种东西。”

  时玖凛好像是听了什么极为可怖的话一样拼命摇头:“不,我是Alpha……就算是被标记了我也不可能是那种肮脏的东西!”

  “真奇怪,你不是Omega生的吗,怎么对他们这么深恶痛绝?”他看样子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刺他伤口,甚至问时玖凛:“怎么不哭?”

  别说哭了,除去几滴因为疼痛而流的生理泪水外甚至连一声多余呻吟也没有。江池渊都觉得无趣了。

  “我的母亲是Beta。”没等他说完,时玖凛便打断了他。

  他终于睁了眼,睫毛根部湿润,眼底却没有掺杂一点点多余的情绪:“做完了吗?做完了就滚。”

  反正,他迟早会亲手杀了这个人。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今天的遭遇。

  江池渊轻轻抬眸,看见了他紧攥着床单的手和因为隐忍爆出的青筋。

  有意思。

  他嗤笑一声,指腹有一搭没一搭揉捏着他的腺体,俯身咬了上去。

  ——

  全身上下疼的要命,说夸张些时玖凛都感觉自己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他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先是梦见死去的江溪俞肆无忌惮的嘲笑他,灿烂明媚的笑容落在时玖凛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他甜腻腻的叫着他的名字,然后说:“你总算是遭报应咯。”

  那些曾经或多或少跟他有些“渊源”的Omega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他眼前,他们绕成一个圈,将时玖凛围在其中,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还梦见了自己的Alpha父亲搂着一个娇软的Omega,对自己的母亲破口大骂:“一个连生孩子都费劲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

  原来再汹涌的爱意也会在遇见另一个人时被磨的一干二净。

  那个Omega谄媚的脸只让他觉得恶心。

  当初海誓山盟时说的多么好听,最后不也还是再遇见新人时忘得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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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mega这种生物就是如此,空有一身媚骨靠着勾引Alpha度日。

  这场梦的最后,他又一次听到了那个恶魔低语:“可你现在也是Omega……”

  时玖凛又一次被吓醒了。

  床单都因为他做梦时流的汗湿了一片。

  房间内还残留着江池渊的信息素。

  是夹杂着一丝下雨后泥土清香的罂粟香。

  明明是很危险的味道,时玖凛却意外的觉着安心。

  不对!

  他猛然惊醒。

  这不就是说明……他已经能和江池渊的信息素产生共鸣了吗?!

  他对Enigma的了解不算很多,平日里也不屑去研究关于标记的知识,但最基本的常识他也是懂的。

  也不知道医院里洗标记对Enigma有没有用……

  江池渊倒是他妈上完就走啊。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那扇门便再一次被推开了。

  心里有鬼的时玖凛立刻闭眼装睡。

  “我的Omega,你自欺欺人做什么呢?”江池渊靠在门上,手里还端着一杯仍冒着热气的咖啡。他刻意加重了“我的Omega”这几个字,一遍又一遍往伤口上撒盐。

  二次分化后,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素质的大幅提高,无论是精神力还是对外界的感知,都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别说时玖凛根本没时间掩饰脸上那顺一闪而过的慌乱,就算凭借着他乱了一瞬的呼吸江池渊也能猜出他到底睡没睡着。

  时玖凛淡定的睁开眼,看着他的身影出了一下神。

  “哎,我说。”他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空洞又绝望:“你既然已经标记了我,那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他还要尽快想办法除掉这恶心人的东西呢……

  江池渊哑然失笑,一步步靠近他,像是对待一只家养的宠物一般揉了揉他的头:“说什么呢?你不是自己说过,Omega只是强者的泄欲的工具吗?怎么还想着跑?”

  时玖凛翻了个身,挣开了他的手,装作无所谓道:“那没事了,滚吧。”

  江池渊的手僵在半空,连带着那副虚假的微笑。

  他轻哼了一声,嘴角上扬了几分,笑容忽然变得残忍又不留情面。下一刻,那杯滚烫的咖啡便尽数落在了时玖凛脸上。

  “啊!!”灼热的温度激得他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翻身滚下床,又挣扎着爬起来朝江池渊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没完没了了是吗?”

  江池渊垂眸,意有所指道:“怎么别人用你对待别人的方法来对待你,你就受不了了呢?”

  他无意同时玖凛讲什么道理,只是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随手将空了的咖啡杯扔在床上,揪着时玖凛的头发往门外拖。

  哪怕万分不愿,为了减少头皮上传开的刺痛感时玖凛也不得不跟着他的步伐。

  他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这个他被“囚禁”的地方。

  是个小二楼别墅,很普通的装饰,没有他想象中的血腥可怖。

  无论是怎么看他也看不出来这会是江池渊这个变态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