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寒寂再次找回了熟悉的,裂开的感觉......
天没亮透。
屋外下着小雪。
屋内生着炭火。
夜孤辰趴在他身边,睡得正香,像个卸下所有防备的孩子。
李寒寂弯了弯唇。
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
没想惊动他,李寒寂忍着疼,刚要起身。
猛然。
夜孤辰睁眼。
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臂。
“别走!”
李寒寂一个不稳,重新倒了下去。
艹。
扯到伤口了!
疼得呲牙咧嘴。
“你要去哪?”夜孤辰慌张坐了起来,“对不起,是不是我昨晚太过分了?”
李寒寂苦笑:“陛下,您现在是不用上朝了。可我还要给孩子讲学。等会儿书馆就开门了。”
夜孤辰一愣,松了手。
是他过分紧张了。
李寒寂下了榻,夜孤辰熟稔地给他穿起了衣。
动作行云流水,活像一对老夫老妻。
夜孤辰一边给他收拾着,满脸不喜:“要不,今晨别去了。你行动不便,外面又冷得很。”
还知道他行动不便。
真有脸提!
“不行。孩子们在等我呢。”
吃了饭,李寒寂披上了裘衣,出门了。
没挪几步。
疼死!
这小崽子的size真是承受不起!
心里正骂着,李寒寂瞳孔一震,猛然间被人一把抱起。
夜孤辰呲牙笑了:“我抱着先生去。”
“胡闹!放我下来!”
“先生走的这么慢,等走到书院,都晌午了,还教什么书?”
好有道理......
李寒寂咬了咬牙。
屈服了.......
*
书院门前。
两个扫雪的小厮身穿着昨日的粗布白衣,挂上了白灯笼。
国丧七日。
这才是第二日。
正等着先生来,街尾却先出现了一对惹眼的眷侣。
男子身形颀长,穿着黑衣,怀里抱着一个白衣男子。
路过的人,都不由得纷纷侧目。
小厮不由得骂起。
“光天化日,真是不知羞耻!陛下才死了一天。国丧还没过呢!”
“可不!一对死断袖的!”
不一会儿。
这一黑一白两人影,走到了书院处。
这才看了个清楚。
那白衣男子竟然是自家先生!?
再看那黑衣男子,俊美无匹,莫名还透着一股慑人的王霸之气。
夜孤辰轻瞥了两个小厮一眼。
自顾自抱着李寒寂。
走了进去。
李寒寂:没脸见人.JPG.
没过一会儿。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朗男子,停在了书院门口。
仔细一瞧。
呦,原来是前些天来找先生的那个富家子。
赵子涵利落下马:“你们先生今日在吗?”
小厮叹了口气:“公子以后别来了,先生有人了。”
赵子涵被弄得不明所以。
“有人了?何意?”
另一个小厮插了嘴:“今早来了个俊公子,抱着先生进去的。”
“是呗。难怪那么多姑娘追,先生都不理。原来是有了心仪男子!”
赵子涵懵了。
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等到进了屋里。
更是一脸懵逼。
看到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陛下,正托着腮,和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坐在一起。
背着三字经。
这种画面,实在刺激。
李寒寂一怔:“赵兄弟?”
无数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聚集。
夜孤辰双眼危险的眯起:“赵子涵?”
赵子涵下意识想跪地。
傍晚。
散了学。
三人面面相觑。
夜孤辰先酸溜溜开了口:
“赵将军到书院,倒是来的勤。”
赵子涵满头大汗,赶忙转移了话题:
“陛下,一切如您所愿。我们已经扶持了小王爷登基,二王爷与三王爷如今已经被抓进了天牢里。”
夜孤辰笑了:“很好。”
片刻后。
夜孤辰朝李寒寂拿来了笔纸,不知写了什么,塞进了信封里。
“你把这信交给阿玉。”
“是。”
赵子涵擦了把汗,火速离去。
“阿玉是谁?”
原小说里好像没这个人。
“当朝天子,我皇弟。他当年病弱,险些被二哥害死,是我救了他。”
李寒寂不由得好奇:“那你给他写了什么?”
“你猜?”
“是不是京城中还有要事?”
夜孤辰呲牙,笑了:“此事的确紧要。”
李寒寂心头一紧。
他妈的竟然还能笑出来!
莫非是有什么党羽未除?
“到底是什么?别卖关子!”
夜孤辰嘟起了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尼玛的!
“我不听了!”
“那算了。”夜孤辰伸了个腰,站起,“今日三字经还要温习,先生自己走回去吧。”
靠!
威胁老子!
“你回来!”
夜孤辰立马转回了头。
几步凑了过来,笑得灿烂无比:“在呢。”
李寒寂攥了攥拳,面上一红,蜻蜓点水的飞快亲了他一下。
夜孤辰笑了,舔了舔唇:“这哪里算亲?”
猛然。
夜孤辰俯身,狠吻住了他的唇。
唇舌纠缠。
剧烈喘息。
半晌,夜孤辰才心满意足,松了口。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李寒寂屏息。
夜孤辰负手而立:
“我在信上写了,赵将军近来闲得很,应当降些官职,多做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