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歌置若罔闻，继续摆放着黄金，直到把他们全都摆放在了台面上，才看着夜宸，似乎是在展示。
展示这十块黄金。
“不是吧，你还真打算用黄金来贿赂我？”
夜宸瞪大双眼，眼眸中的打量不假，“绯歌，我真的对钱没兴趣，你这样吊着我胃口，不是人！”
绯歌挑眉，还真被他说中了，他还真是不是人。
他可是个魔族啊。
只不过夜宸还不知道，他就是仗着他不知道。
“那我呢？”
“嗯？”
“你对我感兴趣吗？”
绯歌突然来了这样一句，夜宸瞬间就蒙了，对他这句话感到无尽的遐想。
“我……”
绯歌走近一步，缓缓捏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捏，“云锦，你对我感兴趣吗？”
“腾”的一下脸红的夜宸毫不犹豫的甩开了绯歌的手，不知为什么，从边关回来之后，绯歌就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时不时的开撩，招架不住。
夜宸后退一步，“绯歌，你没被人夺舍吧？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云锦，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了，我这一辈子都缠着你。”
绯歌这话不像是开玩笑的，夜宸也听出来了，但是他不太愿意相信，相信这个人是真的喜欢自己..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想逃避当初的白廉一样。
“绯歌，我不想说这些，你先回去吧，把这些都拿走。”
绯歌没说什么，痛快的拿走了所有，关上门，隔绝了一切的光亮。
阳光懒洋洋的打进来，映出窗棂上那个纠结的背影。
夜宸趴在桌子上，无可奈何。
绯歌拎着黄金进去，随手丢给身边的一个侍卫。
“大人，国后想要见您。”
“单独见。”
绯歌拧眉，国后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住在白廉的府邸的，再加上过两天就是白廉头七，若是每个人，还显得空荡的不行。
他换了一套衣服，罕见的穿了黑色，带着随从去了白廉府上。
“坐吧。”
“娘娘叫臣来，所为何事？”
“本宫想问问你，关于廉儿在边关的一些事。”国后转头，目光落在旁边桌子的牌匾上，笑容惨淡。
短短几日，国后就好像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样，苍老了不少，额间甚至溢出了丝丝白发。
绯歌抿唇，“娘娘，此事臣丝毫不知，大公子的死……臣的确失职。”
国后挥手，“罢了，也不是你本意，本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当初你说廉儿和云家女儿结亲，能够稳固他的八字，对他有许多好处，为何如今会变成这样？”
“娘娘，大公子这属于自毁之象，就算是臣再怎么算，也算不到大公子此番行径啊。”
“更遑论，大公子此前便已受了诸多议论，男宠一事的暴露更是如此，若不是……”
“若不是本宫的纵容，他也不会变成这样是吗？”
国后心知自己多少对不起白廉，也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自己。
但是她心疼自己的孩子就有错吗？
绯歌淡漠的看着她，轻呼口气静静听她说。
国后放下杯子，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国师可否知道，廉儿生前，为何这么执着于那些新娘的双足？”
绯歌眸光一沉，心知国后应该是知道了刑部处理这件事情了。
至于双足，自然也就不能说真话。
“臣实在不知，原先臣只是以为，大公子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实在是不知道原来大公子犯下了这么多的恶。”
“娘娘，臣说实话，现如今国运亨通，国君治理也从没有被人挑出错处来，却因为大公子这些年的胡闹，闯下多少祸事来？”
国后懊悔的低下头，觉得此话说的不错，只是心中的那点私心还是让他行差踏错。
一步错，步步错。
“娘娘，您不妨去书房走走，大公子的书房从来不让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进去，想必这里面会有什么不一样的。”
绯歌提议道，“娘娘若是看过了，或许能明白一些。”
国后倏然抬头，目光直直的看向书房的方向，面露阴沉。
等到绯歌走了之后，国后被人扶着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书房外面。
“娘娘，这书房先前大公子的确不让任何人进去，只不过现如今大公子不在了，我们也没有书房的钥匙。”
“如果没有钥匙，那就找人撬开，本宫一定要进去看看。”
国后找来侍卫，三两下就把书房的门打开了，国后挥了挥空气中的灰尘，帕子跟着扬了扬。
国后让所有人待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慢慢悠悠的转着。
书房的桌子上有一张张纸张，上面写满了字迹，但都不是什么好字。
“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涂涂画画呢？”
国后放下墨宝，转身去往书架，上面摆着陶瓷瓶，却没有几本书，整个房间看起来似乎很是整洁，但又透着说不上来的怪异。
就比如墙上那幅画，一幅女子的画像，妖娆妩媚，辗转多姿。
国后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舒服，这幅画给她的感觉很不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一样。
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飘着一股香气，令人头脑发昏的香气。
国后走到书架面前，伸手抚摸着一瓶瓶上面的瓷瓶，不知道在摸到那一个之后，突然听到了“咔哒”一声。
随即，书架的门直接打开，里面出现了一条漆黑不见底的暗道。
“来人。”
门被打开，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那个暗道的时候，脸色大变，难看至极。
国后看着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当即怒从心起。
“大胆！这种事你竟敢也瞒着本宫！”
“娘娘息怒，这暗道是大公子早就修建好的，平日里就是为了处理……处理……”
“处理那些尸体是不是？”国后向后踉跄一步，身形晃荡，险些站不稳。
侍卫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你进去瞧瞧，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侍卫点头，拎着刀剑走了进去，里面的东西很多，暗道没有光亮，仅仅靠一个火折子，好像不太够。
国后跟在后面，看到里面的情景之后，直接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