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这几日不许出门。”赵止筏点了下林辞的鼻尖。
“你上午干什么去了?”林辞皱起眉头,他抬起脑袋,与赵止筏对视,“不让我出门,是不是跟你上午做的事情有关。”
赵止筏这明显是早有预谋,和赵止筏待了这么久,林辞也多了点心眼子,没有被赵止筏牵着鼻子走。
赵止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也不想对林辞说谎。
赵止筏将林辞抱进怀里,强行转移话题,“好久没跟你出来玩了,我们四处转转。”
“赵安安!我要生气了。”林辞从赵止筏怀里钻出来,他爬上赵止筏的肩膀,给了赵止筏一爪子。
“不过是与虎谋皮,你放心,会是我略胜一筹。”赵止筏安抚道。
“你答应过我不做危险的事。”林辞不满地说道。
赵止筏将林辞从自己肩膀上抱下来,他挽起唇角,揉了揉林辞的小脑袋,“但现在没有时间了……”
没人知道林辞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会出生,赵止筏只有尽自己可能,再快一点,若不是他没有把握谋反成功。
赵止筏甚至想直接攻打京城。
“相信我”赵止筏说道。
林辞陷入沉默,赵止筏铤而走险,和他脱不开干系,若不是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
林辞耷拉着脑袋,心底十分自责。
“别不开心了,接下来我估计都没有空了,想玩什么,我带你去。”赵止筏试图转移林辞注意力。
林辞点了点头,整只猫还是丧丧的。
赵止筏叹了口气,带着林辞来到一座酒楼,他走进包厢,将菜单放到林辞面前。
“上次答应你的,要和你两个人来一次酒楼,一直没有机会来,想吃什么自己点,吃不完,我们打包带回去。”赵止筏说道。
林辞看着菜单,却毫无食欲,他抽搭了下鼻子,眼泪打湿了下面的菜单。
赵止筏手忙脚乱地给林辞擦眼泪,无奈地说道:“怎么怀孕了,就变成小哭包了,以前也不见你这么爱哭。”
赵止筏不说还好,这一说,林辞哭得更大声了。
事情变成这样,林辞不知道该责怪谁,好像怪谁都不对,他就是好难过,赵止筏怎么安慰都没用。
到最后赵止筏也不安慰了,他抱着林辞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拍着林辞的后背,“哭吧,我在。”
林辞抽噎着,直到哭不动了,才趴在赵止筏腿上睡了过去。
赵止筏看着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林辞,有些头疼,他捏着眉心,将自己原本的计划打乱。
现在的林辞,需要他花更多的时间陪伴,若是因为夺位的计划,忽略林辞的感受,倒是他本末倒置了。
回到府上,赵止筏先将林辞送回房间,然后去了一趟周子康那。
“将和孕妇有关的书给本王一份。”赵止筏开门见山地说道。
周子康心底嘀咕,赵止筏这是把谁家姑娘肚子搞大了,居然找起这方面的书来。
周子康将书整理,一起交给赵止筏,他嘱咐道:“对于怀孕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王爷注意孕妇心情就行。”
送走赵止筏,周子康有点坐立难安着,这几日,他都没看见林辞,不知道人跑哪去了,现在赵止筏都要娶小妾了,这种紧要关头,林辞居然还不见人影。
周子康按耐不住,跑去找习司,他拦住正要出门的习司,问道:“林辞最近跑哪去了?”
习司摇头,“主子没有告知我。”
周子康跺脚,嫌弃道:“这种时候,你居然派不上用场。”
“怎么了?”习司问道。
“你们王爷好像有孩子了,提前庆祝吧。”周子康讽刺道。
习司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赵止筏这段时间的行程,他都有跟着,也没见赵止筏去过哪位姑娘那里,这孩子还能凭空冒出来不成。
但不管怎么样,周子康和习司都没胆子直接去问赵止筏。
而赵止筏正坐在桌案前,和几尺高的书籍奋斗。
赵止筏边看,还边做着笔记,等他翻看完几本书,笔记也做了厚厚的一本。
赵止筏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没想到怀个孕居然能有这么多讲究。
从吃住,到生活的每一个小细节,都有些说法。
这么一比,他实在把林辞养得太粗糙了。
赵止筏顿时感到不满意,他叫来府上的下人,挨个开始吩咐。
先是府上的装修,尖锐的地方不能有,转角处必须用棉布包裹,吃食上也要严格注意,不能出现大凉的食物。
还得布置一些孕妇喜欢的东西,保证孕妇身心舒畅。
到这点的时候,赵止筏犯难了,林辞最喜欢的只有吃,他总不能在王府摆满佳肴。
赵止筏纠结片刻后,要下人从库房中拿出纯金的小摆件,在各个角落里都摆上一些,林辞找到就归林辞,也算给他的小狗增添一些乐趣了。
等到林辞醒来,王府已经变了个样。
林辞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金碧辉煌的寝殿,他推了推身旁的赵止筏,神情恍惚,“我还在做梦吗?”
