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没回齐姜鹤原来的那个家，全部安排到了酒店房间。
把人安顿好后，齐姜鹤就带着齐姜希回了家。
“为什么我要回来？”
“因为你后天就要高考，这时候离开，引人怀疑。”齐姜鹤解释道，“这几天好好复习，其他事情你都不用管。”
“其实可以跟我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齐姜希抱怨道，他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被撇在外缘的感受，他也想去保护他的哥哥。
“在我们眼里，你就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齐姜鹤叹了口气，明白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也能理解，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冒险。
就算是一个私心，让齐姜希能稍微内心纯洁的活着。
“我不喜欢。”
“喜欢和接受这个道理你在小时候就应该懂，这不是你能左右的，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不知道你未来的路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你不适合知道这些。”
齐姜鹤苦口婆心地说着，不知不觉间手里就捻上了一支烟。
“我明白的，哥，我明白的。”齐姜希低着头，“我本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也并不是。”齐姜鹤点上了烟，“你帮我的，已经很多了。”
“哥…”
齐姜鹤拍了拍他的肩：“上去吧，好好复习。”
“好。”
齐姜鹤看着他进了小区，直到背影消失之后靠在路边的绿植上吞云吐雾。
离收网之日越近，齐姜鹤心里就越不踏实，对他而言，这件事情的落幕就是他告别帝都的时机。
帝都里有顾遇憬、夏末、罗伊和齐姜希。
一支烟没了火，齐姜鹤就上了车，车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酒店，李青阳就扑了上来，把人往上一提，双腿缠在了他的腰间。
“放我下来。”
“我不。”李青阳色心一起，双手极其不安分的在浑圆上拍了两下。
齐姜鹤面色一红：“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放松一下，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只是帮你按摩按摩。”
李青阳说着，把人抱紧了浴室，然后把人一放：“洗个澡吧，洗完之后我帮你按按，你这段时间太累了。”
“嗯？这么善解人意？”齐姜鹤笑道。
“我这是懂得疼媳妇儿。”
“闭嘴，滚出去，我洗澡了。”
“好嘞好嘞。”李青阳朝他抛了个媚眼儿，好心地关上了门。
齐姜鹤刚把上衣一脱就发现这浴室的门居然是玻璃制的，他一转身就看见李青阳正在外面环抱这双手好笑地看着他。
顿时怒从心起，刚要出去教训人，下一秒，忽然就有帘子掩盖住了一切视线。
最后他只看见了李青阳手中的遥控器。
齐姜鹤会心一笑，怒气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梅被安排在隔壁，为了不让她有机会逃跑，齐姜鹤专门从公司请来了李芳。
虽然一个畏畏缩缩的老女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管的，但是这还是李芳第一次出外务，所以她格外兴奋。
而齐姜鹤还活着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顾家这边。
“能说什么？”低沉的男声听不出喜怒，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他很聪明。”
“你不是还喜欢他吗？”苍老的声音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白絮眼睛一斜，“现在看走眼了？”
“你不也是很相信他？”赵茗笙冷笑一声，眼底全是不屑，“当初不也转了五亿给他，有脸说我？”
“我是你外祖母！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废什么话？外祖母？只有顾家这几个才信，你的身份还需要我说破吗？”
赵茗笙一记冷眼，白絮瞳孔一缩，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贩毒开始。”赵茗笙轻描淡写地说道。
“连这你也知道？”
“哎，我当然不知道，都是从顾遇憬那儿得来的。”赵茗笙说着，“我是个疯子，十七岁那年，我刨了一个坟。”
“什么！”白絮惊讶道。
赵茗笙一笑：“你俩长的挺像的，就是可惜了，你完全没有调查清楚白絮以前的生活。”
白絮长叹一口气：“那你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合作吗？”
赵茗笙一笑，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看了眼在一旁站着的顾遇芸：“再等等。”
“你要等什么？”
“等时机啊。”
赵茗笙说一大推，可就是没人拿捏得住他的心思，白絮没办法，只能咽下这口气，看着他出去。
“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两个都要跟我作对！”
白絮冷哼一声，突然一顿，侧脸看着旁边的顾遇芸，冷声道：“听见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听见！”顾遇芸立马说道。
“你听见了也没事，要是不听我的，你就得死，明白吗？”
白絮明眼地威胁道。
顾遇芸连连点头，不敢反抗。
但是心中怨气更深，把人送上楼，按摩完之后，便像往常一般下楼去了花园钓鱼。
又像往常一般拿出手机刷视频。
但是没多久，她就打开了和齐姜鹤的聊天框。
【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小心。】
正被按摩得舒服的齐姜鹤听到这个提示音，立马清醒了，翻身把手机拿了过来。
被掀翻的李青阳捂着屁股站起身，一脸委屈：“又是哪个小情人儿给你发消息啊？还是我没听过的提示音。”
齐姜鹤没回，看着那句话发愣，眉头拧得跟一股绳子一般。
李青阳察觉不对，收了原先那番吊儿郎当的神情上前一看。
“怎么回事？”李青阳双眼一眯，读出了那句话，“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小心？”
“她叫我小心。”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齐姜鹤收好手机，解释道：“意思是有两个人，一个是疯子。”
“那什么又叫做［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人不是原来那个人，其中有一个变成了疯子。”
李青阳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你安插在顾家的眼线，那看来这两个人指的是白絮和赵茗笙。”
没过几秒又发出疑问：“但谁不是原来那个呢？谁又是疯子呢？”
“答案在细节里。”
李青阳更加糊涂了：“细节？”
齐姜鹤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发亮地看着李青阳：“看来这一次，顾遇憬有下死手的机会了。”
“为什么？”
齐姜鹤没回答：“睡吧，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李青阳也不在打破砂锅问到底，搂着人睡了。
反正早晚会知道，现在知道了用处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