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相瞬间惊醒,他浑身一颤,连带着那丝困意都消散不见,后背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
晚风已经够凉了,他却在此刻感受到了如炉火一般的炙烤。
他刚想挣扎,脚腕上的东西却像发觉了他的意图般,卷住他的力度越来越大。
下一秒——
他漂亮的双眸被不知名的东西蒙上,腰间一轻。
淮相完全离开了地面,被无数藤蔓轻拖着,离开了大本营。
他张了张嘴,想喊雪岁的名字,但音节一直卡在嗓子眼里,只能发出简单的“啊”,声音微乎其微。
他的喉咙像被某只无形的手扼住,全身上下都被紧紧包裹着。
淮相又在脑海里呼叫069,往常只要他说一句话,对方就会立马跳出来接下一句,聒噪得很。
只是这一次,并没有记忆里熟悉的声音回应他,像是有一道巨大的屏障横亘在两人之间,让069无法听见他的求救。
一片死寂。
……怎么回事?
雪岁就在他的身边,这些东西是怎么过来的?
缠绕着他的东西触感很像藤蔓,淮相甚至能感受到粗糙的植物表皮在他皮肤上缓缓摩擦,往更深的地方去。
不、不可以!
他头皮发麻,下意识想反抗,却无论如何都动弹不了。
身上的藤蔓反而有越缠越紧之势。
终于,不知道被托举了多久,藤蔓慢慢停了下来。
淮相刚松一口气,上半身的外套就猛然被脱落,只剩下件单薄的、被风透过藤蔓缠绕的缝隙、吹地猎猎作响的衬衫。
!!?
这是干什么?!
淮相又惊又怕,眼角溢出生理眼泪,无助地摇头。
没有了精神力和069的系统外挂,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像只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缠绕着的藤蔓变本加厉,紧贴着他腰间的皮肤,从衬衫下摆探了进去。
脊背一阵颤栗和酥麻,淮相难耐地挺直腰部,想缓解藤蔓带来的瘙痒,却无济于事。
冰凉纤细的蔓枝在他身上来回游走,直至卷住胸前的红樱。
“啊……!”淮相浑身一抖,又蜷缩起身体,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不、不要……”
只不过旷野荒凉,回答他的只有耳边阵阵的晚风,和藤蔓无孔不入的侵犯。
“咔哒。”
裤子被另一簇藤蔓挑开,纽扣霎时间分崩离析。
淮相哭喊着想要去拽回正在被褪去的裤子,手腕却被钳制,他数不清有多少条藤蔓在他身上作乱。
很快,他就没空再去想裤子的事情,七八条藤蔓又从四面八方缠上他修长笔直的双腿。
然后是内裤。
这是淮相全身上下最后一层布料,所有反抗在天外之力面前显得无比可笑。
“哈啊……”
藤蔓的尖头探入他内裤的边缘,将之一点点脱下。
淮相没有力气挣扎了,他近乎是躺在由无数藤蔓交织而成的垫子上,双腿被迫大开。
数十条触手在他身上游走,牢牢吸附着他胸前早已被玩弄得红肿的红樱。
忽然间,一条藤蔓悄无声息地握住了他早已抬头的、炙热的枪柄。
“别……别!”淮相慌张地想要打掉那处的触手,忘了他此刻正被藤蔓束缚住脚腕,“……不要碰那里!”
但注定不会有人听到他的呼救,藤蔓也不会手下留情放他一马。
接着,他的叫喊像是惹恼了触手一般,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枪柄的孔眼里,贴着脆弱的皮肤渐渐开始蠕动。
淮相发出如小兽般的颤音,不知道是被爽的,还是身体受到了毁灭性的、无与伦比的刺激。
“滴嗒。”
枪柄的孔眼里流出浑浊的液体,是藤蔓尖不断张合的吸盘排出的浊白色植物液体。
一瞬间,被液体沾染到的皮肤开始发红、变得瘙痒。
“痒、好痒……”淮相无意识地叫喊着,脑海里的理智被扑面而来的欲火蚕食殆尽,不复先前的清醒,“呜呜呜呜……好痒……”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收敛,完全不怕有路过的人会听见。
就算是听见也没什么。
淮相昏昏沉沉地想。
听到他哀求的声音,藤蔓蠕动地更欢了,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模仿着进出的动作在枪柄的孔眼里来回摩擦。
而枪柄已被扣上扳机,只差主人亦或是触手的命令,就会立刻喷薄而出。
淮相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垫子上,如同破碎的娃娃一般。
双眸蒙住,这大大为他带来了情潮的快感,他无法猜测接下触手会游走在他皮肤的哪一寸,会对他做些什么。
最后一丝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反抗。
……怎么反抗地了呢。
残存的理智最终被情潮的火苗烧成灰烬,飘洒在无尽的旷野之中,纷纷扬扬。
