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看着镜子里束着头发,穿着古装的清冷美人发问。
然后脑子里面涌入一段剧情。
这次的界面是古代。
柳汝珞是相府小姐,第一世她因为惧怕暴君,不可能听自己父亲的入宫,进宫那日跟一个救过自己的书生逃了。
但是那书生已经跟别人私定终身,哄骗她逃跑只是贪图她带出去的钱财。
后面被那两个贱人卖入妓院,因着不愿学习接客,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后痛苦离世。
第二世,重生归来的她,决定摒弃良善,先后算计那两人进入南风馆和怡春院,两家妓院相邻,她就是要让他们日日相见,却不能在一起,要让他们饱受折磨。
然后她听信爹爹的话,进入了后宫之中,没能得到暴君的爱,但是荣华富贵了一辈子。
暴君顾九遥,性情残暴,喜怒无常,嗜杀无度,堪比修罗恶鬼。只要谁忤逆他让他不痛快了,必定血溅当场。
这样一个人如何登上皇位呢?因为他并非一开始便如此,早年国家动荡,四国战乱,顾九遥凭一己之力拯救了内忧外患的姜国,还统一四国,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
且他这暴虐嗜血的病,也是因为在某场战争中受伤留下的后遗症,所以说一些大臣只想着治好他这个病。
一个云游的道人说,这是因为太久没有疏解了,火气直冲头脑,烧坏了神经。要找一个适合的人跟他结合,将这个火气给疏通了。
就很离谱啊,云游道人,胡说八道的吧?
但是就是有人信啊,大臣们打着为了陛下好的旗号不断往宫里面送人啊,连自家女儿都舍得送进去。
他这个身份是振国将军莫远道的小儿子,从小跟暴君一起长大,竹马竹马的。
但是身体虚弱,因为将军夫人怀他的时候还在战场,那时听闻将军背腹受敌的消息,直接给吓早产了。
十二岁那年国内动荡,国外也战乱不断,便被送到江南调养身体了。
系统说他是暴君的白月光,但是莫辞从记忆里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别看这小公子一副清冷仙人的模样,但是性子极其恶劣,跟暴君一起的时候可没少坑他。
像什么抢小暴君的吃食,天天命令他给自己穿衣喂饭,让小暴君给自己写夫子留下的课业等等。
亏的人顾九遥脾气好,也不知道莫将军是给未来天子送玩伴还是送了个祖宗。
系统给他开了两个buff,一个能够安抚暴君弑杀欲望的buff,一个病弱却身体健康的buff。
原身在江南恢复的也不错,是该回京城了,也该去拯救那些每日承受顾九遥怒火的小倒霉蛋了。
“齐伯,准备一下,过段时日回京。”
莫辞朝外面喊着。
然后行至桌案前,使唤旁边的小厮给自己磨墨,他准备给顾九遥写一封书信。
拿起精贵的狼毫,在雪白的纸张上随意画了几笔,然后就装进信封了。
旁边的小厮倒是了解自家公子,没有一点疑问,拿着信封就走了出去。
“顾九遥应该看的懂吧。”
莫辞狡黠的笑了笑。
深夜,皇宫之中——
宁静而庄重的御书房中,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字画,书架上摆放着古代经典和珍贵的书籍。几个大型的檀香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龙椅上坐着一个人,他身着简约而华丽的龙袍,上面绣着金色的龙纹。他的头发乌黑亮丽,束成一个高高的发髻,上面插着玉簪和金钗。
皱眉盯着桌子上摊开的奏折。
这些人是没有什么要上奏的了吗?一个兵部尚书不好好做他的本职工作,天天搁这催朕选秀
奏折上还有他用朱红画的大叉,管你懂不懂意思,朕觉得不对就画叉。
皇帝就是这么任性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还在别人给让他注意身体的奏折上画了个笑脸。
“陛下!”
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大殿中,将怀里的信举至头顶。
“小公子,来信了。”
能被自己暗卫称作小公子的,除了莫辞那个小混蛋还有能谁。
八年了,头一回主动给自己写信,真是难得啊。
也不等旁边的李公公去接过信,然后递给自己,顾九遥站起身快步走到黑衣人旁边。
将信封拆开,展开里面的信纸,上面画着两个简易的小人,他们正扭打着。
说是扭打也不对,是其中一个小人单方面压着一个小人殴打。
“看来小公子的身体大好啊!”
李公公也算看着他们俩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这画是什么意思。
“还是他有点良心,要回来了知道给我写信。”
“他应该是记挂着我的吧?”
顾九遥连朕也没说,只说的我。
“小公子自然是记挂着陛下的,只是原先身体不好,现下身体大好不就急着回京了嘛,还给陛下送了封信。”
李公公知道他这是想要炫耀莫小公子还念着他,便也顺着他的话讲下去。
“把前些日子进宫的那些人给安置好,不要让他们出现在阿辞的面前。”
想到前些日子,大臣们送进宫的那群男男女女,顾九遥的面色一阵阴郁。
“看来这几年过于安静了,一些老鼠的胆子都给养肥了啊!”
他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冷,眼神阴郁,满心的烦躁厌恶,又想杀人了呢!
“奴才自是不会让人舞到小公子面前的,陛下且放心。”
李公公看着他长大,知晓他这是要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毛病了,只恨那些偏生要来惹他的人,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
还转移他的注意力:“有八年未见小公子了,也不知小公子长高的多少。”
一听这个,顾九遥的情绪便软了下来。
“当年他嘲笑朕矮,还总爱欺负朕,现下朕如此高大,他那挑食的人自是比不过。”
话里话外除了宠溺,便是对自己身高的自豪。
“再说了,那时候他六岁,朕才四岁,比朕多吃两年饭罢了!”
越说越想快点见到那个记忆中的人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是不是好多了。
从江南回京还需月余,也不知他那身体是否能撑的住。
矛盾的想要快点见到他,又念着他的身体,想要他回京路上慢点。
要不是朝堂之中老鼠尽出,他都想亲自去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