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凌江要坐高铁,解时去哪个对于这种团建一向是只出钱,团建的各种小事都是由他们负责,这次团建加上路溪午刚好十个人,解时清和路溪午到高铁站的时候秦雨他们都已经到了。
他们俩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衣服都收拾在一起,秦雨自己发现这件事后很激动,觉得自己可能搞到真的了,老大和这位帅哥可能真的有点什么。
大底是心里太过激动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秦雨的脸上有着想克制但又不是能很好的克制住的表情,脸上看上去有些涨红。程明看了他两眼觉得奇怪,“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舒服啊脸涨成这样。”
秦雨看都不想看他,“边儿去吧你。”
林晨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让她收敛一点,“别到时候被老大发现了,看你怎么解释。”
检票进去,他们的位子是两个人人,路溪午问他:“你要坐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吧。”
路溪午在他身边坐下,“你要不要睡一会,到地方要一个小时,你昨天睡的晚。”
解时清摇了摇他,“不困,现在睡了晚上肯定睡不着。”
这时候秦雨从前面递过来东西,是一包话梅,她带了一堆零食,刚上车就开始分。
“老大,话梅。”
路溪午伸手接过来,“谢谢。”
他朝解时清晃了晃,“吃不吃?”
解时清看了那包装袋两眼,问道:“酸吗?”
并没有把头转回去,还在看着他俩的秦雨先替路溪午回答了,“超级酸的,绝对提神。”
解时清敲了敲她的椅背,“坐好。”
秦雨:“哦。”
路溪午勾起唇来一边笑一边撕开包装,
“笑什么?”
“没有,”路溪午说,“就是觉得你工作室的小朋友都挺有意思的。”
他把话梅递过去,等解时清吃了才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却立刻皱眉,“好酸。”
解时清把话梅含到左边,脸颊肉鼓起来一点,他冲路溪午露出一个得意又带点嘲讽的笑,“你不太行。”
路溪午没接他的话,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解时清鼓起来的脸,手感很好。
解时清被他这个动作弄得很疑惑,但他没动,问道:“你干嘛?”
路溪午把手收回来,搓了搓自己的指尖,“就是突然手痒。”
“好奇怪啊你。”
“奇怪吗,”路溪午说,“我还想亲你。”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低头快速的落了一个吻在解时清唇上。
“喂。”解时清总是会被他突然袭击,他看了看前后,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这才小声说:“光天化日,周围又有这么多人,你……”
路溪午故作沉思,“你的意思是晚上没人的时候就行?”
“这是重点?”
路溪午深沉的表现再也装不下去,拿手背抵着唇,肩膀笑的一抖一抖的。
“好啦,不会被人看见的,我一侧过来就完全当住你了。”
解时清把话梅核吐出来,捏了捏路溪午的脖子,“路小少爷,请您注意形象。”
“路小少爷为了爱情可以不要形象。”
解时清从鼻子里小小的哼了一声,“好恋爱脑啊你。”
他手上还带着那只有裂痕的表,解时清在那表上摩挲了一下,突然说道:“回去给你买个新的表吧。”
他这句话像是在喃喃自语,路溪午没太听清,凑过去一点问:“你说什么?”
“在想男朋友恋爱脑是好事吗?。”
“当然是,”路溪午居然还跟他分析,“这样我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被骗钱骗心我也无怨无悔,永远相信你。”
“傻狗。”
“还有,就算你说我傻我也不介意。”
路溪午停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问解时清道:“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去别的地方玩吧。”
看见解时清看着自己,他又补了一句,“除了高中时候的实践。”
晨北几乎每个学期都会搞一次所谓的社会实践,但其实都是出去玩,高二的时候直接带他们去山上玩了一个星期,最后就让他们填了个表格和写个作文就当任务完成。当然收的费用也很高,所以上晨北的基本上都是小姐少爷。
“上次同学聚会不算?”
好像是,路溪午摸了摸鼻子,“那这次是我们单独出来的。”
解时去哪个指了指前面的座位,“他们不是人?”
路溪午当即又换了个说法,“那这次是我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出来。”
解时清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所以呢?”
