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快要走了。
这个念头飘进陈贤脑子里，他忙抹了把脸上的汗，不再往那去想。
用水瓢舀着大桶里的热水又帮高明冲了一遍身。水排尽了以后，陈贤赶快用浴巾盖住他的躯干，然后用柔软的毛巾擦过皮肤。
一寸一寸，细弱的脖颈、蜷缩的手指、弓起的脚背……他身上的新伤旧伤，都像刀子拉在陈贤心上。
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的爱人，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解脱。
想起高明对他说过：“我爱你，所以尊重你的一切选择。”
陈贤托起高明的上身，手摸到他项背上的两条疤痕。
好像触电了一样，陈贤怔了怔。
就算是太阳也有燃尽的那天。
那些燃烧、爆炸、坍缩，仿佛都在眼前。
“高明啊……”陈贤跪在地上，把头深深埋进怀里人的颈窝。
耳边被轻吻了一下。
陈贤抬起头，看向他的爱人。
他微笑着。
——还是那个温柔的少年。
他的左手好像动了动，然后砸在了浴盆边。
“怎么了？要什么？”陈贤忙问。
“对不起……”高明嘴唇青紫，还执意要继续说：“……抱不了你。”
陈贤帮他把他的左手臂拢到自己背上。
“不用道歉，哥抱你。来，哥抱你回床上。”
“哥嗯……想，去你那……”
“我的床你躺着会不舒服。”陈贤说。
高明嘴唇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
“……好，好，都依你。也不知道我那有什么好，你这么稀罕。”
“有……你。”高明眯起眼睛浅笑了一下，缺氧让他又昏昏欲睡。
陈贤用浴巾裹好高明的身体，把他抱回自己床上。他没有给他穿纸尿裤，而是垫了几个加厚的隔尿垫，然后用自己的被子帮他盖好。
陈贤回到高明房间，把制氧设备的电源拔下来，整套搬到了自己床边。
下午两点多，阳光在陈贤房间的窗台上照下来很窄的一条线。
他索性也躺在了高明旁边，侧着身朝向他，看他在细颤的睫毛。
“高明，高明……”他牵住他温软的左手，在他耳边不自觉地轻唤。
“嗯……”刚洗过澡，高明累得要虚脱了，好不容易收获的一点祥和，也被身上各处此起彼伏叫嚣起来的不适驱赶走，让他又想用昏睡逃避。
爱人缱绻的呼唤是他最后的救赎和唯一的留恋。
好香啊，这种熟悉的沐浴露味道。这种和陈贤同床共枕的幸福，好像回到了最快乐的那段日子。
只是这身子，再也好不起来了。
他勾了勾左手手指，反拉住陈贤的手。
“哥。”他用气声叫他，声音虚弱得几乎被制氧机的声音盖过。
“欸。”陈贤却听得真切，立刻回应他，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柔软的额发。
“渴了……”
“我给你拿水。”
陈贤说着就要起身，可高明还是紧拉着他的手。
陈贤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腕，道：“高明？放手呀，水杯在你房间里，我马上回来。”
高明睁开眼，平静地看向陈贤。
他还是那么强健、那么温柔，还是记忆里最爱的样子。
他背后的窗外有明媚的阳光。
好蓝的天啊。
下辈子想要做一只自由的鸟，在这样的蓝天里翱翔，在青翠的山谷间盘旋，在璀璨的银河下徜徉。
高明没有再皱着眉了，半阖的眼皮下琥珀色的眸子闪亮亮的，好似藏着星星。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像是在笑自己糊涂。
缓缓松开手指，他轻声和陈贤说了句“谢谢”。
陈贤把他的手安放回被子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趿上拖鞋去取了水杯装好温水。
可那杯精心试过温度的水，最终倾洒了一地，不再温热。
就像高明的身体一样。
陈贤怎么也叫不醒他，慌张地爬上床跪在他身边，撤掉氧气管去试探他的鼻息，水杯大概就是那时从床边跌落。
