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得意洋洋的表情差点给封凌易整破防,高清摄像头对着他的脸拍,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被拍进去,被黑粉截到图指不定要怎么作妖。

  不能动气,不能动气,不能动气……

  封凌易几乎是咬着牙,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我还以为傅总这种精英会非常热爱工作呢,人不可貌相。”

  他这话说的也没错,傅槿舟就长了一张工作狂的脸,任谁看一眼都会觉得傅槿舟是个会为了工作抛头颅洒热血的人。

  可惜他们都不知道,傅槿舟工作不是自愿的。

  傅老爷子把公司交给他,一点缓冲都没有,傅槿舟不得不用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对迎面而来的难题。

  没有X生活的Alpha全身心投入工作,成为别人眼中的精英工作狂。

  嗯,从某种方面来说,傅槿舟怪可怜的。

  为什么?

  举个例子就明白了。

  傅闻二十几岁的生活——今天去喝酒,明天去泡妞,后天飞到国外开个艺术展,大后天回国和Omega约个会。

  傅槿舟二十几岁的生活——驳回垃圾一样的策划案,驳回垃圾不如的项目书,驳回下属不过脑子的建议。

  「傅总讨厌工作,我也讨厌工作,这不巧了嘛,我就是傅总没有血缘的亲人啊!」

  「原来老板也不想上班,笑吐了。」

  「是这样的,我老板每次上班都拉拉个脸,快到下班时间比员工还着急,六点下班,五点五十就在门口等着,一到点第一个走,还让我们别加班,别浪费他的电。」

  白绒哼哼两声,继续往下念问题:“第二个问题是,傅先生的初恋是我吗?是哦,傅先生的初恋是我。”

  他都没察觉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骄傲,耳朵高高竖起,眼睛亮晶晶,看向傅槿舟的眼神里藏着坚定的爱意。

  恋综就是要秀恩爱,告诉别人他们有多相爱,藏着掖着违背了恋综的含义。

  白绒这样想着,咬咬唇,面颊透红:“傅先生以前是不婚主义,他没想过会娶我,我也没想过会嫁给他。我以为我这辈子就那样了,是他把我从泥潭里拉了出去。”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傅槿舟对他来说都像一束光,上辈子他没有抓住这束光,这辈子就让他自私一点,把这束光占为己有。

  「这话说的挺恶心人的,不管怎么说白家也把你养到这么大,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还说自己的家是泥潭,确定这不是在媚A吗?」

  「绒绒宝贝以前在白家过得很苦,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会骂绒绒白眼狼,白家人做的恶心事没落到你身上,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

  「别管那些人,他们就是跟风狗,现实里过得不顺,在网络上找存在感,那么同情白家人,就祝他们遇到和白家一样的人好了。」

  傅槿舟给出的答案也是白绒,导演放出的视频里,傅槿舟在听完整主持人的问题后,毫不犹豫地说出白绒的名字。

  “我觉得我是幸运的。”

  「谁懂,提到白绒的时候傅总眼睛里有光啊!」

  最后一个问题稀松平常,和罗巡他们的一样,询问了傅槿舟的小习惯小癖好。

  白绒手指轻轻划过白板,不太好意思,兔耳微微往下压了压,想要藏起来:“傅先生很喜欢捏我的耳朵。”

  “这也算小癖好?”封凌易不知死活再次发出质疑,这回她他学聪明了,先说了句,“我没有恶意。”

  “都知道白老师和傅总结婚不久,难不成你们以前就认识,傅总就喜欢捏你的耳朵?要不然就是结婚前傅总就有捏别人的耳朵的习惯?”

  傅槿舟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

  白绒找不到词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面前没有泥巴真好,不然他真的会抓一把塞进封凌易嘴里。

  不会说话就闭嘴。

  在夫夫面前说丈夫婚前可能不检点,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导演察觉气氛不对,赶忙开口打着哈哈:“让我看看傅总的答案是什么,来,看视频。”

  “小癖好吗?”傅槿舟再次出现在屏幕里,这次深思熟虑许久才开口,“我很喜欢绒绒的耳朵和尾巴。很软,很好摸,特别是尾巴……说了你也不懂。”

  傅槿舟给了一个“你很没品”的眼神给主持人。

  “你不说我们怎么懂。”主持人嘴比脑子快。

  “自己找个对象不就知道了。”傅槿舟很臭屁,三个问题刚问完他就着急地要去找老婆,“问完了吗?问完我走了。”

  封凌易瞪大眼睛:“这也能对,果然是被我猜中了吧,你们俩根本早就认识,要不然就是——”

  “就是什么?”白绒不爽他很久了,一直叽叽歪歪,想给别人挖坑,听着就不是好东西,“你是想造谣傅先生以前私生活不检点吗?是这样吗封老师。”

  封凌易被白绒一句话问懵,支支吾吾想要解释:“我没有造谣,你别乱说。”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误导人的话,要是别人真的相信误会傅先生是那种人,你会出来帮傅先生解释澄清吗?”白绒最受不了外人在不了解傅槿舟的情况下诋毁他。

  封凌易被怼得哑口无言。

  萧小芸和封凌易好歹是绑定在一起的,白绒说这些话不仅仅是怼封凌易一个人,连带着她的面子也不给,她哪里能开心。

  “白绒,封哥又不是故意的,他都说没有恶意了,你就不要这样咄咄逼人,一直计较了吧。”萧小芸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抓白绒的胳膊,要演一出善解人意开导人的戏码。

  白绒才不给她机会,一下挪开手,让萧小芸抓了个空。

  “我也没有恶意,我只是在教育他不要乱说话,又没骂他,你突然说这话搞得好像我很坏一样。”白绒心想不就是装可怜,谁不会啊,“小芸姐你怎么能说我咄咄逼人,我一句重话都没有,难道封老师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我说了两句话就把他的心伤到了?”

  萧小芸一噎。

  白绒刚才好像是没有说重话,连语气都没这么变。

  “这事搞的。”魏雅出来打圆场,“小封太年轻了,说话没轻没重的,小白心疼他老公不舒坦也正常。这样,小封你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行吗?”

  封凌易不情愿,但不道歉不行,这事怎么看都是他的不对。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封凌易干巴巴道歉。

  白绒朝傅槿舟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傅槿舟轻轻点头,他才松口:“傅先生不和你计较,我也原谅你了,以后你别再这样。”

  封凌易恨得吐血。

  “年轻人就是浮躁。”罗巡笑着同傅槿舟说。

  傅槿舟勾了勾唇,眼神晦暗不明:“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