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漫不经心地抬眼,声音宛若幽冥般阴森,“多?三年私吞了45.3%的利润,H城的五处房地产,还有些没挂名的空头公司还有地皮,这就嫌多了?”
哂笑道:“赵总这是玩不起啊,早说还可以给你打个九八折。”
赵鹏泰一脸灰色,彻底没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这些他是怎么知道,明明他跟贺家的关系那么差,可是他真的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钱。
谢隽眼神里满是讥讽,“人心不足蛇吞象,赵总真是好胃口。”
“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的饼啊,怎么就有些人就喜欢把自己噎死,你说呢赵总。”
一口一个赵总尽是讽刺。
许纪川倒是有点意外谢隽嘴里都能吐歇后语了,长进了啊。
谢隽嗤笑,跟你客套两下还真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直肠通大脑里了吗?
这里的氛围愈发的凝重,其他的无关人员能不能先撤,明明是来找个乐子的愣是把自己送进了修罗场,这好大一股杀意凝聚在他们的上空,也算杀鸡儆猴了?
他们知道七爷身边有两位帮索命的黑白无常,这下真真是阎王无常都出现了。
顾鹤的皮肤越来越滚烫,不经意间揪紧了贺云屺的衣袖,极力地控制着想控制不安的身体去主动贴近贺云屺,后背的衣服湿了,两条腿酥麻无力,几乎软下。
他的眼神迷濛,完全是醉意加上yao效果,但就算意识不清醒。
贺云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估计也撑到极限了吧,瞥了眼赵鹏泰满是嫌弃,“处理了。”
“七、七爷,我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您。”
赵鹏泰早就顾不得什么尊严不尊严了,跪在贺云屺的面前浑身战栗,卑微得像一条哆哆嗦嗦的丧家犬,别人不知道他的手段,赵鹏泰可是有目共睹过20岁的贺云屺是多么地心狠手辣,惊慌失措地磕头求饶。
许纪川一脚踹开了这黏黏糊糊的狗玩意儿,怎么还像块狗皮膏药似的。
“七爷、七爷!”任凭后面的声音是多么的声嘶力竭。
这一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贺云屺真的惹不起。
谢隽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七爷这次不会真的看对了眼吧?洁癖也好了?
心里是那么嘀咕,但车速倒是不减。
车里开着冷气,顾鹤混沌的思绪被低温吹散了些,车里的空间有限,顾鹤直接被丢在后座,双手被用领带捆绑起来避免他乱动弹,贺云屺坐在他的旁边,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暧-昧。
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他的眼眸稍微回了几丝清明。
谢隽偷偷瞄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顾鹤,忐忑地开口,“七爷,待会儿……要怎么处理?”
“把他弄清醒了。”
顾鹤只感觉到耳畔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想集中精力却又听不清楚,眼皮无比地沉重。
“啊?我啊?我不会。”
“要你有屁用?”贺云屺缓缓睁开眼,声音冷淡,浓眉皱成微不可见的弧度,显得他整个人气压更低了几分。
“懂,懂了!”谢隽感觉好像哪里不一样,又好像没啥不一样。
顾鹤再次回过神来,已经被送到了一处豪宅内。
谢隽把人扶进去后赶紧放在沙发上,如同烫手的山芋,七爷的人,他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打电话把人叫了过来。
顾鹤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了手臂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压抑了体内的燥热,眼角和嘴角的上也一并处理了。
“七爷,量不大,半个小时他就会清醒过来。”谢隽了解贺云屺,他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更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七爷一直是绅士的。
谢隽看着贺云屺越来越皱的眉,担心这位爷犯洁癖把人扔出去,“我带他去洗澡。”
“嗯。”贺云屺刚回来,事情多也棘手,今天也喝了不少酒,眉间的沟壑更深了,唇紧抿着懒得再张,把西装外套脱了扔进垃圾桶,黑色的衬衫贴合在他的身体上,隐隐勾出结实的肌肉,转身上楼去了。
半晌,楼下的浴室门被拧开,谢隽憋屈地顶着个巴掌印踌躇地站在外边,求助地冲着二楼的人影叫道,“七爷。”
贺云屺下面围着浴巾,上半身的水没擦干,水滴顺着肌肉轮廓一滴一滴的滴落,腹肌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块块分明,随着他抬手手臂上的肌肉牵拉隆起,显得很有力量。
“怎么了?”
“那小孩估计是清醒了。”刚准备帮他脱衣服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挨了一巴掌,谢隽刚想还手想到万一吓到他了怎么办,对上那双充满戒备的眼睛,只好妥协走了出来留下一句话让他洗干净出来。
贺云屺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有些意外,以为是只聪明的小狼崽子没想到是头充满野性的小狐狸。
看着贺云屺不紧不慢地走下来,谢隽默默地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祝他有个愉快的夜晚?
“他的健康体检表是90分,没有网瘾不抽烟不喝酒,完全是妥妥的三好学生。”
“嗯。”