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溢出的兴奋如同火山喷发后的岩浆,从心底迸发快速地在全身游走。陆思榕一路将车开的飞快来到校门口,周一至周五非教职人员车辆不能进入学校,但门口的保安认得这张经常出现在新闻报道上,代表着钱权的脸,露出讨好的笑让他简单登记一下便放行。这个时间点校园主路上没什么车,畅通无阻顺利到达宿舍楼下。

  陆思榕熄火锁车,大步朝宿舍楼走去。刚要上楼被宿管拦住,宿管还不知道他已经毕业,只是记得这张脸曾经来宿舍楼找过那个学生。

  面对长辈总是要摆出一些耐心,轻轻甩开宿管圈住他胳膊的手,摆出礼貌的表情要解释,被宿管接过话:

  “我记得你上次来找你那位朋友。他刚刚看起来很不舒服,还有很浓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发情期来的突然,我这里有抑制剂你要拿点上去给他吗?”

  心下觉得好笑,还是做出感激的姿态:

  “不用了,我等会就带他去医院。感谢您。”

  电梯一直在上行,他觉得一刻都等不了,转向楼梯口推开门,一步跨好几个台阶。只是走到江方野宿舍楼道拐角,就闻到浓郁的信息素香气。门口已经围了几个alpha,大声讨论着门里面是不是有omega正在发/情。

  不知是信息素,还是同为alpha他看懂那些人眼里露骨的欲望,此刻陆思榕变得有些焦躁。大步向前推开三两成群的alpha,冷漠地说了句滚开。

  其中一个alpha刚要上前理论,被旁人拉住。陆思榕听到其他人小声劝着,告诉那位alpha此刻挡门的人叫陆思榕,和他动手不会有好下场。听罢为首的Alpha呸了一口,悻悻地转身离开。

  确定所有围观人员全部散去,陆思榕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没还回去的钥匙打开宿舍门。进去后直奔浴室,转动了几下把手发现浴室门也被上锁,不耐烦地大力砸了几下门。

  里面的人像是被吓到。他听到似乎是洗漱用品掉落的声音,然后传来怯怯地询问:

  “谁,是谁啊......”

  陆思榕被气笑:

  “还能是谁,你叫了别人?马上给我开门,不然我会直接踹开。”

  不到一分钟,门被打开。江方野浑身赤/裸地站在门后,身体因为冲了冷水像个受惊的小猫似的微微颤抖;又羞于被看到光裸的身体不知往哪里遮,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涌出。陆思榕绕过发抖的人把身后还在淌水的花洒关掉,随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侧身走出浴室。

  没理会怀里人小幅度地挣扎,嘴里念着:

  “11月,在浴室冲冷水,发疯了?”

  江方野不回答,只是哽咽着,用惹人怜惜的语气,乞求陆思榕带他去医院。

  “行行行,去医院。我先给你把衣服穿上才能去医院是不是?”

  陆思榕把人在床上放下,从椅背上扯过浴巾胡乱地给两人都擦了擦,随意地踢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从衣柜里找了一套新的哄着神志不清的人穿上,又找了件稍微宽大的卫衣当着江方野的面脱掉湿透的西装,把干爽的新衣物换上。

  江方野此刻心跳如擂鼓。他不知道怎么了,总想抚摸自己全身,又顾及陆思榕在身边。为难地哼哼唧唧几声,无力地催着陆思榕赶紧带他去医院。

  陆思榕换好衣服,将床上的人抱起。江方野不再挣扎,紧紧搂住陆思榕的脖子,两个人走出宿舍门上车。他感觉此刻他对alpha产生了很严重的依赖情绪,甚至隐约能闻到一股,不知道是不是对方信息素的味道。头埋在胸前,闷声低语了一句好香。

  陆思榕没听到,他扯过纸巾擦了擦刚托在臀部的手,嘴角带笑地看着后视镜里瘫软在后座的人:

  “这么湿。”

  江方野装听不见,紧紧闭上眼。无论是打针还是吃药,做手术也行,现在只求赶紧结束这痛苦的副作用。

  陆思榕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医院,直接将车开往离学校最近的酒店。在门口将已经昏睡的人抱下车,车钥匙丢给门童,大步走进大堂。

  正在前台值班的酒店经理一早便收到陆思榕发来的酒店预订信息,此刻看到人来了带着公式化的笑迎上前,把房卡放进alpha口袋里,说了句819。全程保持着敬业的工作态度,没有往对方怀里看一眼。

