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变体？
反应过来的瞬间，经历过保育院高智商畸变人的夜莺等人立刻将夏意团团保护起来。
不管真假，决不能重蹈覆辙！
夜獴顿了顿，还是礼貌地把南浔往里踹了踹——这也是个Omega，虽然身份可疑，但还是勉强保护一下吧。
还好他们还在夏侯主宅前方没有进门，否则说不定又是一场断联风波。
夏意努力嗅了嗅，果然嗅到了一点点腐烂的气息。
他默默看向夏侯正。
边境军也默默看向夏侯正。
苏震天觉得有意思，也看向夏侯正：“夏侯老二是吧？你怎么说？”
怎么说？要你个老不死的管？
夏侯正心里烦躁，却不得不面对南浔提出来的话题：“绝对不是畸变体！他们只是我们夏侯家最新培养出的高体质高稳定性Alpha奴仆！不是畸变体！”他恨不得让一群Alpha脱光了给众人看他们是不是畸变体。
夜枭似乎和他心有灵犀，直接莽了上去：“是不是畸变体，看看不就知道了！”
Alpha冲上前去，在一群没有命令不动弹的夏侯奴仆中准确地挑出最臭的一个。
夜莺不着痕迹帮了一把，顿时奴仆上半身衣服碎成碎片。
“真的是！”苏震天第一个凑上去看，大为感叹的同时顺手杀了那畸变体，“夏侯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侯正有什么好说？
夏侯正有苦说不出。
但边境军防备得掏出了武器——那是发现畸变体时允许使用的专用武器，在保育院发现过畸变体后他们便随身携带了——而除了申屠弃之外最强的老一辈之一苏震天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无法在此刻保持沉默。
夏侯正脸色铁青，终于破罐子破摔：“这是申屠雅给我训练的奴仆！代价是我给她提供实验室！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们申屠家呢！”
“赔钱！”
夜莺：“……”
军师一脸为难：“恕我直言，夏侯先生，昨日上门我们便已经表明目的，正是为了带走申屠雅进入审理程序。”
申屠雅都叛出申屠家了，你收留申屠家叛徒，还要申屠家为你的损失负责？
几个菜啊。
“夏侯先生，”见夏侯正噎得说不出话，南浔怯怯提议，“您可以指挥他们吧？那先把畸变体处理了怎么样？”
夏侯正：“……对，先处理，我们坐下慢慢谈！”
南家在三大家族的附庸中，好歹是说得上话的，夏侯正虽然不大看得上南家苏家之流只会当狗腿的家族，可也承了这个情——
主要他也不能真让畸变体在自己家呆着啊！你说申屠雅搞出的什么啊？怎么就当着申屠弃的狗面前露出马脚了？
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仙人跳吧？！
夏侯正一头乱麻还要配合边境军处理后续，治安局局长这回来得飞快，跟苏震天问好时声音高亢。
上回提供了消息帮了一把南家的少爷，他也算是和苏家搭上线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苏家……
苏震天嫌弃地看了眼，别开头和夏意说话：“看来申屠雅研究的不是精神体，是畸变体，你还能和她交流什么？”
“成果无罪。人类什么时候放弃过对畸变体的研究？她能让畸变体听从人类的命令，若发展下去是否能解决人类的困局？”
“如此千百年后，焉知她会不会成为堪比您的地位的存在？”
苏震天沉默：“成果无罪，你们搞研究的，真是无情。”
夏意垂眸：“是啊。”
夏侯家主宅被边境军和治安局临时征用了。没有反抗的畸变体奴仆们被分门别类收押，由专人负责对他们和失踪人员的面容对比。
而申屠雅也终于没有再躲。
女Alpha优雅地用扇子挡住下半张脸，单手环胸。银色合金电子手铐居然也像是装饰品一般，点缀在腕间。
她的私人光脑被没收，由诺亚负责全盘搜索锁定她的罪行，以及失踪者的所在。
她在夏意对面坐下，感慨地看向白发Omega。
“我以为你只是个迷惑阿凌的小美人儿，没想到你迷倒的人比我猜测的要夸张多了。”
“也许吧。”
夏意不置可否：“所以为什么？”
她是申屠家族老，在申屠弃的放任中钱财和权力全都能得到满足。
继承人申屠凌，是从小被她带大的侄子，最亲近信任的也是她，日后地位也无忧。
在申屠弃放任期间她进行AO腺体的研究，目的也是光明正大的为了摆脱AO之间的桎梏，就算进行了非法实验，边境军团也只是没收了实验室当新纪元联赛奖品。
为什么要站在申屠弃、站在安全区的对立面呢？
“为什么啊……”
申屠雅笑了笑：“小孩，你不会懂的。”
明明是长辈，却生活在小辈的压力之下。
甚至她会对那被遗弃的小辈感到恐惧，Alpha的天性是占有是挑战是征服，她却要压制本性，当一个温柔的、继承人的姑姑。
为什么啊，谁知道呢。
“我确实不懂。”
“享受着他和许许多多普通边境军、研究员和普通人的供养和庇护，却随意残害人类同胞、将畸变体带进全是普通人的安全区中……你凭什么要我懂？”
也许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一刻，申屠弃正在浴血奋战，为人类和畸变体在这颗星球上的容身之处争夺、杀戮。
申屠雅的理由恕夏意不能接受。
他起身离去：“他在苦苦维持安全区的平静，你们却要从内到外蛀穿这一切……”
我不允许。
申屠雅目送夏意离去，轻嗤一声：“两个短命鬼，呵。”
夏侯正给苏震天开了个茶室招待，珍贵的天然未畸变的老茶树采摘的茶饼大大方方的上，尽管苏震天和一起来的南浔都不太感兴趣。
等夏侯正出去处理令他焦头烂额的事务，两人沉默片刻，老一辈强者的精神力在茶室中沉降，两人对视间不必出声便已听到对方的声音。
“你到底要做什么？那些玩意儿不是你的同类吗？为了人类的未来我选择了配合你们，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南浔微笑，抿了口茶水，没有味觉的唇舌百无聊赖舔了舔唇：“人类的未来可不是交给那群蠢货就可以的，老头。”
“畸变体的世界中，只有同等实力的存在，才有资格成为我们的同类。”
“至于你们人类搞出的失败品……”
“只是食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