不知愣了多久，世界都变得过曝一般，只剩白色的光斑。
他们的魂魄好像一起飘走了。
陈贤冰冷的手颤抖着抚上高明尚有余温的脸颊，扶起他安详地歪垂着的头。双臂揽起他，抱在怀里。
“我不是……我不是叫你这样放手啊……”陈贤无望得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他一点一点弯下了腰，侧脸贴着高明胸膛，把自己的重量放在了他的身上。
神明终于听从了高明的祈盼，接他走了，只把他受尽蹂躏的躯壳遗落在世间。
他不再痛了。
他自由自在了，也放陈贤自由自在了。
他给了陈贤全部的爱，
和爱的代价。
------全文完------
后记：
下面是一些碎碎念，与情节无关啦~
「谨以此文 纪念我漫长而无疾而终的学术生涯」
哈喽哈喽，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看到这里哟！你的支持对我一直都特别重要，是我坚持到最后的动力。中途有几次都更不下去了（因为太忙、因为卡文、因为发现自己辛苦写出来的文被盗什么的），但是看到有你们在呢，还是决定把故事讲完。
以前提过，这篇文最开始只是十几年前另一篇的番外，初提笔之时大纲非常简单，基本只有一个粗略的印象，就是高明一定会用一种自我牺牲式的方法把陈贤救出来。前作《空雨》（已经重写了，可能会考虑发出来）里，高明因为自身难保没做到的事，要在这一本里做到。
他们很早就对对方有超越友情的感情。一开始我完全没想过他们能在一起，就单纯定位是一篇酸涩短篇，所以甚至都没想过谁攻谁受这种最基本的耽美设定。
可是写着写着，他们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年少时模糊又炽烈的情感重燃，这次没了怀疑没了纷扰，直奔着要去相爱。
攻受这个问题，其实到写完我都没想明白（对不起我好纠结）。高明一直是主动的那个，如果他们在十年前就在一起，他应该会是攻吧？但是如今现实不太允许啊，所以这事上，就劳烦陈贤主动吧。
说来惭愧，我都没看过几篇网文就斗胆提笔，很多黑话都不懂。很早就写完结局了，但后来在网上刷到网友的吐槽，才意识到我这好像是个大写的BE（虽然我现在仍然认为这个结局最科学最现实，放高明解脱也是他最好的结局了），可我连避雷是啥都不知道，罪过罪过。
说说角色叭……
陈贤这个人物的设定，一定程度上参考了我的前任。他对待事业兢兢业业，善于商业表演，极其现实冷漠。
他说他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可他在我最痛苦绝望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他对待感情畏畏缩缩，说爱我是青春最后一次冲动……他的柔软让我惊喜，无比珍惜，只可惜故事最后，他还是被不安全感控制，用暴力结束了这场尝试。
从小经历那种窒息的家庭环境，独立成长成这样，真的很棒了。
他心里有浓烈的爱，但不会爱。
他伪装了几年，在终于暴露出那个真实的自己的时候，我逃开了。那太可怕了，我知道自己救不了他，所以心里非常希望高明能救得了陈贤。
高明的原型主要是我的第一个师兄和最后一个师弟。他们一个教会了我严谨做研究，影响我无私善待他人，另一个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天赋异禀和身残志坚。我看到他们一直在这条路上努力，被打击、被埋没、被因缘际遇围困，却从不停止热爱。
有理想的人是有光的。他们仿佛是这污遭世界的清流，真心希望他们永不变浊。
另外，高明的性格还参考了一个我爱了七年的人，他灵魂里那种可以跨越时代的稳定的东西，虽然我学不来，但我会永远记得。
环境其实一点都不单纯，学术界的恶同样可以达到人类顶级层面（等以后有时间了，可以考虑以此为主题再写一篇故事），我很感激高明的原型们，保护我引领我，让我在晦暗的日子里看见希望。
