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里面根本望不到尽头,他胸口发闷整个人开始烦躁起来。
大概一分钟后,恍然间他好像听到几声凄惨呜咽,偶尔其中掺杂几句脏话。
草
南星脚下步伐不由加快,朝声音处跑去。
狭窄的胡同尽头。
一群混不吝的社会青年聚在一起,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纹着花里胡哨的图案,有的人手里甚至拿着比手腕还粗的棍子。
樊屿被推到胡同角落里,对面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脖子上都纹着些看不懂的符文图案,手里拿了把组合刀,甩来甩去,明显就是这群人的老大。
刚樊屿站在路上等南星去药店回来,突然就冒出来这样一群人,打眼就是已经退学的曲勇,他对着身边的人说话还指指点点自己,来者不善。
樊屿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走过来。
然后就是一阵推搡,樊屿也不反抗,雨伞就是那时候被人打掉在地的。
“龙哥,就是他,仗着家里有人鼓动那些傻逼举报我。”
曲勇站在名叫龙哥的旁边,眼神阴狠的瞪着樊屿。
“你就叫樊屿啊,知道不知道断了哥几个的财路啊,你说怎么办吧”龙哥把弄着手里的组合刀,嚣张的撇了他一眼。
“龙哥,不是说好了直接揍他一顿出气。”曲勇看向龙哥,不理解还在磨叽什么,气愤的开口。
“滚一边去。”龙哥一脚将曲勇踹倒在地,“不是说这小子家里很有钱,妈的老子过来是要钱的。”
曲勇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他捂着屁股说:“我不是给过你钱了。”
“五百块钱哥几个连顿酒都喝不上,那也叫钱?老子做事还要听你指挥啊。”
龙哥凶狠的瞪向地上趴着的曲勇,又对一边的小弟招手指着曲勇,“把这傻逼给我拖一边揍去,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货色了。”
曲勇没想到对方说好的事情临时又变卦,还把自己当皮球揍,当即想要起身对着龙哥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徐龙,这么对老子,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两个小弟拽到一旁又挨了几脚,顿时惨叫连连。
龙哥转头脸上又是一副威胁模样对着樊屿道:“给了钱这事就好说,不给。”他拉长了腔调,指着一旁被打的哀嚎不断的曲勇说:“那就是下一个你。”
樊屿笑了笑,“要多少?”
龙哥很满意他识相的态度,也跟着笑了起来,贪婪的张口,“哥几个下雨天的出来一趟回去不得感冒,这样,你就当付医药费了,不多,就两万。”
两万,确实不多,也就刚刚一顿饭钱的事,但是给他们。
樊屿不屑一笑,行啊,看他们有胆子拿没。
“可以啊,不过我银行卡限额,手机里没那么多钱,得打电话让人转。”
龙哥怀疑看着他,手里刀也不甩了,“这点小钱你也拿不出来?”
妈的,曲勇那孙子不会是骗自己吧,有钱人家会连两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跟爸妈吵架没有生活费。”
轻飘飘的一句解释,龙哥却瞬间相信了,青春期呗,谁没经历过断生活费的日子。
“你打电话要,快点,这逼雨越下越大了”
龙哥不耐烦的扒拉一下头发。
樊屿勾起的唇角慢慢拉直,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从外套口袋中掏出电话拨号过去。
对方接通。
“喂,哥。”他慢条斯理地叫道,“转两万过来。”
电话对面应该是问了要钱做什么用,樊屿环视面前的一群牛鬼蛇神,嘴角缓缓弯起吐出极其狂妄的话。
“烧给一群孤魂野鬼。”
话说完,手机往口袋随手一塞,不等混混们反应,毫无预兆一拳就朝徐龙脸上挥去。
咚的一声。
伴随着徐龙的一声惨叫,混混们像是被戳中了神经,口中蹦着辱骂一拥而上。
南星赶到时樊屿手中抓着一个人的头正往墙上猛撞,力道极重,墙面被溅上了几块鲜血,被雨这么一淋,看起来像是凶案现场一样。
地上七扭八歪的躺着几个人,嘴里还骂着脏话,身后还有几人手里拿着武器挥手准备攻击。
他心里一颤,双眼赤红,紧握拳头冲进巷子内,一脚踹开拿着棍子的纹身男。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樊屿下意识扭头看去,那时他脸上还带着极重的戾气,见来人是南星,表情突然一怔。
然后将南星拉倒身后,迅速抓住混混男的手臂,一拳将人挥倒在地。
见人妄图爬起,南星上前一脚踹到对方脑袋上,直至对方不再动弹。
他捡起地上的木棍,背对着樊屿,两人也不交流,各打各的,直到除了他俩地上躺满捂着痛处哀嚎的人。
“没事吧。”樊屿擦了下嘴角,气息不稳的上下打量南星。
“没事,你这个要紧吗?”南星视线停留在他不停滴血的手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樊屿不在意的擦了两下拳头,“别人的血,估计不小心蹭上了。”
南星扫到他外套上也蹭到了一些,微微弯腰伸手想要擦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叫骂声音。
“他妈的都给我去死。”
曲勇手里举着不知何时捡起的徐龙把玩的那把组合刀,面目狰狞的就要朝南星刺去。
樊屿眼看南星躲闪不急,一把上前将南星朝旁边推去,然后反应极快的踹向曲勇,结果还是被他刺到了肩膀,刺啦一声衣服被划开。
曲勇再次倒地,安详的躺在地上。
南星站稳后忙上前查看樊屿的伤势。
“我没事。”樊屿侧身想要躲,结果被南星握紧了胳膊,动弹不得。
布料被拉开后,轻易可以看见白皙的皮肤被划破一道伤口,正往外冒血。
看到这儿。
南星还未消肿的眼睛像是快要沁出血,他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压抑一天的情绪如洪水般倾泻。
他视线锁定在昏迷不醒的曲勇身上,松开握住樊屿胳膊的手慢慢走上前,然后狠狠的踢向他的头,每一下都极重,胸口的暴戾感甚至想让他直接踢碎对方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