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网>都市情感>初恋与情人>第7章 虚实

  【段翔是个十恶不赦的纵火犯,他手中的枪却舍不得扣下扳机。】

  詹嘉郁让他来强的,腮帮子咬得鼓鼓的,一副铁了心要跨过这个坎的样子。段翔不合时宜地想笑,又怕他气急败坏再蹬过来把自己拉伤,抿了抿嘴唇将笑意收好,听他的话扶着他的腰再往里送。

  詹嘉郁怕泄了他的士气,撕裂的疼痛感变得越来越强了也不敢出声。他不是个能忍痛的人,剧痛之下往往会变得急躁,已经破天荒地在忍耐了,那个人却温温吞吞的,像是不知“一鼓作气”怎么写的似的,穴内的酸胀感只增不减。

  段翔也想快点,他的手心已经渗出汗了,那片细腰都抓不紧,哼哧哼哧推了半天才进了一半,还有一半在外面晾着。看的片子里也没这么艰难啊,怕不是詹嘉郁的那里太窄了。已经进去的一半被细细密密地吮着,包裹性很强,软软热热的,光是停在里面不动都要被吸到头皮发麻。

  身下的人只有交合着的下半身是光溜溜的,上面还穿得整整齐齐,段翔看得脸一红,这爱做得太有目的性了,与野兽无异。一半是为了维持人的体面,一半是为了让詹嘉郁转移注意力小嘴别吸那么紧,段翔拽着他的衣角往上掀。

  詹嘉郁太瘦了,呼吸间胸下的肋骨也在起伏,皮肤泛着久居室内的苍白,胸前两个小点却偏又生得明艳,淡淡的肉粉色乳晕堆在微胀的乳肉上,小小一颗乳头砌在上方,像极小的樱桃,诱着人去采撷。

  他还躺在床上压着背部的衣服,段翔没法脱掉,拽着衣料盖在了詹嘉郁脸上,遮住了光线,也遮住了他不老实的眼眸。段翔怕那双眼睛,以前也没发现这么能勾人的,现在像是盈满了春潮,一不留神就要被拖曳进去,只留一叶扁舟却要他抵御狂风恶浪。

  眼睛被遮住,詹嘉郁什么都看不见,使得他的注意力全倾注到了下体,调整着呼吸去适应里面的庞然大物。可突如其来的强烈触感不容抗拒地打乱他的节奏,剥夺了他的理智与逻辑。

  段翔正在亲他的乳头。

  这个认知让詹嘉郁浑身发抖。

  那个人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却被他抖抖颤颤地绕了几个弯才喊完,想让他别亲了。夹了痴喘的声音不知道在男人那儿听出了什么意思,力道猛然变得狠戾,吸得他发疼,却还没完,牙齿也磨了上去,磨得他又酸又痛,又好像从乳尖处被闪电劈了一样浑身又痛又麻。

  詹嘉郁不愿承认这是快感,这太淫荡了,怎么会有男的靠乳头也能得到快感。但他的身体又是诚实的,还未得到宠幸的另一边被他抬着肩膀挺了起来。

  男人低低笑起来的时候顺着咬着的乳头震得他胸膛都抖,心里也发慌,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很快就给了詹嘉郁解释。段翔咬上另一边乳房,准确无误地把还未完全挺立的乳头扯了出来磨,原先亲咬过的乳房也没被晾在一边,用手指甲又刮又拨,还用指腹捻了揉。詹嘉郁挺了胸膛,嘤嘤呜呜地呻吟起来。段翔含着他的乳头笑,口齿不清地说话:“詹嘉郁,你好骚啊。”

  詹嘉郁还没反应过来,男人一边吃着他的乳,一边猛地一挺身。

  撕裂感再次变得清晰而真实,詹嘉郁惊得尖叫出声,下意识地抓紧了男人竖在他身边的手臂,皮脂柔嫩,内里的肌肉却坚实而有力,手指掐不进去。

  罩在眼前的衣服被扯下,段翔的脸在他面前晃,有些得意地笑,又好像舒了一口气的样子:“全进去了。”

  詹嘉郁被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想说那就好,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是他把肖想已久的太阳拽下地表的,和所有生灵一起被烧灼,化为死灰也是满足的。

  段翔开始了抽送。顾及着他的身体,幅度很小,但每次摩擦总会牵扯到被撕开的口,麻酥酥的疼痛,幸好没有一开始那般山崩地裂,小花也慢慢重新开始分泌出滑液。

  他想起什么似的,伸手给詹嘉郁擦眼泪,捏了捏他没肉的脸颊,手感不太好:“詹嘉郁,你悠着点,别叫太大声,大半夜的扰民。”

  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詹嘉郁扯过他作乱的手,泄愤一样往拇指上咬。

  “咬吧。”段翔悠悠地叹气,“只要能堵住你的嘴,就咬吧。你太会叫了。”

  这该是夸赞了吧。詹嘉郁只觉得脸颊在烧,耳尖也在烧,交合的地方也疼得像烧起来了一样。段翔是个十恶不赦的纵火犯,他手中的警枪却舍不得扣下扳机,闭着眼由着他大刀阔斧地操干,却有意识地收敛了呻吟的声音,再次咬上了下唇。

  时缓时急的啪啪声中,段翔的声音又冒了出来:“詹嘉郁,你睁眼看看,都打出白沫了。”

  “你……”詹嘉郁被他没羞没臊的话吓到了。他看过片,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淫液被他的硬棍捣得发白,却不敢看过去,慌不择路地嗔道:“你不要脸!”

  “你看看嘛。”段翔去摸他眼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想逗詹嘉郁,看他听了自己的荤话双颊泛红的脸,看他假装凶狠的眼神虚张声势地扫过来。逼得狠了,里面的小穴也会一紧,吸得他连呼吸都忘了,只像个愣头愣脑的傻大个只懂挺腰不断往深处捣。他故意俯去他耳边吹气:“詹嘉郁,你这个样子好色情。”

  詹嘉郁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了带了水雾的眼,看见了自己圈住那个人的腰的小腿,随着他耸动的幅度而摇晃,脚趾因为无法承受快感而往回勾,脚踝用力压着他的腰部。他因自己的痴态不自在地呜咽了一声,被段翔捕捉到了,本来埋在肩颈处的头迅速抬起,眯了眼朝他笑:“终于肯睁眼了。”

  那个人竟然只对着自己笑。恍惚间这个笑容和梦境的景象相重合了,在无数个梦的无数个场景里,都有段翔笑意盈盈地对自己说:“我喜欢你。”近似于执念一样的情节,上演过千千万万次。

  詹嘉郁一时间没分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泪就先涌出来了,紧接着又一波快感将他的思绪拉扯回来。他的低哼被哽咽卡了一下,有一个手掌往他眼睛靠近,他下意识地闭眼,潮热的指腹将眼泪带走,听见男人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怎么又哭了。”

  詹嘉郁也想知道为什么。面对段翔的时候,总好像要在他身上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一样失控。

  擦拭过后他重新睁开眼,看到的景色还是朦胧的,一个眨眼间才变得清晰真切。段翔正专注地凝望着自己,一双浓得像泼了墨的眸子一动不动,反射出来的只有詹嘉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