其它那些，原生家庭有现实参考，疾病有部分现实依据，发展基本是按统计学概率，文中提到的网站是真的，地点是存在的（有部分改动。蓝桥在石澳，海边梯级在沙湾径，接吻的小路在Parc Olympique…），陈贤的公司参考了我实习过的公司，酒吧就在楼下（帕洛玛是真不错），Reinhard教授和搞脑机接口的法国教授都确有其人，政策至少在这几年是真实的。之所以写的时间是未来，是为了把故事和几个大事件对上，也为了另一篇新文服务（卖个广告，欢迎关注）。
这个故事本可以写的更凝练，但因为揉了很多私货进去，最后就是这样，啰啰嗦嗦，居然写了40w……非常非常感谢亲爱的读者们担待！！
写到最后，我几乎把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他们了。我热爱的天文地理、草木生灵，我喜欢的音乐、诗句，我见过的善良、觉悟出的豁达乐观，我踏过的土地、看过的风景、参加过的会议、体会过的绝望和恐惧、产生过的执念……
其实不应该加这么多私货的，但写这篇文的时间跨度里，我刚好走到人生道路的岔路口。太多痛苦纠结、不舍不甘。代替梦想的，可能真的只是勉为其难。
看着高明的生活精彩，我也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活得好累，也好充实。
修文的时候，多少次觉得不可思议，多少次因为泪眼模糊而改不下去。
这些残忍的文字居然都是我有过的想法，我居然舍得这样对他、这样对自己。
无数个难熬的深夜，都想追求那个解脱，这与世界值不值得无关。
有些苦难无解，离开或许是唯一解。
他的窒息都是在替我痛苦，对不起，让他死在了这个年纪。
而我活下来了，我偷了他的余命。
谢谢他为我承受这么多，谢谢他救我。
好在他还有个始终深爱，不离不弃的阿贤。而那些爱与被爱的记忆，会陪伴陈贤走完一生。
最后，愿所有人都可以感知爱、敢于爱、享受爱。
一些附录（存档用，不用看）
主要参考文献（无顺序）：
•Cohen AR, Wisoff JH, Allen JC, et al. Malignant astrocytomas of the ṣpinal cord. J Neurosurg. 1989;70:50-54.
•Lee HK, Chang EL, Fuller GN, et al. The prognostic value of neurologic function in astrocytic ṣpinal cord glioma. Neuro Oncol. 2003;5:208-213.
•Lorach H, Galvez A, Ṣpagnolo V, et al. Walking naturally after ṣpinal cord injury using a brain–ṣpine interface. Nature. 2023;618:126–133.
•Anghileri E, Broggi M, Mazzapicchi E, et al. Therapeutic Approaches in Adult Primary Ṣpinal Cord Astrocytoma: A Systematic Review. Cancers. 2022;14:1292.
•中国医师协会脑胶质瘤专业委员会, 上海市抗癌协会神经肿瘤分会. 中国中枢神经系统胶质瘤免疫和靶向治疗专家共识（第二版） [J]. 中华医学杂志, 2020;100 (43): 3388-3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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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宁，王科，叶虹，张俊廷，安立新. 延髓肿瘤开颅手术患者围手术期呼吸功能的管理分析. 国际神经病学神经外科学杂志, 2015;42(1):1-5.
