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死对头要我负责怎么办>第22章 强迫

  时间呼啸而过,日子如流水一般来到五月中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那夜之后,江逾白就一直躲着祝临,用避如蛇蝎来形容也不为过。

  与祝临的几次交锋,他都输的太惨了。

  简直是武力智商全面碾压,江逾白彻底躺平认命了,决定还是少干这种害人终害己的事情,今后他只一心向善,前程往事,恩怨纠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只是有一点不好,就是他妈还一直以为江逾白每周双休都去祝临家补习,搞得江逾白只能每个双休都拉着小胖出去消磨时间。

  小胖看江逾白最近除了睡觉,恨不得24小时都黏着他,连双休都不放过他,他只能怀疑他江哥是不是突然弯了,并且对自己有不轨之心,吓得差点连夜爬上崆峒山。

  江逾白知道后,无语极了,只能狠狠赏他几脚,以证自己的真心与清白。

  万事不顺,唯一让江逾白欣慰的是,祝临这段时间似乎也很忙,只在学校跟他打过几次照面,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骚扰他。

  他们学校一般会在五月中旬举办高三毕业晚会,全校师生都会齐聚礼堂,共襄盛典。

  江逾白班上有一个集体诗朗诵节目,排在第三个表演,所有人都会上台,除了祝临和班长,因为他们有单独的合作表演,无法兼顾两边。

  天色渐晚,晚会拉开帷幕,气氛渐入佳境,如火如荼。

  表演结束后,江逾白跟随同学们的步伐,一起回到了台下,自己班级的座位区域。

  他们今天都没有穿校服,而是统一换上了白衣黑裤。

  江逾白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伸手解开了脖颈处系得有些紧的衬衣扣子,显露出修长线条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他很适合这样的装扮,校服宽阔松垮,掐不出这样恰到好处的腰身曲线来,起立行走间,自成一派少年风流意气,清隽潇洒。

  “江哥,老班叫我们帮忙去找东西。”

  小胖朝他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着。

  “找什么东西?”

  “说是有几个麦克风立架突然坏了,让我们帮忙去后台储藏室找找,看还有没有以前剩下能用的,找不到的话就只能去后勤部,让他们现买了。”

  江逾白想着等会儿还有沈青燃的钢琴独奏,他不想错过,于是决定跟小胖兵分两路。

  “那这样吧,我去储藏室,你去后勤部,要是我没找到就给你打电话,你直接让他们去买。”

  “啊?”小胖一想,后勤部那么远,又要跑,真是要累死胖了,他低头喘息着,正想拒绝,准备跟江逾白换换路线时,一抬头,眼前就已经没人了,他哀嚎一声,只好转身,往后勤部跑去。

  江逾白来到晚会后台,只有候场幕布那里人多一些,剩下的人要么在台前表演,要么坐在台下观看。

  他随机抓了个胸前挂着牌子的学生,问他储藏室在哪里,老师要找东西用,这学生应该也是被临时拉过来充当工作人员的,浑身散发着一股滥竽充数的气息。

  “啊?我也不太清楚啊。”他懵懵的回着。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从身后桌子上拿出了一挂钥匙,仔细翻找着,“等会儿啊,我找找,我也不知道哪一把是储藏室的钥匙。”

  没办法,江逾白只能站在原地,等他一把一把的翻找查看。

  一番寻找后,终于。

  “找到啦!”男生兴奋的喊着,把那枚贴着标签的钥匙从圆环上拆解下来,递给了江逾白。

  同时嘱咐他道:“不过我要在这里守着,不能陪你去找,你往里面走,顶头上那几间之中应该有储藏室,你多试试,看哪一个的门可以被打开就是了。”

  江逾白接过钥匙,跟对方道谢后,就继续往里面走去了。

  他运气还不错,试了第二个房间,就打开了门。

  一开门,江逾白人都傻了。

  这哪儿是储藏室啊,这不就是个杂物间么,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有,或许是太久没人踏足于此,房间内潮湿阴暗,脚步都泛着回音。

  江逾白打开顶上那盏小灯泡,微弱橙光虚浮散落,凌乱杂物像被蒙上黄纱,模糊不清,空气中灰尘弥漫,有些呛人。

  他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嫌弃的四处翻了翻,确定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后,他准备先出去,再给小胖打电话,这里实在是太脏了,他快要憋死了。

  一转身,刚准备出去,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江逾白看到他的脸,被吓得一愣,连呼吸都忘了。

  “祝······祝临,你······来这儿干嘛?”他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的往后退着步子,结结巴巴的问着。

  祝临穿着燕尾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他顺手推上了身后半开的木门,唇角挂着莫测笑意,一步一步的向江逾白走近,看着十足像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脚步声愈来愈近,祝临开口,低声回道:“你觉得,我来找你,是为了干什么。”