“所以,我们不跟他们一起吧,我们玩自己的。”
他又眯了眯眼睛想那个词,“这叫什么,公费恋爱。”
“公费恋爱?”解时清笑了一声,“公费从哪里来,还不是我出的。”
路溪午像个被人包养的小白脸一样,“那谢谢老板,希望老板能把时间都给我,好好陪陪我。”
解时清忍了一下笑,配合他道:“那陪你了我男朋友怎么办呢?”
“家花哪有野花香,老板只要想着我就好了。”
“好吧,批准了。”
下了高铁快到酒店到时候路溪午看见有家奶茶店卖石榴汁的,就过去卖了一瓶,先插了吸管递给解时清,“尝尝,好喝的话我再去买一瓶。”
解时清吸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太甜了,我不喜欢。”
路溪午喝了一口,他觉得还可以,但考虑到解时清,又说:“那我去买个柠檬汁?”
“不用,”解时清说,“我不是很想喝这个,先去酒店吧。”
在他们身后目睹一切的秦雨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酒店的订单改了个什么,眼里闪着奇异的光,站在她旁边的程明觉得她快要变异了,赶紧离她远了一点。
秦雨拿到房卡后先从里面找了一张给解时清,为什么要用找呢,明明房间都是一样的,随便给就行了,但秦雨一一比对后才抽出一张给他,就好像那间房很不对一样。
解时清觉得奇怪,但还是接过来。
林晨小声问秦雨做什么了,秦雨回答他:“我们是标间,我专门给他们换了大床房哈哈哈哈。”
路溪午开门看见只有一张床的时候就没忍住笑了,“你工作室的小朋友还真挺有意思的哈。”
“我说她为什么专门挑了张卡给我,脸上表情还这么……”解时清一下子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就直接说结论,“她绝对是看出来了。”
“挺好的,也不用再装了。”
解时清听他这话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你装什么了,就你最明显好不好。”
路溪午从善如流,“那就可以更明显一点了。”
“……不想和你讲话,我先去洗澡。”
但解时清拿好衣服路溪午又拦住他,“干嘛不和我讲话,多讲讲呗,我爱听。”
“别挡我。”
路溪午把他转了个身,然后推这他的肩膀走回去,“先出去玩吧,回来在洗,吃饭去。”
他们下午回来解时清就先去洗了澡,路溪午洗完出来的时候解时清刚好把窗帘打开,酒店就定在江边,日落的光从透进来,有被窗户切成好几块映到墙上。
“又是夕阳。”
路溪午坐到床上,“不喜欢夕阳吗?”
“不是,”解时清站在那,墙上又映出他的影子,“我只是觉得每次遇到夕阳的节点好像都挺重要。”
他数了一下,“今年第一次看夕阳,你和我表了白。第二次看夕阳有了一个拥抱,现在是第三次。”
他的视线落在路溪午身上,“这次是什么?”
但是他又回答了自己,“是不是还差一个吻?”
解时清的膝盖跪到床上的时候路溪午才反应过来,但解时清下一秒就弯了下身子吻上来,手搭在他的肩上,握的有些紧。
路溪午的手从衣服下摆宽大的空隙中伸进去抚上他光滑细腻的腰,解时清因为他这个动作身体很轻的颤了一下,但是又被路溪午按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夕阳下的吻。
唇瓣与舌尖的碰撞断断续续的发出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爱和欲像是藤蔓一样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怎么都无法阻挡。
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映在墙上,两个影子连接在一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阳光下一起融化的两块糖,甜腻又密不可分。
等到解时清的腰终于软的支撑不住跪坐在床上的时候这个吻不得不结束,路溪午靠过来还想亲,却被解时清错开头。
他的眼神刚好扫过床头柜上那个小盒子,在路溪午炙热的目光下很轻的挑了下眉,嗓音有些不稳。
“做吗?”
他没得到路溪午的回应,以为是对方没听清,于是又问了一遍,但这次变成了三个字。
“做不做?”
回答他的是路溪午握着他脖子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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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
“男朋友?”
“哥哥?”
“还是……”他低头咬了下他的唇,“老公?”
这个的刺激性确实更大,而且跟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相符,解时清崩溃一般的捂住他的嘴,“别叫了。”
路溪午用舌尖抵了抵他的掌心,解时清又像触电一样收回去。
窗外的夕阳慢慢落下去,室内旖旎的气氛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