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脸红的离谱, 明显能感觉到脸上的烫意,都这种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想先生的声音真好听。
有点低哑。
带着磁性的性感。
男人的大手紧密贴在后腰处, 指腹下陷,或轻或重的摩挲, 是在催促他回答。
贺年像是一株含羞草, 只是轻轻被碰了碰,就忍不住曲起圆润的脚趾, 要是欺负狠了, 那模样就像是能挤出汁水。
他缓缓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眸中隐有水光摇曳, 声音更是细弱如蚊蝇一般。
“……都,都喜欢。”
话落,贺年迅速低头埋在男人怀里,脸颊擦过储西烬胸膛鼓胀的肌肉。
实在是太羞耻了,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承认自己喜欢被先生碰。
衬衣的料子光滑, 带着丝凉意, 贺年觉得舒服, 又从凑着蹭了蹭。
储西烬眼底染上笑, 被这依恋的小动作取悦到了,伸手抚上贺年的后颈,用指关节轻轻刮了两下,怀里的人立刻绷紧起来。
手指往上, 碰到滚烫的耳垂。
室内光线很柔和, 浅灰色的墙面与淡白色的地板, 夕阳透过玻璃,给人一种饱满而明净的感觉。
储西烬大手卡着他的下颚,贺年被迫再次抬头,像是一只含着宝贝珍珠的蚌壳,打开后里是白皙的皮肤,唇健康红润,还有红的滴血的可爱小耳垂。
所有的风情都向男人展露出来。
全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动,贺年身体的每一处细节变化,在储西烬的眼中都被无限放大,成了引诱的因素。
有些别的东西,隐秘的,蠢蠢欲动了起来。
他用指腹摩挲着贺年的唇瓣,两人几乎鼻尖相触,声音成了呢喃。
“小年。”储西烬耐心教导他:
“我们不着急,但你要慢慢学着适应,全身心相信我,来依耐我,我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可以依靠的男人。”
贺年羞涩难当,被那句“可以依靠的男人”激出泪意,甚至反应在身体上,他撑住储西烬人的胸膛,想要往后退。
身后是男人的胳膊,又能逃到哪里去。
“先生……”
心脏飞快的跳着,又重而有力道,他偷偷看了一眼对方离的近的脸,对上男人饱含欲.念的漆黑双眸。
灼热的,也是直白的。
贺年呼吸一滞,瞬间后腰窝都麻透了。
唇瓣上传来痒意,储西烬逗弄般的去触碰他纤长的睫毛,眼皮很薄,能看见上边青色的血管,指尖落在光洁的额头上,
贺年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不让他再动。
储西烬咬上他的耳垂,像是一个礼貌的询问,轻轻含了下,低声问他:
”小年,我想吻你,可以吗?”
男人带来的压迫感太强烈了,语气却又是温和的,带着期许,那些气息让贺年头脑发热难以思考。
见他不说话,储西烬收紧手臂,慢慢靠近他,贺年挺直脊背,立刻屏住了呼吸,睫毛忽闪。
“先生……”
话刚出口就被堵了回去,储西烬在他唇上轻柔的啄了一口,两人额头相抵,轻声安抚道:
“别紧张,闭上眼睛。”
贺年呆愣的看着储西烬,直到被人扣住了后脑勺,唇瓣彼此挤压摩挲着,呼吸绵密的交缠在一起。
濡湿,燥热。
他在密集的亲吻里,努力换气。
“唔……”
皮肤被蒸的红润,吻就像是深蓝色的海水降临,他的所有感官,只剩下面前的男人。
很快,贺年便难耐的揪住男人的西装外套,上边留下细细褶皱。
储西烬尝够了甜美的味道,腾出手卡住他的下颌处,迫使贺年张开嘴,顶开牙关强势入侵口腔,紧紧缠着软舌吸允。
寂静的屋子里有暧昧的水声响起。
贺年受不了这样的深吻,觉得自己舌尖都麻了,不得不用力推开男人。
稍微拉开点距离后,他仰着头大口呼吸,满脸潮红的抵住男人的肩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爱模样。
“……呜不行了,要喘不过气了。”
储西烬自知刚才失控,一举撕毁了警戒线,他把人牢牢抱着,不再有过多的动作,大手轻抚着贺年的脊背。
纯棉的布料早被少年的体温蒸腾,衣角凌乱卷起。
贺年手脚都发软,他觉得自己身上汗津津的,额前的碎发被濡湿,半点不敢去看先生。
抱了会儿,等贺年心跳平复下来,储西烬捋了捋他额角的发丝,又亲了下。
“我让人送衣服过来。”
贺年茫茫然的点头,好像才想起来衣服上沾了葡萄酒这件事情,动作间手掌无意碰到了什么地方,他很快便反应过来。
“先生,对……对不起!”