•Borges, Jorge Luis. 博尔赫斯，1975, “La Rosa Profunda: SOY”《深沉的玫瑰：我这个人》。
•Borges, Jorge Luis. 博尔赫斯，”El otro, el miṣmo: TWO ENGLISH POEMS II: 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另一个，同一个：两首英文诗之二：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Gibran, Kahlil. 纪伯伦，“The Prophet”《先知》。
•Leibniz, Gottfried Wilhelm. 莱布尼兹，”Monadology”《单子论》。
章节名及释义：（免责声明：仅使用部分象征意义，不科学，未经核对）
【北落师门】Fomalhaut 南天孤独的亮星，见于秋夜。
【壁宿一】Algenib "翅膀"，飞马座，构成城墙的第一颗星。
【刍藁增二】Mira 红巨星伴白矮星，见于7月。
【天园六】Acamar "河流的终点"，波江座的双星。
【水委一】Achernar "河流的终点"，波江座最炙热，颜色最蓝的恒星。
【东上相】Porrima 处女座，视星等相近的双星。
【土司空】Diphda "鲸鱼南方的尾巴"，鲸鱼座，南天的亮星。
【五车五】El Nath "疆界"，金牛座，可能是双星。
【毕宿五】Aldebaran "追随者"，金牛座，明亮的橙色变星。
【星宿一】Alphard 长蛇座的最亮星，"长蛇的心"，"孤独者"，周围没有亮星，只有它孤零零的发着冷寂的红光。
【外屏七】Alrescha "井绳"，双鱼座主星，双星系统。
【南河三】Procyon 小犬座，双星，冬季大三角之一。
【咸池三】Al Hurr "小羊"，御夫座的双星系统。咸池：太阳所沐浴的地方。
【角宿一】Ṣpica "室女的麦穗"，秋季收获作物的象征。室女座明亮的恒星，是距离太阳最近的大质量双星系统之一，东方青龙的一只角。
【天垒城一】Bunda 第二亮的"幸中之幸"，宝瓶座，分光双星。
【五车二】Capella "小牝山羊"，御夫座最亮星；双星，一对黄巨星。在所有最亮的恒星中，它和北极星的距离最近。
【五车三】Menkalinan "马车夫的肩膀"，御夫座第二亮星；食双星；三星系统；大陵五型变星。
【渐台二】Sheliak "乌龟"或"竖琴"。天琴座。半分离双星，食双星。
【十字架二】Acrux 南十字座最亮的恒星，北回归线以南的地区才能看见，三合星系统。
【弧矢七】Adhara "处女"，大犬座的第二亮星，联星，历史上最明亮的恒星，至少在500万年内不会有其他恒星能如此明亮。
【五帝座一】Denebola "狮子的尾巴"，春季大三角，相对年轻的恒星，可能是系外行星，预示着不幸和耻辱。
【天船二】Capulus 英仙座，双星。
【大陵四】Misam 英仙座三合星系统，巨星和一个伴星组成光谱联星系统，另外一颗伴星围绕这个系统旋转。
【齐增五】Anser 狐狸座的最亮星，但狐狸座本身就是个亮度很弱的星座。和另一颗星形成双星。
【天苑增三】Dalim 天炉座最亮的恒星，但也很弱。联星，都有岩屑盘。
【柳宿增十】Al Tarf "眼睛"。巨蟹座最亮星，双星，中等亮度。
【天仓二】Algenudi 鲸鱼座。已经耗尽了核心的氢，发现了两颗行星。
【天大将军九】Deltotum 三角座最亮星，光谱联星。
【右旗三】Denebokab “鹰之尾”，天鹰座，双星系统。
【七公增五】Nekkar 牧夫座，牧人博蒂斯的头部，黄色巨星。
【水委二】Wurren 凤凰座，大陵五型变星，实际上是一个四星系统。
