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监听。”林涵月拉开衣柜，帮他拿要换的衣服：“是监视。”
屋内，在简意不知道的地方，有摄像头。
简意后背发麻，他睫毛颤了颤，说：“妈妈，别这样，好不好？”
“一一，妈妈是为了你好。”
林涵月将衣服递给他，说：“防备着哥哥骚扰你。”
“哥哥不是……”
骚扰俩字还没说出来，林涵月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快去换衣服，待会家教老师就要来了。”
林涵月效率很高，说找老师，当天就找到了。
简意无法，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林涵月就在浴室外，她视线扫过屋内，最后落在了床头的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简意的手机。
林涵月走过去，轻车熟路的打开简意的手机，一个个软件翻过。
所有简周的联系方式被她删除拉黑，翻到浏览记录里的黄文时，手机被他=她攥出了响声。
简意正巧换好衣服出来，林涵月将手机扔进垃圾桶，语气稀疏平常：“换好了？”
“嗯，换好了妈妈。”
“下去吃早饭吧。”
“好。”
简意跟着她出门，没有察觉任何异常，更没有想到要拿自己的手机。
家教在他们吃完饭后，准时进了家门。
简意听着坐在对面的人跟林涵月温和的交谈，有一丝的出神。
这声音，很像简周。
“你就是一一吗？”
简意点头：“是。”
“好，那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教授你课程。”
“什么课程？”
“所有。”
家教的话带着十足的自信，简意扇动了下睫毛，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家教看向林涵月，林涵月将水杯放到桌上，对简意说：“一一，你先跟着这位哥哥上课，我去把你的东西搬回来。”
简意想到昨晚上林涵月说的话，轻声说：“妈妈路上小心。”
“好。”
林涵月起身出去了。
王姨上前，带着家教跟简意上了楼。
二楼拐角位置的房间，里面放着课桌，桌上高三的课本和练习册。
全新的，简意的还在简周家里。
简意摸着新的练习册，问王姨：“我可以等妈妈拿回来课本再上课吗？”
“小少爷，您打电话问问夫人？我也不知道。”
简意摸了摸兜，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想回房间时，王姨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我拨通了。”
“哦。”
简意重新坐回去，说：“妈妈。”
林涵月还在路上，她看着屏幕里，捧着手机打电话的简意，问：“怎么了？一一。”
“妈妈，我等你回来再上课好不好？新书我用不惯。”
“好，那你跟老师聊聊天，妈妈去去就回。”
“嗯。”
简意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了王姨。
王姨接过手机，退出了房间。
家教笑着看简意，说：“一一，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老师，您还是叫我简意吧。”
简意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说：“我不喜欢外人叫我小名。”
“好。”家教脸色未变，说：“我叫沈天，硕士毕业，刚从国外回来，还没……”
“老师。”
简意打断了沈天的话，说：“我想自己看会书。”
沈天礼貌的微笑，说：“好。”
屋内安静下来，林涵月的耳边也没了声音。
她看着简意一页页的翻书，翻动的速度，有些焦躁。
林涵月移开视线，看向了窗外。
嘴角的笑，带着志在必得。
……
李子打开公寓门，见门口是林涵月，看向了沙发上的简周。
不过一夜，简周比之前疲惫了许多。
林涵月目光落在他面前的烟蒂上，又很快被屋内的装饰吸引。
似是要表白，玩偶，气球，鲜花，礼物。
一样不缺。
简周关上显示不是简意好友的手机页面，看向门口的林涵月，说：“妈，有事吗？”
语气，比之前的疏离多了许多冷漠。
他们的关系，比之前更差了。
但林涵月不在意。
她换上拖鞋，说：“我来拿简意的东西。”
简周平静答：“不行。”
林涵月同他对视几秒，看向了一旁的李子。
李子自觉退出去，退到了门外，与林涵月带来的保镖站在了一起。
门被关上，林涵月压着的情绪又有了波动。
她一想到简周跟简意一起听那种东西，甚至做……
她就很难冷静。
“为什么不行？”
“一一还会回来。”
“回来干什么？！跟你做那种恶心的事吗？!”
林涵月咬牙，简周磕了磕烟盒，抽出根烟，说：“正常情爱的举动，为什么恶心？”
林涵月从包里掏出了两盒byt，正砸到简周面前：“带你弟弟看黄文，在你弟弟生日当天送他byt，这还不是恶心，什么是恶心？！”
简周点烟的手轻顿，看向桌面上躺着的两盒byt，大体猜到是简蓝送的。
但他没说，因为说了，林涵月也不会信。
简周仍旧点燃了烟，他深吸一口，道：“我们不只是兄弟，还是情侣，做什么都不奇怪。”
“你们只能兄弟，不能是情侣，所以不能做这些！”林涵月见他不以为意，闭了闭眼，问：“你跟一一做到哪步了？”
“重要吗？”
“不重要吗？”林涵月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说：“如果你对他做到了那步，我要带他去检查。”
简周笑了笑，烟雾随之吐出。
他站起来，夹着烟，走到林涵月面前。
气场震慑的林涵月想后退，但林涵月控制住了。
“到底做没做？”
“没做。”林涵月猛地松了口气，简周轻点烟蒂，问：“不过妈，你是怕我弄伤了简意还是怕我有病？所以要带他去检查。”
“都怕。”
林涵月知道他也在强压情绪，但想到简周跟简意在一起，开口便带刺：“怕你不知轻重，更怕你有脏病。”
简周轻点了点头，林涵月越过他朝楼梯走，即将踏上楼梯时，简周出了声。
“妈。”
林涵月脚步轻顿，简周：“我跟一一在一起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难以接受到口不择言。
“不是难以接受。”
林涵月转过身，同简周对视，说：“是无法接受。”
无论任何情况下她都不会接受。
简周看着她，手里的烟静静的燃。
“我知道了，您请便。”
简周重新坐回沙发上，林涵月上了楼，进了简意的房间。
不多时，保镖进来帮忙。
简意的东西被搬空了，什么都没留下。
门关上时，简周捻灭了烟。
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想在昨晚给简意补上表白而布置房间。
手指轻点。
他大概，不能做到答应简意的事了。
毕竟，他还要给简意补成人礼，还要为简意补上表白。
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