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下次”，好像他们之间有很多个以后一样。】
詹嘉郁的脚都是抖的，试着走了几步，走路的姿势磨得穴肉有些疼。但起码已经到花洒底下了。他重新打开热水，跟段翔一起草草淋了浴，顺便把刚刚没洗的头和脸也洗了。之前段翔给自己洗过的澡全白费了，两个人在密不透风的浴室里干了这么多事，早就闷出了满身的汗。
他洗完准备出浴室时才想起，自己是被段翔扯进来的，浴巾、换洗衣物什么都没带。不过阳台已经潦草地拉上窗帘了，何况对面还是一片空地，没人会看见的，便决定光溜着身子直接出去。
“哎”后方的人叫住他，“你都没擦干呢，容易感冒。”
“你也没给我时间拿浴巾啊，”詹嘉郁回头嗔怪道，“下次别搞突袭了。”
段翔愣愣地看着那个人转回身背对着自己走向衣柜，光裸着身躯说“下次”，心脏开始剧烈搏动，难以言说的情感在胸腔激荡。这感觉太过陌生，在过分激烈的汹涌中四周竟蓦然变得死寂，耳朵只能听见嗡鸣，眼里除了那个在床边不紧不慢穿衣服的人以外皆是无尽的纯白。他的肉身被焚毁，仅剩灵魂还喧啸着往那个人身边飘，像是经历过一场世界末日，又被怜悯的神留了一缕私念。
“詹嘉郁。”他小声地呢喃。
“嗯？”那个人竟然听见了，从鼻腔哼出一个短促的音节，朝他转头。
段翔想现在就兑现那个“下次”，快步朝那个身影走去，膝盖撞上了茶几也只是顿了一下，并没有痛感。但当詹嘉郁“呀”了一声俯身去摸撞到的地方，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又突然被打通了感官，这才觉得痛。
“疼的。”他把膝盖往人手心送。
詹嘉郁没看清他撞上哪了，淤青也还没显出来，只好大范围地用拇指揉：“下次小心点。”
他又说“下次”，好像他们之间有很多个以后一样。段翔把人拉起来，拥入怀中。
詹嘉郁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愣住了，但男人赤裸的胸膛如山般嵬然不动，双臂将自己的腰勒住，并没有给他挣扎的余地。他们贴得很紧，有一包坚硬的东西隔着内裤顶住了他的小腹。
段翔隔着衣物拥抱詹嘉郁，思绪飘到遥远的高中时代。艳阳天里男孩们都光着膀子只穿短裤，更有甚者只穿内裤就在宿舍晃，就只有詹嘉郁裹得严严实实的，再热也穿得整洁。当时段翔只当这是个人习惯，并不知道原来衣物下方保护着一双娇柔的乳房，还有一个浪荡的女阴。
他突兀地掀起衣服，弓身追着那片胸脯吻。
詹嘉郁吓得一直后退，小腿撞上床垫，身形一晃跌坐到床上。高大的阴影笼罩着自己，他抬头望向站在床边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笑得邪气：“詹嘉郁，给操吗？”
“又来？！”詹嘉郁的腿都还软着，理智让他别再放浪了。再怎么说昨晚也只睡了四个小时没到，强打精神上了一天的班，回来还被人逮着弄出三次高潮……他有些乏力了。
段翔倾身撑在詹嘉郁身上，假装体恤道：“你不舒服就不做了。衣服可以脱掉吗？我想看。”
他主动后退了一步，自己好像也不好再拒绝下去，詹嘉郁矜持地点了点头，看到男人似乎达成什么目的一样咧嘴笑，突然觉得这一点头是把自己稀里糊涂卖出去了一样。
段翔给他脱衣裤，像在给洋娃娃换装一样，只留了他刚穿上的三角内裤，泡沫般一戳就破的体面。
詹嘉郁只觉得自己是日本女体盛的表演者，浑身赤裸地躺在案板上以酮体当作盛放美食的容器，段翔独善其身在一旁观赏，用眼神将他奸淫。这不着调的想象让他有些心痒，段翔居然真的只是看看，把他扒光后在旁边眼看手不动。他先沉不住气了，小小声提议：“你可以摸摸的。”