【常陈四】Chara “南方的狗”。猎犬座类日恒星，常陈的意思是“宫中的禁卫军”。
【常陈一】Cor Caroli 猎犬座最亮星，双星；猎犬座α2型变星的原型。
【瓠瓜四】Rotanev 海豚座的最亮星，双星。
【天囷一】Menkar “鲸鱼的鼻孔”，鲸鱼座第二亮星，一颗即将死亡的恒星，氢、甚至氦都已经燃烧完。当前是红巨星，由于其碳核的聚变，天囷一变得非常不稳定，其外壳会抛开形成行星状星云，在核心留下一颗白矮星。
【勾陈一】Polaris 北极星。小熊座三星系统。象征着坚定，执着和永远的守护。
【危宿一】Sadalmelik “帝皇的幸运星”，宝瓶座的超巨星。
【孔雀十一】Peacock 孔雀座最亮星，分光双星。
【军市一】Murzim “报信者”，大犬座，是一颗变星等的蓝白巨星，处于氢聚变燃烧的晚期。
【南船五】Miaplacidus “平静的水”，船底座第二亮星，南极星群钻石十字中最亮的恒星。
【轩辕十四】Regulus “王子”，“狮子的心脏”，狮子座最明亮的恒星，被认为是最黯淡的1等星，多恒星系统。
【南门二】Toliman 三星系统，半人马座，距离太阳最近的恒星系统。
【觜宿一】Meissa “闪亮的那颗”，猎户座的头，炽热的蓝色巨星，联星。
【氐宿一】Zubenelgenubi “南方的钩爪”，天秤座第二亮的恒星，目视联星。靠近黄道。
【昴宿六】Alcyone 金牛座，昴星团中光度最高的恒星，多重恒星系统。
【西咸一】Graffias 天蝎座，五星系统。Graffias是不完全正确的名字。
【败臼一】Dhanab 天鹤座的眼睛，蓝白色巨星。
【大陵五】Algol “恶魔之星”。三合星，食联星，英仙座中一颗明亮的聚星，也是最早被发现不是新星的变星之一，亮度会变化。
【贯索四】Alphecca “破碎的（星星的环）”，北冕座，食双星。
【海石一】Avior 船底座，南天星，双星，主星是一颗濒临死亡的橙巨星，伴星为一颗炽热的蓝矮星。两颗星有规则的互相掩食。
【尾宿一】Denebakrab 天蝎座，食双星，蓝色。
【室宿一】Markab "马鞍"，次巨星，飞马座的第三亮星，但因为是秋季四边形（飞马座四边形）的成员，因此拜耳在命名时，命名为飞马座α星。
【北斗七】Alkaid "瑶光"，"送葬者"，大熊座，却不是大熊座移动星群的成员，象征祥瑞。
【比邻星】Proxima Centauri耀星，距离地球最近的红矮星，位于半人马座，具有较低的光度和表面温度，拥有两颗已知行星，与半人马座A和B组成一个三重星系统。
【天市右垣七】Unukalhai "蛇的脖子"，巨蛇座，双星，已经耗尽核心的氢，在恒星演化的路途上已经远离主序带。
【云雨增七】TX Piscium双鱼座，肉眼可见颜色最红的恒星之一，变化周期不规则。
【天棓四】Eltanin "蛇"，天龙座最亮的恒星。150万年后，天棓四将在28光年的距离内经过地球附近，届时他的亮度将超越天狼星，成为天空中最亮的恒星。遥远的未来最亮的星。
【辇道增七】Albireo "北天大十字"的一员，可能是双星，一黄一蓝，是天空中颜色对比最鲜明的一对恒星。
【室宿二】Scheat "前蹄"，飞马座的第二亮星，红巨星，不规则变星。
【参宿四】猎户座右肩，红超巨星，冬季大三角之一。
【河鼓三】Tarazed "杆的尺度"，天鹰座。相对年轻的恒星，然而，它在恒星演化的路途上已经消耗掉核心的氢，进入亮巨星的阶段。牛郎织女的孩子之一。
【弧矢一】Wezen "重量"，大犬座，超巨星，恒星分类的稳定参考点之一，可能需要一年才自转一周。
【造父一】Alrediph 仙王座双星。造父变星的原型。
【弧矢二】Aludra "处女"，大犬座，蓝色超巨星，大犬的尾巴，年龄只是太阳的一部分，却已经接近生命的最终阶段。
