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申屠凌上辈子和这辈子的确都很纵容苏染，但也没有纵容到言听计从的程度。
甚至前不久还失控伤到了苏染。
夏意直觉这事情不简单。
苏染似乎知道他有所顾虑，没有走近，只是微笑着说：“夏意哥哥，我不会伤害你。”虽然也不能和你当朋友了，“阿凌他只是听阿雅姑姑的话，决定好好对我。而且这只是一场游戏不是吗？我没必要当着直播间的观众面前骗你。”
“你似乎身体不太好。”
夏意答非所问，轻声说：“最近很累吗？”
他说得隐晦，苏染却差点忍不住流泪，但他忍住了。
“没有。”
“中州大学入秋后，金丝皇菊标本展又开始了。”
“是吗？”
“嗯，明天就开始了，淳淳约我去看。”
“那很好。”苏染微微笑起来，“夏意哥哥的朋友都很好。”
“南浔没和你们在一起玩吗？”
“他在爷爷家，身体不适。”
“……”夏意和他对视，久久无言。
“夏意哥哥，”苏染轻声说，“去补刀吧，游戏该结束了。”
畸变树懒被超S级的Alpha暴力砍断四肢，奄奄一息时迎来了Omega柔软却充满杀机的菟丝子长鞭。
【累计斩获2/3领主资源，红方已锁定胜局，请诸位再接再励！】
游戏提示音响起。
苏染带着申屠凌，与夏意背道而驰。
李发财抱着努力啃食肉末的小橘猫，顺着夏意的视线看了眼苏染：“老大的朋友怎么怪怪的？”
不是朋友。
夏意沉默片刻，回头看小橘猫，冷酷无情道：“咬合力不行，下一个项目锻炼这项吧，看看有没有进步空间。”
这话听在李发财耳中自动替换成：如果没有大半是废了——
李发财汪的一声哭了：“大狮不要废啊老大我们快打完这一场去吃点别的试试！”
憨憨Alpha凭借一己之力，成功热场。
【笑死，发财哥真没出息鹅鹅鹅鹅鹅鹅！】
【主播别带他了！带我！我指哪打哪绝对不问一句废话！】
【没人觉得白毛和那Omega的话怪怪的嘛……】
【关你屁事！看游戏好好看游戏，还管人家私交？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老公好帅！】
【白毛我嫁！】
【白毛嫁我！】
混杂在游戏迷中的误入观众的八卦之心迅速淹没在一众白毛的老婆呼声中，安淳顺势引导观众关注打赏一条龙。
暗自松了口气。
以他对意意的了解，应该是想约苏染见一面，却被听懂了的苏染拒绝了。
安淳对苏染观感不太好。
毕竟夏意和申屠凌谈恋爱的时候，这家伙以青梅竹马的身份几乎是明着在学校里传播夏意是第三者的绯闻。
也就是夏意整天跟导师和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们混在一起，早早就以优秀的成绩让导师每次出门采集标本都带上他。
才远离了学校里的风波。
想到这里安淳也有些疑惑，苏染的所有行为似乎都很矛盾，在嫁给申屠凌之前极尽挑拨之能事，嫁给申屠凌之后反倒像是更喜欢的人是……意意？
不会是个变态吧？
【游戏结束！胜方为红方，存活人数蓝方＞红方，个人MVP为红方牧鱼，本厂游戏综合判断胜方为——红方！】
【全场景竞技赛期间，半决赛资格玩家获得额外的半决赛积分！】
苏染仰头看着结算界面白发猎猎的青年，眼中含着憧憬，却没有多看。他转头看向申屠弃，踮起脚温柔地摸了摸他的下颌：“阿凌，测试结束了，你做的很棒。”
申屠凌垂眸看他，手体贴地扶在他腰侧。
眼神却含着愤怒。
眼前一暗，全息光网登出。
申屠雅叼着烟，看到他睁开眼，顿了顿掐了烟，小扇遮住下半张脸。
她露出的眉眼弯弯，还是那个好亲近的Alpha姑姑：“怎么样？阿凌很听话吧？”
苏染也眉眼弯弯：“嗯。”
“但是姑姑，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Omega眼神濡慕，还带着忐忑，“阿凌才是申屠家的继承人，而我说到底只是个外人……”
申屠雅嘴角烦躁地下压，语气却丝毫没变：“谁知道阿凌突然发了什么疯？家主只是暂时没死，他反倒精神崩溃了。”申屠弃那家伙迟早会死！
“染染别担心，阿凌不会怪你的。要不是有你在，他可能已经死了呀，你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说起来，在游戏场的服从力似乎也很不错。”
“是啊姑姑，实验成功了。”
苏染眨眨眼：“什么时候可以让哥哥也感受一下姑姑的实验成果呢？”
申屠雅一怔，哈哈笑起来：“染染真狠心——我真喜欢你，恨不得你才是我侄子。”
“苏杭啊，等苏老爷子放他出门吧。”
女Alpha的轻声细语被隔绝在厚重的实验室门后，门外天空阴沉，秋季的第一场酸雨即将抵达。
更远一些，夏侯家的老宅院墙赫然在目。
……
夜獴闷不吭声蹲在夜鲤面前，等他缝合伤口。
夜莺匪夷所思：“你说夏侯家的废物拦下了你？你居然被夏侯家的废物伤到了？”
夜獴不说话。
一起去的几个Alpha也灰头土脸的，但还是帮自己的小队长说话：“军师，不是我们不给力，是敌人太强大！”
夜莺直接踹了他屁股：“说什么丧气话！”
什么叫夏侯家的人太强！不就是一群搞实验的！弱不拉几！
夜獴憋出一句话：“他们像是游戏升级了一样。”
夜莺：？
夜獴也这么说，难道夏侯家真的搞出了点什么有意思的技术？
嘶——
人体试验不人道啊！
夜莺一锤掌心，决定去解救无辜群众：“枭！跟我走，去炸夏侯家的实验室！”
当天夜里。
一小队边境军灰溜溜回到了驻地。
夜枭捂着黑眼圈跟在夜莺身后，见他突然停下不耐烦地推了推：“赶紧走，别让人看见了……”
他抬眼，对上了几双目光灼灼的眼睛。
夜枭：“……”
夜莺：“咳，我就说，夏侯家果然掌握了不得了的技术。”
夜獴幽幽道：“对，你还说家主不在，随便炸炸。”
夜莺痛定思痛：“是我错了，家主不在，主母不是还在吗……我们应该去找主母拿主意。”
一众边境军Alpha回想起主母那条会吐烟圈的精神体蛇蛇，一时间望天的望天，吹口哨的吹口哨。
理智女A欧丽丝欢呼一声：“我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