“你不喜欢?”赵止筏问道。
林辞咽了口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没有人能对金银财宝说不,但也不要将这些都摆出来啊!
看着土到极致的寝殿,林辞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你怎么突然想起,要给寝殿换个装修。”
“书上说,要摆出孕妇喜欢的东西,让孕妇开心。”赵止筏回答道,“不仅是寝殿,整个王府都改过了。”
林辞:“……”
林辞心中无奈,虽然这么较真的赵止筏有点可爱,但是他开始心疼自己的眼睛了。
“角落里也有一些小摆件,你找到就算你的。”赵止筏接着说道。
林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确认道:“你说得是真的?”
赵止筏点头。
林辞一个跳跃,爬了起来,扭头就像往外冲。
赵止筏一把抓住林辞,语气严肃的说道:“不许跑,好好走路,你敢跑,那些东西就没了。”
林辞晃着爪子,不敢回嘴,有钱的是大爷,他现在就是个孙子。
林辞立即收敛,踩着猫步,慢悠悠地晃荡。
反正府上也就他这只猫敢动那些小摆件,又没人跟他抢。
赵止筏跟在林辞身后,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林辞陆陆续续找出三个金首饰,不待他去找第四个。
赵止筏一把将林辞抱了起来。
林辞扭头,疑惑地看着赵止筏,他这次没跑没跳,怎么又捉他。
“今天的运动量就这么多,剩下的明天再说。”赵止筏说道。
林辞:“……”
赵安安怕不是走火入魔了。
“你在瞎折腾什么,走两步路而已!”林辞不满的说道。
赵止筏态度坚决,说不行就是不行,连哄带骗将林辞带回寝殿。
林辞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他不过睡了个觉,赵安安怎么就跟吃错药似的。
“你也没必要都按照书上来,我没那么金贵。”林辞推了推赵止筏,语气十分无奈。
照赵止筏这么折腾下去,他迟早得疯。
赵止筏斟酌片刻,拿起自己做的笔记,说道:“我去问周子康,没有问题,就照我写的去做。”
林辞看着厚厚的一沓笔记,陷入沉默,他快无力吐槽,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看什么书都要记笔记,关键还这么厚!
林辞拉住赵止筏,阻止赵止筏再去祸害周子康,“你看,我蹦蹦跳跳都快一个月了,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一切照旧就行。”
赵止筏被林辞好说歹说,才成功劝住,他翻看着手里的笔记,眉头紧皱,像是在看什么难题。
林辞往赵止筏腿上一躺,面脸生无可恋,他在心底哀嚎,快把那个不苟言笑的赵安安还给他。
时至半夜。
赵止筏起身为林辞盖好被子,他俯身亲吻林辞的眉心,换好衣服走出寝殿。
习司早就在外面等待。
两人离开王府,到了处废弃的小院。
“兖王果然诚信,不过现在该叫你大皇子了。”一人从阴影中走出,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张惨白的脸庞。
“皇弟也是好胆量,单枪匹马地赴约了。”赵止筏嗤笑出声,他上前一步,赵瑾熙那张阴翳的脸,映入赵止筏的眼帘。
赵止筏不紧不慢地走进赵瑾熙,脸上是胸有成竹地笑容,“怎样,皇弟做好决定了吗?”
“我都出现在这了,皇兄这不是明知故问?”赵瑾熙合上折扇,毫不客气地说道:“别绕圈子了,你找我来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吧。”
“还是皇弟爽快。”赵止筏勾起唇角,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扔向赵瑾熙。
赵瑾熙后退一步,看着东西掉在地上,他打开折扇,半掩着面,问道:“什么东西,需要包这么严实。”
“你打开,自然就知道了。”赵止筏说道。
赵瑾辞皱起眉头,用脚尖拨弄黑袋子,金色的一角,很快露了出来,他瞳孔紧缩,长叹一声,“倒是我小瞧你了,玉玺都能弄来,你就不怕我私吞了?”
“这东西来路不正,皇弟要是想引火自/焚,那就请便。”赵止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