【北河二】Castor 双子座，聚星，共六颗星，比北河三早出现在夜空中，双胞胎哥哥。
【水位四】Tegmine “壳(螃蟹的)”，是巨蟹座的一个多星系统，至少包含四颗恒星。
【北河三】Pollux 双子座中比双子座α还要明亮的恒星，已经耗尽了核心的氢燃料，是最接近太阳的巨星。宙斯和勒达的双胞胎儿子，双胞胎弟弟。
【虚宿一】Sadalsuud “幸中之幸”，是宝瓶座最亮的超巨星。它的名称中的“虚”意味着废墟或负责处理丧事的官员。
【参宿七】Rigel “伟大的一只脚”，是猎户座最亮的恒星，是一个三合星，同时也是一个不规则脉动变星。
【坟墓二】Sadachbia “露营的幸运星”，在生命最终结束时，它将脱掉外层并形成像环状星云一样壮观的行星状星云。剩余的骨架般的恒星将在数千年内发光并向外推进星云。
【泣二】Ancha，“臀部”，位于宝瓶座附近。
【虚梁三】Situla “宝瓶”。
【天垒城十】Albulaan 与女宿二（宝瓶座μ，宝瓶座6）一起被称为两只燕子（Albulaan）。
【王良一】Caph “染污的手／驼峰”，是仙后座的一颗白色巨星，与Alpheratz和Algenib一起被称为标志分点线的"三向导"中的三颗明亮恒星之一。
【尾宿八】Shaula “翘起的尾巴，螯刺”，是天蝎座中的第二亮星，是一个三合星系统，也是一个大陵五型变星。
【心宿二】Antares 天蝎座中最亮的恒星，是一个双星，也是一个变星。它是一颗红超巨星，是靠近黄道的最亮星之一，被称为“蝎子的心脏”，七月流火，知暑将尽。
【天关】Alheka “白点”，位于金牛座，是一对光谱联星，两颗星的轨道非常接近。
【少卫增八】Alrai “牧羊人”，是一个双星系统，被预测将在未来某段时间成为北极星。
【天大将军一】Almach “土地孩子”，意思是协助狮子寻找猎物的动物。它位于仙女座的最南端，是一个橙色巨星，属于一个多星系统。它的主星呈黄色，视星等为2.3，伴星呈蓝绿色，两颗恒星之间存在显著的差异。
【奎宿九】Mirach “缠腰布”，位于仙女座，是一颗红巨星。
【昴宿七】Atlas 金牛座昴星团的三合星，希腊神话中普勒阿得斯七姐妹的父亲，属于泰坦神族，被宙斯降罪来用双肩支撑苍天。
【右更二】Alpherg “空”。双鱼座的最亮星，有一颗黯淡的伴星。
【娄宿二】Mesarthim “管理者”，白羊座的三合星系统。
【东上将】Diadem “发辫”，后发座的亮度接近的双星，都不亮。
【危宿三】Enif “鼻子”，飞马座最亮的恒星，慢不规则变星，前途未卜，余命短暂。
【天钩五】Alderamin “右臂”。仙王座中与太阳十分相似的恒星，以异常快速的自转而著名。预估在公元7500年前后的一段时间，将成为那时代的北极星。
【井宿三】Alhena “头部”（骆驼的颈部），双子座的分光双星，次巨星。
【毕宿一】Ain “眼”，离太阳系最近的疏散星团——毕宿星团的六颗巨星之一，和毕宿五一起组成金牛座的眼睛，有一颗伴星。
【天狼】Sirius 主侵略之兆的恶星。
【危宿二】Baham “家畜”，飞马座的主序星，危者，高也，高而有险，故危宿多凶。
【天津九】Gienah “翅膀”。天鹅座的黄巨星，比太阳质量更大，其生命也更短。处于死亡阶段的初期。
【北斗一】Dubhe 天枢，北斗七星中的第二亮星，距离地球最远的一颗。象征着强有力的统治管理，光谱双星，橙色的巨星，走到了“生命”的暮年。
【火鸟六】Ankaa “凤凰”。凤凰座最亮星，中等大小的橙巨星。
【垒壁阵七】Hydor “水/流水”
【氐宿四】Zubeneschamali “北方的爪”，天秤座最亮的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