贺年惊醒般猛地支起身来,心里跟打鼓一样,顾不上其他,狼狈的逃进了浴室里。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温凉的水洒下来,燥热被冲散,贺年几乎不敢闭眼,脑海里全是刚刚先生吻他的画面,霸道又强势。
明亮的浴室里,少年红着脸小声喘息,他不重欲,以前暮色庄园的门面虽然不大,但都要他一个人准备。
从准备食材,到做蛋糕的方方面面,忙各种手头上的小事情,每天都很充实,晚上累的倒头就睡,因此很少帮自己疏解,动作不得章法。
最后贺年软着腿射.进了掌心,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角染了层薄红。
“叩叩叩。”
“哥,你在房间吗?”
储寒耳朵刚贴在木制门口,突然门从里边打开,他整个人差点栽进去,好在被他哥用手挡了一下
“怎么了?”
听听这冷酷无情的声音。
“老爸说找你有事儿,感觉还挺着急的,让我来喊你。”
储西烬淡淡嗯了声,抬手整理好领带,偏偏储寒探着头往屋里瞅,脸上一副惊讶的样子。
“哥,你浴室里是不是有人?我怎么听见有水声?”
储西烬瞟他一眼:“贺年在洗澡,你去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储寒折返回来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贺年怎么会在他哥房间里洗澡,家里那么多客房,一楼不是更方便吗?
而且他哥那个人很不讲情面,平时连书房都不允许他进,更别说卧室这样的私人领域。
贺年在浴室磨蹭,生怕被先生发现自己偷偷干了坏事。
直到没有任何旖旎气息,才推门出来,没好意思只围浴巾,身上还穿着刚才的衣服。
“你终于出来了!”
储寒从沙发上起来,还特意把抱枕摆回了原来的位置,旁边是新的衣服。
“这款式超级哇塞,你快试试看,我哥喊我拿给你的。”
先生不在,贺年暗自吁了口气,他笑了笑,不好意思道:
“谢谢你。”
“哎呀,不客气,尽地主之谊嘛!”
贺年接过衣服又进了浴室,储寒摸不着头脑,不就是换个衣服吗,大家都是男人,怎么还要背着他。
正红色的薄款卫衣,料子很柔软,加上浅色牛仔短裤。
贺年很少穿这样的亮色服装,原本就清秀好看的五官,被衬得唇红齿白,放人群里一眼出挑。
“不愧是我挑的。”储寒笑嘻嘻扒拉贺年的帽子,大声嘟囔道:
”怎么办,我总感觉我哥对你,比对我好的多,他有洁癖,竟然浴室都给你用,上次我去书房打游戏,他说要停用我的零花钱!”
对于自己把薯片洒在沙发上的事情,闭口不提。
不过储寒也没多想,想当初他也挺喜欢贺年的,原因就很简单,做的蛋糕实在是太好吃了!
晚上七点半开宴。
贺年的身份,本来应该坐在游戏战队那桌的,结果路上碰上了储老夫人,他身形清挺的站在原地,尊敬的叫了声:
“储老夫人好。”
少年人礼节周全,打实眼儿的讨人欢心,储老夫人笑眯眯拉过他的手,相比起后院见面,更加热情。
“年年是吧,你过来跟我坐一桌,陪我这个老人家聊聊天……”
宴会上人很多,贺年被老夫人拉着去了主桌,要不是储寒下午亮相了,不少人还以为现在这个才是亲孙子呢。
远处的蒋白泽面色复杂。
桌上已经布好了菜,梁筠筠有些意外的看着储老夫人拉着个学生样的孩子,她哭笑不得的问:
“妈,你这是哪里拐来的小朋友?”
储老夫人想到下午那会儿,大孙子说这件事目前就先只告诉她,顿时有点儿骄傲的意味。
“这你别管,年年是来陪我吃饭的。”
贺年连忙道:“阿姨好。”
梁筠筠温温柔柔的笑了笑,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虽然坐主桌有些不妥,但老人家的意愿不好违逆。
这时候储铮跟周家人过来了,相邻的座位,贺年抬眼看见先生从楼上下来,面上一红,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男人径直过来,坐在他旁边,储铮看了大儿子一眼,继续跟周家人寒暄。
周娮的位置在斜后方,可以清楚看见,储西烬很少动筷子,时不时关心两句旁边的少年,神情总是温柔耐心的。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
晚宴结束的时间还早,贺年只喝了半杯红酒,后劲儿很大,竟然醉了,整个脸颊红扑扑的,只记得临走时,储老夫人一直拉着他的手。
出了大门,一阵凉风袭来,贺年忍不住瑟缩了下,储西烬脱了外套披在他身上,又碰了碰他微烫的额头。
“乖,我去拿车钥匙,马上回来。”
贺年刚要张嘴就打了个酒嗝,他吓得马上双手捂住嘴巴,暮色中,眼睛亮晶晶的朝着男人点头。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贺年觉得手腕很重,他低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玉镯子,质地温润细腻,颜色晶莹亮泽。
不等他反应,身后便传来一道女声,周娮换了条米色的礼服裙,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她上下打量了贺年几眼。
“你好,我是周娮,可以认识一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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