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爱，最后都难免变成伤害。”
那是个极具侵略性质的吻，他的牙齿咬住了对方的嘴唇，几乎立刻便有血腥气蔓延开来。
但他并不在意。
舌尖穿过牙冠，在口腔中灵活的交缠，他们交换着彼此口中的津液，直到呼吸困难，才终于分开。
周聿白已经开始动手解他裤子上的扣子，林青樾略微有些气喘吁吁：“回里面……”
他依旧无法接受在卧室之外的地方做这件事，但周聿白充耳未闻。
他甚至没有去脱对方的上衣，只是将裤子从林青樾腿上扒了下来。
依旧是有些传统的棉质内裤，但被褪到腿弯处时依旧带了点色情的意味。
许久未曾进入的甬道很是干涩，但周聿白甚至没做什么前戏，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捅了进去。
他本就天赋异禀，林青樾一下痛到冒冷汗。
这并不是让人心情愉快的情事，甚至带了点惩罚的意味，他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但身体永远是这样的诚实，在信息素的催动下，他很快便能够接受对方，甚至也有了一丝情动时才有的热潮。
周聿白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声音中甚至带了点笑意：“你离不开我。”
他更加用力，却又开口说了一句：“他能把你弄得这么爽吗？”
那点快感迅速的褪去，他就像从云端跌落，一下清醒过来。
周聿白是在宣誓主权，他在标记自己的领地，就像被侵犯了的动物。
“这对你而言是不是很重要。”
他的声音很冷，像是一块化不开的冰。
周聿白搂住了他的腰，将人一下抱离了地面：“其实不重要，我对自己有信心。”
他嘴上这样说，可身下的动作却更狠了。
林青樾感觉自己很快就要被他撞得散架，可又只能很清醒的接受他所做的一切。
他能感受到周聿白的怒意，因为那些怒意全都化为了实质，一下又一下的在他体内释放。
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周聿白的牙咬住了他的后脖颈，脆弱的腺体被利齿穿破，大量的信息素注入了进来，那股薄荷的味道浓郁的几乎要将人熏晕过去。
但这只是开始。
他甚至没有离开，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将人抱回了卧室，之后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掠夺。
林青樾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浸润在情欲之中，通过沉沦获得一丝快感。一半却在苦海种浸泡，结出了苦涩的果实。
但他甚至没有叫停的权利。
周聿白好像终于找到了地方，一下又一下的顶在了他的生殖腔开口处，那种酸痛的感觉一下席卷全身，就好像被电了一道，只觉得浑身发麻，痛的甚至说不出话。
“别……”
他痛得厉害，出口时只剩下了一个破碎的音阶。
除却情期之外，Omega的生殖腔很难打开，这样强行冲撞只会给他带来痛苦。
“痛……我很痛……”
他的指甲抓破了周聿白的后背，带出了几道血痕，眼角的泪更是抑制不住的往外涌，擦都擦不干净。
周聿白终于停了下来。
他从林青樾的身上离开，将自己锁在了阳台。
理智回笼的瞬间，他突然感觉有些迷茫。
他在报复。
像是在报复别人，又像是在报复自己。
但还是会犹豫，还是会于心不忍。
他们之间怎么会走到今天，他一点都不清楚。
周聿白为自己点了支烟。
这个习惯他已经戒了很久，但偶尔还是会依赖尼古丁。
暗红色的光晕在黑暗中闪烁，淡淡的烟圈弥漫开来，他的面孔若隐若现，看不出喜怒。
一支烟燃到了尽头，林青樾已经睡了。
他太过白皙，稍微一碰就是一片青青紫紫。
周聿白将人抱到浴室清洗干净，又换了卧室的床单被罩，这才重新将人抱回了床上。
林青樾确实被折腾的很惨，这样来来回回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但他即使是睡着，依旧紧蹙着眉头。
就好像有划不开的愁绪。
周聿白想伸手去触碰，但手指却只停留在了半空中。
他有时候会想，他们之间拥有一个错误的开始，一段糟糕的过程，又怎么能够去奢求美好的结局呢？
所以无所谓了。
他这样自暴自弃，不去想什么以后。
然后重新将人拥入怀中，企图做一个好梦。
这一觉居然睡得很好。
鼻尖是淡淡的甜橘气息，已经太久没有闻到过，他甚至对这个味道有一丝上瘾的感觉。
再醒来已经是第2天清晨，林青樾有些轻微的发烧。
周聿白本来想要取消监狱的会见，但林青樾并不同意。
于是还是将人带上了车。
早一日将此事了结，他或许会早一日心安。
路途很远，这一路两人都心事重重。
林青樾早起时吃了一粒退烧的药，这会儿略微有些昏昏沉沉，但却根本睡不着。
那辆车越开越偏，终于停在了目的地。
除去这个有点庞大的建筑之外，四周一片荒芜。
进去时需要出示许多的证件，在重重的检查过后，他们被带进了会客室。
监狱长是个中年男人，或许是因为环境的因素，身上带了点化不开的阴沉气息。
他同周聿白谈了些有的没的，大都无关紧要，周聿白也显得兴致缺缺。
他们在这个会客室里等了很久，乔苏木终于被带了上来。
那身衣服像是新换的，套在他的身上显得宽大极了，衬得他整个人有些伶仃。
他看着并不比分别时候好，但在看到林青樾的那一瞬间，他的嘴角依旧挂起了一丁点笑意：“你怎么来了？”
林青樾感觉自己又要落泪，但却生生将泪水强忍了回去。
“对不起……”
除却道歉之外，他不知道要跟乔苏木说些什么。
乔苏木想伸出手去替他擦干脸上的泪水，但才刚有一个抬起的姿势，就突兀的将那只手伸收了回去。
他装作若无其事，重新抬起了另一只手：“你不要哭了，我没什么事。”
那只手抬起的瞬间，宽大的衣袖再也掩盖不住胳膊上的伤痕。
林青樾伸出手去卷起了那只袖子，他的胳膊上新伤添旧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依旧再往外冒血。
其实不只是胳膊，除了脸部之外，他的身上添了不少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