  江方野滚烫的身体在怀里异常鲜明。关上酒店房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释放了大量的alpha信息素,很快就看到怀里的人在睡梦中不安地开始扭动身子,呢喃了几句,双腿夹紧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忍不了,真的再也克制不了一点。陆思榕将人丢在床上,俯身从江方野的脖颈开始一路向下。略微急躁的动作让睡梦中的人很快睁开眼,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舒服和羞耻,还有震惊一同浮现,他虚弱地推了几下,嘴里嘟哝着:

  “陆,陆思榕,你在干嘛......这里,这里好像不是医院......你快起来,我们不能,不能这样......”

  推不动,趴在身体上的人舔舐地更加起劲。很快密密麻麻的快感从江方野的胸口一路往上,汇聚在头顶仿佛下一刻要炸开。陆思榕发现江方野无意识地挺起身子配合,发出一声低笑。

  ......

  ......

  江方野知道这是不对的,对方是一个有omega伴侣的alpha。可是他好像控制不住,全身都在叫嚣着再多一点,想要什么东西把他弄坏,让他没精力去想为什么身体会如此难受。

  混乱的身体情况和满屋子的香气让他此刻大脑完全失去神智,喘了几声后哽哽咽咽地想去摸陆思榕。手在半空中没挥几下被握住,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怎么了?你想要什么?”

  此刻还要被逗弄,委屈的神色在江方野脸上表现明显。陆思榕看得满意,将两人紧握的手改为十指交缠,温声说到:

  “别哭。”

  ......

  ......

  江方野瞪大的眼睛滚下两行泪,紧紧地攥着身下的床单。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不是自己,身体和心灵满足的令他害怕。很快他变得不能呼吸,能做的只是仰起头,被动地承受着alpha。让陆思榕吻他的锁骨,咬他的脖颈,舔他流下来的眼泪,在早已分不清是谁的喘息声中再次找寻那片让他失神的乐园。

  Alpha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他翻个身。然而此刻江方野觉得不够,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请求:

  “咬,咬一下腺体,哥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腺体肿胀发痒,被咬了似乎能好受些。

  陆思榕一顿,哑着声音,问:

  “你叫我什么?江方野,再叫一次。”

  没得到回答,动作重了一下。身下的人哭叫起来,嘴里喊着,

  “哥哥,哥哥......”

  在刚来陆家的时候陆思榕还会听到哥哥这个称呼,开心时会江方野会哥哥哥哥的连喊好几声,害怕时像结巴一样断断续续地念着哥哥。然而等到初中毕业后江方野就再也没这么叫过他,改为直接喊名字。

  虽然没有明着对此表示过不满,但现在这句黏糊的,久未听到的哥哥无疑让他更加兴奋。

  抓着双手将人拉起向后贴近自己,嘴里呢喃着:

  “咬腺体是吧,好......”张嘴用力咬住腺体的同时,注入大量的alpha信息素。

  ......

  江方野软软地躺倒,念着“不要了,不要了”,却还是被alpha抱起带进浴室,简单地清理一番后又再次被拖进漩涡里。每一次腺体都被alpha发狠地咬住,痛感和快感并存,时间在喘息和哭喊声中走的飞快。

  最后江方野满脸泪痕的在陆思榕怀里昏睡了过去。陆思榕做了一次认真地清理,擦干后将人抱进套房内另一个房间,放在干净的床上,盖好被子。

  此刻已经夜深,结束后他的脑子异常清醒。他不知道江方野有没有感觉到,对方从一开始很明显维持理智的那根绳已经断裂,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作为alpha,他能非常清晰地感知此刻两人的信息素在偌大的套房里疯狂的融合交汇,无比确定今天这一切都是江方野进入发情期的表现,他顺利从beta分化成了omega。

  而自己在对方二次分化成omega的第一个晚上,成功进行了永久标记。

  陆思榕露出餍足的笑,侧身看向一旁睡得并不安稳的人。轻轻拂过对方裸露在被子外的肌肤上自己留下的红痕,又看了看腺体处的齿痕。此刻江方野在他眼里宛如艺术品,他从未觉得这个跟了他快10年的玩具如此美丽诱人。低头舔了舔对方红肿的腺体,眼里全是狂热:

  “你终于完整地成为属于我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