于是枪柄的主人缴械投降,被藤蔓簇拥着高高托起,全身上下沾满植物的分泌液。
淮相放弃挣扎和抵抗了。
这恰恰让蓄势待发的无数触手有机可乘。
七八条藤蔓缠上他的双臀,将软嫩的白肉掐起,捏成各种形状。
淮相全身上下没几两肉,唯一的肉全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因此藤蔓握住他的臀部时,又不少软肉从触手间的缝隙溢出。
不过多时,白皙的臀部就被触手揉捏地通红,甚至清晰可见一条条藤蔓留下的红印。
旖旎又暧昧。
宛如某种特殊的献祭。
……不够。
不够。
皮肤上愈来愈甚的瘙痒让淮相无法忽视,他破罐子破摔地想,要是再重一点就好了。
再重一点,就能解脱无边欲海。
“呜……救、救命……”
他要死了。
被欲海的浪打死。
一条触手悄然攀上的细腻肥软的臀部,跟其他藤蔓不同。
触手像是被赋予了主人的意志般,在空中幻化成巨大的、正在一下下跳动的枪柄,还能看见搏动的青筋。
而淮相一无所知,茫然地让触手在他浑身留下斑驳的爱痕。
他浑然不觉地奢望枪柄的孔眼射出的子弹,能打在自己身上,留下永不磨灭的孔眼。
可是他委屈地蜷缩着,知道当下的处境,不会有一柄带他在欲海里沉浮的枪柄。
哪怕他祈求子弹落在他的身上、植物液体沾满他的肌肤,哪怕他在心底大声哀嚎,也换不来灭顶的快感。
倏然间,幻化成惊人枪柄的触手,在没有丝毫开拓下,直直闯入张合的、盛放的花心。
藤蔓分泌出的植物液体,足够顺滑,淮相汗津津地闭着眼睛,无法察觉危险的到来。
而后在下一秒,身体犹如被劈开的触感传来。
“……啊!”
“别、不要……哈啊!”
迎接而来的,是毁天灭地的欲海和情潮。
……
……
淮相是被惊醒的。
他躺在草坪上,猛然坐起,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近乎于茫然的视线在四周逡巡着,发觉自己还在大本营,众人已经七七八八地起来,在锅附近忙着煮饭。
淮相动了动僵硬的手指。
……是梦吗?
那为什么所有触感这么真实?
就连衣服都好端端地穿在身上,裤腰上的纽扣也没有被崩坏。
纽扣安静地被线别在腰间。
淮相的气息变得混乱,连带着记忆也一起。
他明明……明明记得是被无数的藤蔓托举着走的。
怎么会这样。
还是说触手把他带回来了?
可衣服怎么解释?
为什么纽扣还完好无损?
他开始怀疑昨晚的真实性。
淮相迫切地想掀开自己的衣服去一探究竟,他的指尖不住颤抖,头一次产生了这种类似于无助的心理。
“哥哥。”男孩的声音打断他混乱的思绪,对方天真地朝他笑了下,眼底是无尽的愉悦,“你醒了。”
淮相的嗓子干涸,还是回答雪岁:“嗯,醒了。”
他话一出,周围还在小声讨论,怕吵到他睡觉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沈青木一群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淮相:“………”
淮相也沉默了。
他没料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变成了公鸭嗓,声音嘶哑地可怕。
……大概是昨晚吼叫的太过于撕心裂肺,老天收走了让他开口说人话的权利。
“哥哥。”雪岁眸光黯淡下来,“你很难受吗?”
男孩原本无比餍足的神情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语气里不易察觉的恼怒、被掩藏地很好的恼怒。
“没、没有。”淮相艰难地摇了摇头,缓慢地解释,“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着凉了。”
文莱一言难尽地端来了一碗熬好的鸡汤,咂嘴:“……你这理由很难让人信服啊。”
淮相:“。”
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信。
众人都像丝毫没有发觉他昨晚的力离去一样,一个个面面相觑。
“我站文莱。”程阮阮站在雪岁身后,双手抱肩,“你这情况显然不对啊,嗓子发炎,要是说冻的也不太像,我们几个都没有这种症状。”
“也不一定。”祝融看了眼淮相的脸色,“有点像是被冻的,可能是体质不一样,我记得这种很难受的,起码得一个礼拜才能好。”
沈青木观察了会,也接着道:“喝点鸡汤吧,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一天。”
佟东跟章岩谭又去拿了点水果放在了淮相面前,深以为然,不由得发出声惊叹:“好弱啊。”
淮相:“………”
谢谢您嘞。
待众人又去分工后,雪岁才吸了吸鼻子,像是哭过一般。
男孩将脑袋埋进他怀里,哽咽道:“哥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