段翔就笑了，势在必得的样子让他有些后悔这么说了，但一切覆水难收。得到自己许可的段翔第一发攻击就是用唇齿去“摸”他的乳头。之前猛然间被撩起衣服时两人都在动，没怎么亲到，现在自己老实地赤裸平躺任君享用，空虚的乳房终于得到了慰藉。
段翔用舌尖顶弄乳头，把小尖往里压，又将它吸出来，翻来覆去地玩弄好几次才转而大口吸吮乳晕。詹嘉郁总有乳晕要被他吸大的错觉，他那里本来就比正常男人的要大，本是自卑的地方，被男人追着亲了又亲才生出和解的念头。
段翔伸手在侧边将乳肉拨聚到一起，看软肉被自己的手掌拢大，堆得像女人的小罩杯一样，压不下嘲弄的心，脱口而出：“詹嘉郁你胸怎么这么大。”
“呜”詹嘉郁吟了一声，蜷成一只熟透的虾，扭过头看窗外，不肯对视。
小狸跳上床，好奇地观察这两个人在干什么。
“詹嘉郁，你的猫好色。”之前就看他们颠龙倒凤，现在他在吃詹嘉郁的乳时又跑过来八卦。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猫，他在心里悄悄地一口咬定。
詹嘉郁红着脸朝猫摆手，要她下去，小狸没看懂，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爸爸。
段翔又想起了什么，再追问了一句：“你平时自慰的时候，他们也在一旁看着吗？”
是的，家里就那么小，他怎么把猫和自己分开？肯定是在自己旁边的。一开始还会对玩具的振动感到好奇，警惕地追着过来要钻进被子里，被詹嘉郁难堪地赶走，后来听多了声音才免疫了不会再凑过来。但这种事，他怎么敢告诉段翔，好像自慰时还巴不得有眼睛在旁边看着一样，多羞耻。
段翔看詹嘉郁不说话，但眼睛里有情绪在转，心想大概八九不离十了，便自顾自地将猜测说出来：“应该也会在旁边看着吧，看你的逼流着水把假阳具吃进去，看你被一根假的东西操到高潮喷水。他们虽然不会说话，但都看在眼里呢。你说他们能理解你的行为吗？知道你在干色色的事情吗？”
“不要说了……”詹嘉郁声细如蚊叫，拽过被子捂住脸，只留一双含情的眼眸讨饶般看着段翔。
早上出门早，昨晚段翔睡过的枕头被子都没收拾，这会儿他随手扯过的遮羞布竟然是段翔盖过的。他藏在布料下偷偷吸气，闻到了衣柜里香氛的甜橙味，残留的樱花味柔顺剂，还有……男人的气味。
詹嘉郁总觉得是错觉，怎么可能盖一晚就有味儿呢。但他就是闻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象自己添油加醋创造出来的。
这样捂着夏被，把他的困意再逼出来了点。幸好段翔只是在旁边用手指逗弄乳尖，没有特别强烈地刺激，身体在疲惫之下感官也钝惰了，迷迷糊糊地跟段翔说想睡了。
段翔还硬着呢，但看詹嘉郁抱着他盖过的被子，眼皮开始沉沉下坠，也不想勉强他了，让他先睡。
“那你呢？”詹嘉郁想问内裤里那包东西怎么办。
段翔把他抱着的被子扯开，扬了扬盖到他身上，掖紧被角：“等它变软。你睡吧，下次再折腾你。”
段翔也学着他说“下次”，话说出口心紧张得狂跳，不知道那个人听到了会是什么反应。
詹嘉郁没什么反应。他的意识已经飘远了，追着周公而去。
段翔自嘲地笑了笑，也在他旁边躺下来，盯着那半边恬静的侧脸，看停在他睫毛上的蝴蝶，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喃：“下次干死你。”
作者有话说：
下章再发车，打工人下班之后真的只想瘫，关爱可怜小詹，从放他早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