  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江逾白试图装傻混过去,他有些心虚的笑着回道:“我知道,找麦克风架子是吧,我找过了,这里没有。”

  说着,他挪出祝临的视线范围,想要往外走,蒙混过关,”那你要是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再找找,我先走了哈。”

  说着就埋头往外冲去,结果经过祝临身边时,被人拦住腰,一把掼了回去。

  江逾白被这股力推得一下撞到了身后课桌边沿上,后腰吃痛,疼得江逾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缓过来后,见装傻混不过去,于是便立刻暴露本性,指着祝临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我操,姓祝的,你要杀人啊,下手这么重,我又哪里惹你了,你为什么总是抓着我不放啊,歉我也道了,你要实在不解气,你打我一顿也可以,我绝不还手,可你这一天天的,像个神经病似的找我茬,你到底要干嘛啊?”

  昏黄灯光下,江逾白忿忿不平的看着他,被气得满脸通红。

  祝临面对他的控诉,毫无内疚之色,反而用舌尖顶了顶腮,哼笑一声道:“江逾白,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和时间,你知道你今天跑不了的。”

  “祝······祝临,我,我告诉你,你千万别乱来啊,这是学校,到处都是人,我要是大声一喊,肯定会有人过来的,到,到时候,你就死定了!”

  江逾白反手紧紧撑住课桌边沿,抖着嗓子,虚张声势的恐吓着他,但心里也很明白,祝临大概不会吃这一套。

  果然,祝临听到他的威胁后,不仅无动于衷,反而步履加快,几步之间,就逼近到江逾白身前。

  江逾白看着眼前的身影,正想闭眼用力推开他,就被人压住了手,祝临靠近他耳边,恶劣玩味道:“你喊吧,把沈青燃也给喊来就更好了,让他看看,你在我身下挨操的骚样,我倒是挺好奇的,他要是真的见到了,那他以后,还会理你吗?”

  这才称得上是抓住弱点,一击毙命的威胁。

  玩弄人心是祝临最擅长的把戏,江逾白跟他比起来,实在是太过稚嫩,不配与之较量。

  他们很长时间都没有挨得这样近了,江逾白总是远远的看到他就躲开了,今日乍然相逢,江逾白忽然觉得,祝临有些陌生,他们以前虽然也常吵架拌嘴,但祝临总是淡淡的,不与他计较,说是纵容也不为过,但眼下不一样,江逾白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戾气,就像,就像是在生气。

  但是江逾白特别委屈,他不明白,祝临到底在气什么,他都恨不得从他眼前消失了,他却还是不满意,难道非要逼他转学了,祝临才能彻底放过他吗?

  被人掐住命门威胁,江逾白心里又急又气,却又拿对方没有办法。

  他撑在祝临胸前抵御防范的手泄了些力气,心间憋屈难忍,眼泪涌出眼眶,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他红着眼睛,不甘祈求道:“祝临,你非要这样对我吗?最起码,不要在这里行不行。”

  祝临看着他的泪水,却并没心软,他搂着江逾白的腰,将头埋在江逾白的颈窝里,贪婪的汲取着那股阔别已久的清浅皂香,声音沉闷的回道:“也不是不行,我觉得老槐花树下气氛也挺好的,今晚月色正好,你想去那里做吗?”

  江逾白听到这个回答,心下一沉。

  知道今天无论如何,祝临是不会放过他了,他彻底放下了胸前抵抗的双手,眼泪无声的流着,看起来哀婉又悲伤,像个被恶霸强迫,却又不得不从的良家女。

  “那你快点,我不想错过青燃哥的节目,我答应了要给他送花的。”他偏过头,一副自暴自弃,任人宰割的模样。

  祝临闻言从他颈间抬起了头,看到了他眼中的怨恨与不甘。

  引线消弭,心火被瞬间点燃,灼烧着酸涩抽搐,火球滚滚而来,吞没一切情感,只剩嫉妒在疯狂叫嚣,愈演愈烈。

  终究是没忍住。

  他钳住江逾白的下巴,强硬的把人的脸给掰转过来,与自己对视。

  直到漆黑眼底映满了自己的倒影,他才稍稍平复了沸腾的心绪,语带讥讽道:“你还真是喜欢他啊,喜欢到底线一降再降,都这个样子了,还不忘要给他送花?”

  说完,立刻将江逾白翻转过去,背对着自己,手伸到他腰间,冷漠无情的解开他的裤子纽扣。

  “你有空去想他,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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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临天天做梦都想把老婆关在小黑屋里,锁起来,然后酱酱酿酿,是有点偏执和病态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